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其实我……”项亦池踌躇了片刻,还是张开了口,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嘶……”
霍于渊忽然捂着伤口,表情痛苦,嘴里发出一阵嘶疼的声音,身子也跟着弯下去。
项亦池担心的扶着他,“怎么了?伤口很疼?”
“你说呢?”
项亦池顿时哑然,同时还有点心虚。
她想起先前在李先成的家里时,她可是没少对着他的伤口‘撒盐’。
看着他白色的衬衫渗出血水,项亦池蹙眉,原本说不出口的话这会儿也脱口而出,“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你误会我的还少吗?”霍于渊当即谴责了项亦池一句。
见项亦池低头不语,霍于渊唇角微勾,顺势将身子倚在她的身上,故作虚弱道:
“伤口应该是裂开了,你要负责。”
“好。”
项亦池顿了顿,又诚恳问道,“我要怎么负责?”
“帮我重新上药包扎。”
项亦池皱了皱眉,小心提议,“不然去医院吧?”
“一点小伤,不用。”
“……哦。”
那伤可不像是小伤……
但项亦池自知理亏,只好答应。
霍家别墅。
霍于渊端坐在床上,裸着上半身,血都已经将纱布浸染,项亦池轻轻解开纱布,伤口处皮肉外翻,血淋淋的,看着就有些触目惊心。
抿着唇,踌躇着,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
霍于渊看着她,不由挑眉调侃道:“怎么,害怕了?”
项亦池没说话,打开药箱,拿生理盐水给霍于渊清洗伤口,仿佛怕弄疼了他,动作细致轻柔。
霍于渊看着看着,逐渐就出了神,直到耳边传来项亦池的声音。
“在淮城还有这么不长眼的敢伤你?”
“你都敢怀疑我是杀人凶手,怎么没人敢伤我?”
项亦池语塞,看一眼霍于渊,饶是再多话想说,现在也说不出来了。
只得专心处理伤口。
“疼吗?”
“不疼。”
不疼?项亦池感受着手下身体的僵硬,坏心眼地使了点力气,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男人的闷哼。
“嘶——”
“现在疼了?”
霍于渊疼的脸都拧巴到一起了,额头上也细细密密地渗出冷汗,听见项亦池戏谑的话语,,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项亦池,我怀疑你在报复我。”
“哪有,霍爷真是会开玩笑,这种时候我可不敢。”
项亦池也不敢闹得太过,小小的出了一番气后,继续给霍于渊上药,包扎伤口。
温热的指腹接触到他的身体,因为要缠绕纱布,项亦池必须要靠近他才好动作。
霍于渊微微偏头就能看见项亦池白嫩的侧脸,鼻尖萦绕着她发丝上的一缕清香,心头微动。
“好了。”项亦池没注意到霍于渊的异样,直起身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霍于渊动动身子,确定影响不大,这才穿好衣服。
“那你先休息,我不打扰了。”
项亦池收好药箱这就要走,耳边却忽然传来霍于渊的话,“我不是不想接你的电话,而是我没办法接。”
项亦池没想到霍于渊会跟她解释,脚步顿住。
霍于渊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项亦池,她纤细背影牵动了他的心。
他来到她跟前,“七年前的事,我也在调查。”
“你查到了什么?”
“有价值的线索不多,也只查到了李先成这个人,这次回淮城,除了处理工作上的事,也是想暗地里拜访李先成,只是没想到,在路上就遇到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