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那婶子喃喃道:“富贵村,看这丫头说的不像是假话,如果真的是村里人,有这胆子,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脸色也瞬间不是很好,眼神里有着嫉妒,“说什么没赚钱,一个时辰都没到,就全部卖完了,她可一直在旁边看着呢,至少进账300文。”
任然见今天早上卖得还算顺利,那几个混混的事情,今天他们都没计较,说明后面也不会再计较,她继续安心赚钱就行。
今天十斤油炸土豆片,应该算是卖出去九斤半,得到285文,昨天买东西花掉260文,其实也没赚多少。
但昨天买的油和调料还够用,今天就不用买了,多买几斤土豆和辣椒面就行,于是任然就买了40斤土豆和2斤辣椒粉,总共花掉210文。
随即又买了两个包子吃就起身回家,趁现在太阳不是很大,赶快回家休息,只是40斤对于她来说有点重,看来以后还想多加数量,那是不可能的,完全拿不动。
回到家就继续昨天的操作,就这样连续4天,任然的生意的确很好,毕竟是新吃食,很多人好奇也会来尝尝。
这四天除开本钱,任然赚了1200文,也就是十二钱,这离一两银子还差得远,想要还赵子枫20两,顿时感觉很有困难,等她先赚到5两银子再还吧,要不然手上没有银子心里不安。
第五天又是赶集的日子,今天任然起得更早,想着早点去卖完就早点回来,还能坐村里的牛车,也就不用那么辛苦的走路。
“呀,任丫头,你这一背篓装的是什么,怎么那么香。”
坐一牛车的婶子纷纷好奇地看着,“我见任丫头这几日每天早上都去县城,不会是去做什么生意吧。”
“哟,那任丫头有出息了,这才分家,就能一个人做生意,是个有能耐的。”
于氏就在旁边听着,本来是不打算理会任然这死丫头的,听到车上这些人这么说,便阴阳怪气的道:“以前没分家的时候,让她做点事情什么都做不好,现在分家了却能做起生意了,怎么,是怕我拿你的不成,防着谁呢这是,也难怪非嚷着要分家,全是心眼。”
任然很是无奈,好想下去走路呀,这些妇人怎么就那么会挑事呢,感受到于氏的恶意,她想了想开口道:“我也不会做什么生意,只是分家了没有银子,想要换件好的衣裳都不成。”
说到衣裳,大家也都看向任然,全是上下都没有一块布是好的,全是各种布补起来,现在这年头乡下人都没几个穿成这样的,他们村或许也就只有任丫穿成这样。
说分家没有银子,都看向了于氏,于氏穿得倒是很新,袖子上还绣了几朵花,看起来很是独特。
于氏感受到车上人的目光,听到任丫这些话,顿时火气就冒了起来,伸手就想去打任然:“你这死丫头,现在学会埋汰我了,分家的时候可是你自己说不要的,现在来这里装可怜,怎么这么有心机呢。”
任然也是无语,她怎么有心机了,她只是不想让人谈论她的生意而已,所以转移了话题,而且分家的时候她是没想起来要银子,并不是不要。
谁知道这原主的大伯母这么会想事情,那她不管说不说,怎么说都会被她觉得是故意的,索性就不说话了。
而这一幕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于氏的无理,也难怪任丫分家的时候不敢要银子,都觉得于氏做得有点过了,还有些妇人在劝她不要对任然太刻薄。
于氏一听,火气更大了,看着任然在一旁一声不吭,就觉得是任然故意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可怜,对着任然就是一整输出。
任然心里默默的祈祷,不知道周围这些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求求都别说话了,真是一句好话都没有,像是故意引起她和于氏吵架一样。
县城一到,她就立马下车就走,真的是见识了村里妇人的嘴碎,以后是再也不敢和这些人在一块了,毕竟她常年在学校读书,可不懂这些妇人的借力打力,以后躲着点。
于氏这人不是很聪明,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把她激火,妥妥是被人利用的类型。
“卖炸土豆片勒,又香又脆的炸土豆片。”
任然才把背篓放下就听到有人吆喝的声音,然后就是男男女女,老人孩子的声音都有:“卖炸土豆片,28文一斤。”
“又香又脆的炸土豆片25文一斤。”
任然:“......”这是被抢生意了,她往整条街看了过去,的确出现很多人在卖土豆片,有老妇人带着小孩在路边吆喝,有人背着端着一个客人一个客人的问,就连这几天在她旁边的摊主也卖了起来。
那些饭店酒楼里都有小二的宣传声:“酒楼新推出一个小吃,好吃又好带,下酒独一份,今天新推出,新客旧客都有优惠。”
任然眼神里出现失落,她有想过这东西别人一看就会,也想过以后会有竞争对手,但没想到这对手竟然是整条街。
本来就是薄利多销的生意,这整条街都有,那她的确是没有什么竞争优势,长期做她可亏不起,但秉着这几天做生意的基础,她还是摆了一些出来,想着还是会有老顾客来她这里。
可等了一个时辰,都没有一个客人来,更多的人就是去那些酒楼,就算要带,那也是去酒楼,毕竟酒楼在这县城那肯定是有威望的,顾客也是更加信任。
任然看着她手里20斤土豆片,想着如果今天真的一个人都没有,那从此以后她就不能再做这个生意了,虽然心里很失望,但她还是笑着吆喝了起来。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竟然还想学别人做生意?就你这样再怎么吆喝也没人买。”
于氏到处逛着就看到了任然,走过来讽刺几句,看到任然这样她刚刚在车上的气也就消了一大半。
“没这命就别搞这些,你以为这些东西是你这种人能做起来的,好好的找个人嫁了才是对的。”
任然冷冷的扫过去,“我这种人,我什么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管我能不能做起来,你管好你自己那张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