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抬头深吸了一口气生无可恋说:“五年前林坤查账本,查到我偷偷拿了三百万,还做了一个假账本,他威胁我说要告诉老爷,我害怕,我怕老爷知道了按家规处置。我求他不要告诉老爷,他就让我监督老爷把老爷的一举一动告诉他。我也是前个月才发现老爷咯出来的血一会儿就黑了,我才知道老爷中毒了,我又发现林坤送的茶里有毒,恰好云先生发现了,我就知道我机会来了,他们死了我就不用再受威胁了”。
林柏溪:“张管家,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虎看着虚弱的林光耀说:“老爷,是老奴对不起你,对不起林家”。说完他嘴角流出一股鲜血,林柏溪上前查看叹了声气,把他的眼睛合上说:“咬舌自尽了”。林光耀长叹一口气摇头。
锦时问林柏松:“你父亲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杀他”。
林柏松:“父亲,哼,他也算我父亲,我是母亲收养的孤儿,林坤知道她收养我之后,要把我送走母亲不同意,他就打母亲说我是母亲在外面生的,我的母亲就是被他打死的,而你明明知道,作为林家家主却不管,你还帮他隐瞒”。他满眼怒火的看林光耀。
林光耀此时他应该意识到了,自己曾经的一念之差,在公道与亲情和林家名誉中,选择了后两者。林柏松的怨恨和不甘到了极点,他歪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他看见了他的母亲在叫他,教他读书认字给予他温暖,爱他保护他。他温柔的笑着轻声和母亲说:“娘,松儿给你报仇了,娘,松儿想你了”。
他注视着窗子外面,他伸手想拉住那些温暖的时光,他最终如愿去到了那个温暖的地方。他是服毒自尽的,走的时候他的怨恨因林坤的死而消散,他的不理解和不甘没有得到一个答案,对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他最爱的和最爱他的来接他去过温暖充满爱意的生活。
林柏溪湿润的眼眶终是没能阻挡眼泪溢出来,他的心里没能支撑住林柏松杀人的理由,在他心里他的哥哥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他接受不了平时温和善良的叔叔竟是这一切的起源,他没想到公正的爷爷选择了无视叔母的死。林光耀此时看着孙子林柏溪和林柏松,他的心里也很难过,他顾全了亲情顾全了林家的荣誉,可他们还是走向了死亡。
林柏溪还是以林家的礼数给他们办了葬礼,林光耀对林柏溪说:“我一生公正自认为做这个家主是称职的,没想到一次的偏颇却最终造就了这样的结局。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我为我做的事付出了代价,我算不上是一个好的家主,我希望你是”。
林柏溪问林光耀:“您后悔吗”?林光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林柏溪失落的离开林光耀的房间,林光耀看着他失落的眼神和离开的背影,眼角流下一滴眼泪,这滴眼泪或许是后悔的眼泪。
林柏溪送别锦时,锦时看出他的难过和失落,她问林柏溪:“你去问林前辈了”?
林柏溪双眼无神:“我问他后悔吗”?
锦时:“林前辈说他后悔了”?
林柏溪缓慢的摇摇头,缓缓开口:“他没有说话”。
锦时温柔的开导他:“柏溪,林前辈那个时候的他做这样的选择,他内心也会挣扎也会痛苦。或许他和现在的你一样觉得,为什么他的亲人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他是这个家的家主,他想保护亲人守护林家的声誉。柏溪那是他们上一辈的恩怨,你不应该为这件事感到有负担”。
林柏溪:“要是当时他阻止,会不会是另一种结果”。
锦时:“柏溪,你既然这样问了,说明你知道答案。柏溪,我们回不到过去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我知道你不认同他的做法,我也不认同,林前辈没有想到一个两全的办法,他只能用后半辈子来补偿,柏溪不要一直把自己困在这件事里,林前辈时间不多了,好好陪陪他”。
林柏溪眼睛微眯他在试着让自己冷静:“是啊,他为林家辛苦了一辈子,这一辈子都在支撑着林家”。
他豁然一笑:“你说得对,事情已经过了,我又何必再纠结呢,上一代人有上一代人抉择我也有我的抉择”。
锦时欣慰的笑了:“柏溪,你会是一个好家主的”。
林柏溪:“先生,谢谢你”。
锦时:“柏溪,我很开心我有你这样的朋友”。
林柏溪:“先生,祝你接下路都是坦途,沿途的风景皆是美好,我们有缘再见”。
锦时微微一笑:“有缘再见”。
锦时她告别了林柏溪,离开了邻都,关山月好奇的问她:“你怎么会医术啊,云先生真的是你的化名啊,你为什么要叫云先生啊”?
锦时给了他一个白眼:“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啊,还有我叫云,先生是一个称呼,你文盲吗”?
关山月被怼得毫无还手之力,他看着锦时的冷漠,又想到他对林柏溪的关心,他真的很好奇锦时。
那天晚上过后,关山月来找林柏溪解惑,他问林柏溪:“你和云先生很熟,你们认识很久了吗”?
林柏溪浅笑:“嗯,认识六年了,你和云先生认识不久吧”?
关山月摸了摸鼻子道:“快一年了”。
林柏溪会心一笑:“关公子不会是只是来问我和云先生认识多长时间的吧”。
关山月:“我想问为什么她叫云先生,你一直都叫她云先吗,这明显不是她真名啊”?
林柏溪淡淡说道:“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叫云先生,名字只是一个称呼,真的假的又如何,她都是云先生,是我的朋友”。
关山月又继续问他:“她一直蒙着面,你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吗,你不好奇吗”?
林柏溪:“关公子,每个人都不自己的秘密,她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不会主动去问,这是朋友之间的信任和尊重”。
关山月:“那你就没有怀疑过她的真实身份吗”?
林柏溪:“关公子,你问的问题我回答不了”。
关山月还想再问,被林柏溪的话给都回去了,林柏溪:“关公子想问的问题,我这里没有答案,请回吧”。
关山月知道林柏溪知道点什么,但是不会告诉他,这让他更加好奇锦时。
他们到了存放马车的地方后,关山月就和她们分开了,他和锦时说:“阿锦 ,我有事要处理,我就不和你一起了”。
锦时:“嗯”。她对关山月依旧冷漠,关山月走了她开心来不及呢。
关山月看她对自己如此冷漠漠不关心,他不禁问锦时:“你不好奇我去哪,去干什么吗”?
锦时:“你就没一句实话,我懒得问,你走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以后别再遇见了”。
关山月故意逗她:“等我处理完我的事,我再来找你”。
锦时没好气的说道:“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关山月一本正经的回答:“我的目的是……和你做朋友”。
锦时冷冷的说:“关山月,你不觉得这话好笑吗?从你第一次见我,你就一直缠着我,后面你又故意到客栈等我跟着我和我同行,你说这是巧合,你说你没有目的,你觉得我信吗”?
关山月:“看你长得漂亮想和你做朋友不行啊”。
锦时:“长得漂亮我也是别人的妻子,请你有点分寸感”。
关山月:“你隐藏身份,不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你王妃吗”?
锦时:“关山月,我也很好奇你的身份,我逼你说了吗,我查你了吗”?
关山月冷冷的看着锦时和锦时的冷眸对上,锦时:“这才是你吧,比你装出来的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样子舒服多了”。
关山月一秒切换看锦时的眼神,变得温柔又真诚:“阿锦,你见到的我就是真正的我”。
锦时已经不耐烦了:“你这些话留着骗傻子去吧”。
关山月看着她对自己不耐烦的样子觉得好笑:“阿锦,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锦时满脸嫌弃:“你别这样叫我,恶心”。
关山月强调她的名字:“阿锦,多好听啊,一点都不恶心”。
锦时:“从你嘴里说出来,就是恶心”。
说完锦时上了马车就走了,关山月站在原地喊她:“阿锦,再见”。锦时只想快点走,离他远远的不要再见到他。
关山月在后面和锦时挥手告别,看着锦时的马车,意味深长的笑笑,淡淡的说:“阿锦,我们还会再见的”。说完嘴角滑过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