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严大人颤巍巍的坐在府衙之上,看了看两侧坐着的人,内心是崩溃的。
左侧坐着叶老国公和辅国公夫妇,叶文浩和连如沁站在他们后面,右侧坐着南宫子羽、林茵茵、上官凌霄。
严大人拍了拍惊堂木,厉声问道:“下跪何人,为何击鼓鸣冤?”
“民妇杏雨,状告兵部尚书连石峰抛妻骗婚,停妻再娶。”杏雨跪在地上,面色肃然的说道。
府衙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都在小声议论着。
严大人一听告的是兵部尚书,一阵头疼,面有难色的看着叶老国公,也不知道他们坐在这里是为何,都知道连石峰是辅国公府的女婿,该不会是给连石峰撑腰的吧。
叶老国公开口道:“正巧,老夫也要告兵部尚书连石峰骗婚。”
“下官愿闻其详。”严大人恭敬的说道。
“严大人先听听这位妇人的诉告。”叶老国公面色凝重地说道。
听着叶老国公的意思是要查办连石峰,严大人安心了不少,看着堂下跪的杏雨,面色严肃的说道:“堂下妇人,说出你的冤情,本官定会依法严办。”
杏雨面色如常的说道:“启禀大人,兵部尚书连石峰和民妇青梅竹马,早已定下婚约,此事,村里人尽皆知,连石峰进京赶考之前,就与民妇成了亲,民妇是他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却在高中状元之后,又娶了辅国公府千金。”
“可有人证、物证?”严大人面色凝重的问。
“婚书已经被他烧了,但是,村子里的人都可以作为证人,连石峰的父亲好酒,年纪轻轻就去世了,留下连石峰母子穷困潦倒家徒四壁,是民妇和父亲接济他,民妇与他定下婚约,还把他们母子两个接回家中,此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连石峰是入赘民妇家的。”
杏雨说着说着,面色就恼怒起来,“当年迟迟不见他回去,民妇照顾他母亲,任劳任怨,却等到的消息是他要娶别人。”
“既然你是他的原配发妻,他又是入赘,你为何愿意被他养在外面二十多年?”叶老国公面色阴沉的问。
杏雨面色复杂的回答:“是连石峰说,辅国公府千金看上他了,若是不从,他就别想活了,民妇就信了他的话。”
“恬不知耻,明明是他不要脸,日日去富国公府门口求见繁霜,还说娶不到繁霜就终身不娶。”辅国公府气愤的骂着。
“民妇也是被连石峰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骗了。”杏雨面色阴沉的说道。
严大人面色肃然的吩咐:“把兵部尚书连大人传到堂前对质。”
即刻就有役丞前往连府请连石峰,连石峰此刻坐在书房里思索着待会如何应对,辅国公府的人也来了,却没有直接上门找他,而是去找了杏雨,显然是和离亲王他们商量好的。
如今,离亲王得宠,还有镇北王府做帮手,辅国公府也不是好惹的。
“老爷,京兆尹府衙来人,传老爷上堂。”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连石峰敛下心中的思绪,面色如常的起身,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