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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当年和今日(1 / 1)


紧赶慢赶,陈建功走过陈家,大门紧闭,听得见里面的锅碗瓢盆的声音。他大敲院门后躲在一侧的两房子间的伸缩缝中,听见陈师母吆喝陈校长去开门的声音,一道墙的距离,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吱扭”的开门声后几秒又关上,“元霞,你听错了吧,没人。”

确认陈校长在家,他才放下心来回家。路上,他想起那名绿衣女人。

因为是漂亮女人,陈建功也瞄清楚了样貌,当时她出现之际,也没有细想,直到不久陈校长就也出门了,陈建功才回溯绿衣女人。在隔壁小镇的宾馆,一男一女相继离开,引人遐想,传出去必然是轰动街头巷尾的闲话。但这往往是站不住脚的,人们对漂亮女人的不堪想象令人发指,给她们戴上莫须有的骂名,只供听信谣言的人颅内高潮,套上枷锁逼迫她们在言论的刀尖上起舞,粗妇俗夫在底下摇着彩绳狂舞,荒诞放肆的一场狂欢,唱诵的却是女人的悲剧。

陈建功也是个俗人,他也猜测陈校长和绿衣女子有所联系,只是目前来看暂且和闵安无关,这种事轮不到他管。曾经他多年如一寻找闵安的事情,也曾被编撰成闲言蜚语,以至于惠芳也不堪忍受。

他用手机按键,简单地记录下陈校长今天的行迹,整拾整拾自个儿,躺在床上,一秒入睡。这样的放松睡眠没有享受多久,敲门敲窗的声音就响起了,刘奶奶扯着嗓子喊着陈建功,“建功,有人找,开开门……警察同志,别忘记我交代的哈,见着他教育一下他,不能老把孩子自己扔家里不管,这是违法的,对不,同志……”

喧闹之声终于将他闹醒,就这样睡眼惺忪地见到了叶军等人。

面对警察,陈建功还是谨慎的,至少佯装老实听顺。他们问一句他答一句,当阐述自己多年追寻闵安的相关事情时,也小心谨慎地掩盖一些获取信息和跟踪的不法行为。他也期待是警方这边能带来一些闵安踪迹的消息,但失望的是,只是询问了几个当年案件细节后,叶军就将话题就导向了当年他和彭飞见面的事情,并且关注点不在闵安,也不在少年失踪案件上,而在彭飞。

“当年你和彭飞那次见面是违规促成的,警局并无记录,希望你可以配合一下,详细回忆一下当年的情况。”

陈建功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场对谈,这是他差点放弃闵安的转机,也是他的救命稻草,除了那些铺天盖地真假混杂的线索,只有这一个是坚定他信念的信号塔,让他屏蔽一切,相信闵安真真切切地还活着。

“彭飞当年在治疗期间就已经精神不稳定了,言论真实性有待考究,你似乎深信不疑。”

“长官,当年彭飞刚获救那几天精神还没到现在这个地步,当时我们是警察同意下见面的,什么违规、真实性不是我要考量的。在我看来这就是真的,彭飞也说清楚那就是闵安,身高样貌衣物言论,那样都对得上。这也只能是真的,站在我们的角度,长官如果失踪的是你最重要的人,你难道不会认为这是真的吗?”

叶军能理解,就像他现在相信李思维他们所说一样。

“你有提及彭飞说自己被困南明山数日,但事实上,医院检测出来他脑震荡昏迷数日,也呈现出多日未进食的贫血状态,几近饿死,他的话极有可能不是真的。”小林听见这话,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军,用手肘捅了捅叶军提醒他在违规边缘,一边说几句话缓解气氛。

“长官,你到底想问什么?你的意思是,时隔22年,你们代表警方来告诉我,彭飞说的是假的,我不该相信,当年不该因此报案让你们警察再次搜山?你想要我相信这么多年,一切都是虚幻的,闵安早就死了吗。”陈建功没办法再心平气和了,攥紧拳头,手臂上的筋骨分明,强压自己激动的情绪,免得袭警。

叶军有私心,事实上他是在反驳自己,希望在陈建功口中得到答案。他见到陈建功那一刻,他就开始害怕了,害怕自己往后余生,像他一样,只为了一件无疾而终的事情奔波,害怕,更折磨的是想念的人永远回不来。现在的他和姐姐何尝不是当年的陈建功和闵婆婆,他如此刺激陈建功,也希望在他那里找到坚定的勇气。

“陈哥,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针对彭飞,希望能从你这边了解,他当年是怎么向你讲述自己被困和获救的经历的。”叶军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和来意,最关键是要知道彭飞是怎么逃出平行空间的。

“你他妈地去问彭飞啊。”陈建功有些忍无可忍了,在小林力挽狂澜下,陈建功才平息怒气,不愿意回答叶军,只愿意接小林的话。到底小林顺承叶军的意图,问出了当年彭飞的自述。

“我不管医院怎么说,我相信彭飞,相信他在南明山迷路徘徊多日,相信他遇见了闵安。我记得,他说他被那个狗崽子打晕后,醒来痛到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如果不是遇见了闵安,他根本活不下来……一开始他还不认得闵安,他说他是某日一激灵想起这件失踪案,想起那年大街小巷粘贴的寻人启事,才认出闵安,后来的事他也说不清了,糊里糊涂就被带到医院了。我能够提供的就这么多,爱信不信。”面对小林,他客气多了,没说出滚蛋,后面叶军被小林噤声,交谈也顺利结束。

送走他们后,陈建功越想越恼火,这些年不少人跟他说闵安可能已经死了,线索是骗悬赏的骗子编造的,他永远都在寻找一个死人。

他重新躺回床上,睡梦都不安稳,梦回与惠芳决裂的那个夜晚,连惠芳也劝他放弃。现实的苦难已经让人疲惫,当她说出闵安已死的真正想法,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段婚姻宣告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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