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跑开的人影，林航的心里大概也有了猜测。
直到那个人影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丁文全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它……它好像没有恶意啊。”
连丁文全都看出来了，林航和赵川又如何能看不出的呢？
林航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了下去。
“今天诊断结果出来了，主任说楚楚患上了精神分裂。环境因素有一些，他怀疑还有一些遗传因素，但我们现在也找不到楚楚的父母，这一点算是无从证实了。目前没有给她开药，因为她的病情不是很严重，说不定什么时候稳定下来了，可能不用吃药。”
后面的日记都是一些零碎的事情，关于楚楚的事情也变少了，看样子应该是稳定下来了。
但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中间缺了什么。
林航猜不到，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思索片刻，林航说道：“我们直接去院长办公室吧。”
院长是从头到尾都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人，他应该最了解楚楚的问题，关于楚楚的死因，以及其他他们还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在院长办公室应该都能得到答案。
院长办公室在顶楼，刚到院长办公室门口，林航就感觉到了一股恶寒。
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不要进去。
院长办公室的门没有上锁，又或者是锁已经坏掉了，一把老式的锁就这样挂在门上，随着门被风吹动时不时还摇晃两下。
他们只要再往前走几步，就能进去了。
门缝里什么都看不见，里面似乎没有什么东西，但能看见院长的办公桌，以及一面墙的书柜，上面有不少资料，这里面应该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赵川看见林航，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办公室门口就是不动。
“走啊，进去啊！愣着干什么？”
赵川说着就要往前走，林航却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等等，别进去。”
两个人都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林航，可林航就是不肯松口。
“你们没有觉得这里太奇怪了吗？”
“没有啊，挺正常的。”
赵川仍旧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林航却说不出这种感觉。
他们一路上上来似乎太顺利了一点，想找到什么就找到什么，就仿佛是有人设计他们过来一样。
“不对！我们回去！”
林航大叫一声就往回走，就看见天花板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影！
是那个女鬼！
“呜——！呜呜！”
女鬼趴在地上，四肢着地，看着他们，那双眼睛里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但她没有攻击。
“娘希匹的。”赵川骂了一句，“她这是要我们进去。”
为什么要让他们进去？这里面有什么？
林航的脑子转得飞快。
手已经握紧了椅子腿，随时准备突围。
丁文全吓得都哭了出来：“不是，这位大姐她到底要怎么样啊！”
“管她要怎么样！”赵川呸了一声，“冲出去！”
就看见赵川身影一动，朝着女鬼就打了过去！
像是之间被赵川的那一脚踹怕了一样，女鬼朝着林航就奔了过去！
“去你的！”
一棍朝着她的脑袋就打了过去！
眼前的身影却忽然消失不见。
林航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立刻向前跑去！
“跑啊！”
一回头，果不其然，那女鬼就追在他们的身后！
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那一下他就被勒住了。
“我试试能不能弄死她。”
赵川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回身朝着那女鬼冲了过去，林航暗骂一声，这种时候都不安分！
那女鬼故技重施，在赵川攻过去的那一瞬间消失，然后出现在赵川的身后！
林航朝着女鬼的头就劈了下去！
“弄个屁啊！跑！”
女鬼吃痛趴在地上，赵川也不敢再虎了，转身就跑。
眼看着到手的猎物就这么跑了，女鬼不甘地叫出了声。
“啊啊啊啊！！！”
一行人跑到了大厅里才敢停下歇息，这大厅几乎成了他们的安全区，就连那个看上去诡异的雕像，现在都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
单秋和陆明听到声音也奔了过来。
“你们什么情况？”
林航把他们的经过一讲，单秋和陆明就皱起了眉头。
院长办公室，现在看来那个地方是最可疑的。
“她既然希望我们进去，那就说明我们进去了之后对她有好处。”单秋分析道：“但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林航猛地喘了一口粗气，外面的天色再度暗了下来，时间的流逝已经越来越快了，昼夜的分别似乎已经变得不重要了，“你们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单秋抬起了手，在她的手上拎着一只童鞋，看样子应该是五岁左右的孩子穿的。
看款式应该是一只男款童鞋，上面卡通小怪兽的图案十分清晰。
“男款？”
“我们在其中一个病房里发现的。”
这座疯人院很久以前就已经空了，怎么都不应该有一只童鞋出现在这里。
五岁左右的小孩子是挺调皮的，但来疯人院里面探索，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个年纪应该干的事情。
林航忽然想起了他们在值班室看到了那个小小人影，五岁……那个身高好像差不多。
那个小女孩死的时候是多少岁？
十岁左右。
身高差别实在是太大了，那个人影应该不是楚楚。
这样一想，林航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恐慌。
“这个疯人院里面……恐怕有三个鬼。”
那个女人他们已经见过了，那个小小的人影他们在值班室见过，应该是一个小男孩，但和疯人院息息相关的那个小女孩却一直没有现身。
林航不自觉地抬头看向了头顶，那是院长办公室的方向。
那个女人那么希望他们进入院长办公室，恐怕那个小女孩就在院长办公室里。
但进去了就没有退路了，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也不清楚，贸然进去就是思路一条。
忽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林航一抬眼就看见单秋屏住了呼吸。
刚想开口问，就看见陆明朝着他摇了摇头，用目光示意他往下看。
下面？
林航一低头就看见单秋的腿旁边站了一个人，正伸手够她手上的那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