田沼要站在自己父亲的门口,没有敲门也没有直接进去,就这么站着,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父亲开口。
就像夏目走的时候说的,父亲能猜到狐的意图,他其实也猜到了不是吗,只是他不想去相信。
“臭小子,一直站在外面做什么。”这可是自己的儿子啊,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可是这一切终究是没有后续的,这一切的结局只是未说出口的悲剧。
“父亲,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问题其实都能够被解决,只是你需要考虑到时间,精力,财力和权力。我知道你想让狐留下来,可是谁都能看到他的离别之心,孩子,他的心不在这里。”
田沼先生看着自己的孩子,因为与夏目那孩子的亲近再加上与狐的契约,遇见大妖就头疼毛病已经差不多好了,身为父亲怎么可能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直健康。
可是,正是因为他是一名父亲,他有着父亲该有的慈爱,他就不能干涉狐的选择。
狐,也是需要爱的,但更需要的是被尊重。
“其实我知道,但是,狐他可能会消失的。”田沼要的头垂得更低了,虽是喃喃自语,却还是被田沼先生听到了。
田沼要大致的讲出了狐与田中太森先生的故事,田沼先生听了没有立刻发言,反而是喝了口茶。
心存死志的人没法劝说,更何况是神呢,还是失去了方向的神。
没有了庇护所,旁人给予的关爱终究比不上,只能说是来自他人或善意或怜悯或慷慨的赠予……
田沼要看着狐的背影深思,父亲的话一直在脑中回荡:‘孩子,如果狐想回去看看的话,你记得让他去,最好陪着他去,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去看了。’
狐,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我,有点舍不得你。
“田沼,你今天怪怪的诶,怎么了。”回来的狐心情明显好了很多,田沼要不想影响狐今天的心情,“没事。”
他跟陈彦的身后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将整个房子走完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这栋房子,他注意到墙壁边的藤蔓似乎在蠢蠢欲动,又似乎顾忌着狐,不敢上前。
陈彦走的很慢,看的很细,他待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他不喜欢没有人味的地方,冷清孤寂在这里时刻伴随着他,只是当要走的时候,总是想着再回来看看,终究是之前的居所。
站定在放木盒的台子前,那时候自己每次回来都会盯着木盒看,想着怎么才能解开封印呢,现在那个木盒他放在了田沼要给他准备的房间的柜子里,刀剑也随身携带。
“那时候,你们怎么找到他的。”
陈彦觉得这个木盒放的很隐蔽,如果不是细细找的话根本不会发现这里,毕竟木盒一关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装饰品,谁也不会想着去打开它。
田沼要低头摸了摸鼻子,你这让我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说一开始觉得你像是个花瓶吧,总感觉会被揍的。
“额,我和夏目一起找得,想着你的本体会比较隐蔽,就找了不少犄角旮旯。”
旁边的藤蔓微微晃了晃树叶:他骗人,他觉得你像是个花瓶, 他还说你的本体可能会是个茶壶呢!
只可惜没人听得见这真心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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