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的事情谈定了,夏特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离开了八达古玩市场。
天色渐暗,肚子有些饿,市场外有大大小小的饭店,饭菜的价格比小旅馆周围的贵,为了省点钱,夏特饿着肚子,乘上公交车回小旅馆,到了那边再吃晚饭。
夏特离开柜面时,万老板十分客气,让他弟弟去送送夏特,随后,万老板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三个年轻人来到商场。
夏特浑然不知,他还没有离开八达古玩市场,身后就有人在尾随。
万老板不会花一百万,去买像流浪汉一样的人手上的玉石,他知道这块玉石的价值,这种品质的羊脂白玉,远远大于一百万,但他不会买,他得到的方式是抢,哄骗式的抢。
古玩市场上,有时会有打工模样的人,拿着值钱的物件,来卖给柜面老板。
这些物件来路不明,万老板遇到,出价都很低,有些人拿点钱就卖,而对那些很值钱却不卖的,万老板就找人冒充联防队,去抢,之钱,多次抢骗得手,万老板很快变得有钱。
这些物件有的是偷的,有的是捡的,而来卖的打工人,在这里无亲无故,被抢走了也不敢声张,只能自认倒霉。
夏特乘公交车,倒了两趟车,回到小旅馆,这一带小旅馆众多,多为两三层的自建房屋,有的两层上再搭建一层,来增加居住面积,这些房屋破旧,失修。
在小旅馆边上的一家面馆,吃了一碗热汤面后,夏特回到旅馆房间。
洗了脸,夏特拿出羊脂白玉,仔细端详起来,这是无数次,N次的端详,抚摸。
现在不管什么石头,只要扫一眼,就能分辨真假,摸一下,就能判断出品质的好坏。
“咚,咚,咚。”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夏特以为是前台大姐敲门,收好玉石,起身去开门。
“吱”的一声,夏特打开门。
外面站着三个年轻小伙,最前面的一个五大三粗,见门开了,扯着粗犷的嗓门说道:“我们是联防队的,有人丢了东西,我们来检查。”
说着推门就要进房,夏特赶紧伸手拦住,说道:“谁丢了东西?凭什么检查我的房间,”
“少啰嗦,我们是例行检查,”五大三粗说着推开夏特的手臂,用身体顶着夏特进了房间。
后面的一个黄毛,也跟着进门,瘦瘦小小的身体,头上的头发染的蜡黄,看上去流里流气,进门后,东瞅瞅西瞅瞅,伸手要去拿床上的背包。
另外一个人守住门口,不时向走廊左右张望,显得有点紧张。
“你们没权力搜查,你们有搜查证吗?”夏特察觉这几人不对,上前阻止黄毛。
五大三粗拦住夏特,黄毛得意的说:“你偷了人家的玉石,我们来搜查,你老老实实交出来,不然抓你去局子。”说着将背包拿在手上。
夏特一听就明白这些人是冲着玉石来的,这些人哪里是什么联防队,这些人就是地痞流氓。
夏特见状,狠狠一把推开五大三粗,五大三粗木头木脑,反应很慢,没有躲闪,被夏特一下推得后退几步,重重撞在黄毛的身上,黄毛“哎呦”一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夏特一个箭步快速上前,一把夺过背包。
“你小子敢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你死定了。”
站稳后的五大三粗,吼叫着冲向夏特,脸上露出面目狰狞的愤怒。
五大三粗伸手双手去抓夏特,想要把夏特撕烂,一解心头的屈辱,自从冒充联防队,还没有人敢对他动手,这小子见渐真把自己当成了联防队,每次上门抢人,表演的很投入,每当表演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真的。
夏特以极快的速度,左手拨开五大三粗伸出的右手,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时,右拳重重的打在了五大三粗的小腹。
“哐当”一声,五大三粗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黄毛看到身体壮实的同伙,被打趴下,吓得浑身一哆嗦,“哎呦,妈呀!”略一迟疑,抱头窜出了房间。
门外守门的那人,见状,“噌”的一下,从身上抽出了一把大砍刀,只听黄毛叫道:“快,快,给我一把”。
夏特一看这架势,赶紧将门关上,反锁。
斜趴在地上的五大三粗,眼珠子向上,瞄了一下房间,见只有夏特一人,扭动一下身体,把身体扭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赶紧闭上眼睛,装死。
“哐哐,哐……”守门那人,在用大砍刀砍门。
黄毛这时恢复了状态,手里有家伙,胆子壮,对着门,大声喊道:“快把石头交出来,把我大哥交出来,不交,你别想走。”
夏特的房间在二楼,这时的嘈杂声、叫嚷声很大,可是没人来问发生了什么,前台大姐,不知跑到哪去了,四周的房客,也都装作没听见,不管闲事。
没人敢管,黄毛更加嚣张,疯狂踹门叫嚷。
门被踹了几下,门板已经开始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被踹开。
只见夏特推开窗,窗下是沙土地,夏特背上背包,轻轻纵身一跃,从窗口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在了地面,回身向二楼窗口一望,说了声“拜拜”,随即消失在黑夜里。
五大三粗一直竖着耳朵,听着房间里的情况,只要门外的同伙冲进来,他就会跳起来,和同伙一起抓住夏特,到那时,“哼哼”,五大三粗想着狠狠地咬了咬牙。
同伙没进来,夏特倒跑了,五大三粗壮着胆,抬头看了看房间,确定已经没人,“混账”五大三粗嘟囔着,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黄毛、守门人一愣,随后冲了进来,没看到夏特,问道:“人呢!”
两人打量着五大三粗,五大三粗吃了亏,出了洋相,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赶紧骂道:“那个混蛋,跳窗跑了,快追,抓到我非撕了他。”
三人看着窗外,地面离窗口很高,他们不敢跳下去,三人同时转身,冲出房间,向楼下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