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十八摞下碗筷挑衅道:“一群人渣看着真倒胃口。”
陶峰忍了又忍,不想当着妹与妹夫的面发作,让人看笑话,重重把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
“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滚回房间别在这丢人现眼。”
凤十八扫视过他们,笑的阴恻恻:“要比丢人现眼,谁能比得过你们,狼心狗肺,没一个好东西。”
陶峰铁青着脸,怒瞪着她,咬牙切齿的说:“我先不同你计较,等晚些时候我们再好好聊聊。”
“聊就聊,怕你呀?”凤十八回了卧室,重重把门摔上,相当不给他面子。
不过几秒功夫,陶峰脸上换了虚假的笑意:“别管她,大概是更年期要来了。”
陶茜忍不住嘀咕了句:“像神经病似的,也就大哥你能忍她。”
乔晓路心里明镜似的,面上却装作不知:“更年期得调理调理,要一直这样下去谁受得了?”
李秀芬被凤十八这样一闹,心里那是十分不满,只等着女婿走了,让峰子好好教训她。
四人各怀鬼胎,其乐融融的用了一顿饭。
饭后,陶峰把乔晓路叫到书房,就是要谈正事去了。
李秀芬还想叫儿媳妇出来收拾洗碗,又怕她发疯,索性自个动起手来,不过也只是把碗筷残余收拾进了厨房。
乔晓路权衡利弊也知道生下这个孩子会给自己若来多大的麻烦,儿子他又不是没有,也就顺其自然“听”陶峰决断。
不费多言就解决掉妹妹的烦心事,陶峰很有成就感,客气把两人送出门,关上房门一刹那换了脸色。
李秀芬很有眼色开始哭诉白天凤十八对她甩脸色。
他怒不可遏打开卧室的门,“崔莉莉,你是要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找不痛快是吧?”
看着他铁青的脸,凤十八没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到一丝对妻子的爱恋与尊重,若无其事回道:“我要说是呢?”
向来逆受顺受的枕边人像换了个人,撕破脸的陶峰也懒得再装下去,他目露凶光,眼神逼人:“别怪我没给你选择的机会,挑衅我你不会有好下场。”
凤十八冷笑两声:“我也给你个选择的机会,是你净身出户离婚,还是就这样耗下去?”
陶峰仿佛听了个笑话,笑的狰狞:“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李秀芬冲到凤十八面前,指着她鼻子就准备破口大骂,一句“你做梦”还没说完,手指被攥住,只听咔嚓一声,她就痛的嚎叫出声。
“痛,痛死我了!”
“我的手指断了!”
“天啊!毒妇!”
亲娘的哭叫声刺激着陶峰,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就向凤十八脸上招呼。
一个侧头躲了过去,凤十八抬手就给他两个大嘴巴子:“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见他不敢置信的捂脸看着自己,凤十八又阴恻恻笑起来:“现在后悔了吧?”
李秀芬看着儿子被打,顾不得自己手痛扑上来要撕打她,结果被两个耳光打懵,又杀猪似的叫起来:“天啊,我们家怎么出这恶妇?”
陶峰又想反击,被凤十八一脚踹出卧室,重重摔在地上。
李秀芬哭天喊地去拉他,嘴里嚷着:“杀人啦!”
“不怕给你儿子丢人就拼命喊吧!”凤十八好整以暇揣着胳膊看戏,料定陶峰不敢声张。
果然,陶峰面色难看的喊了句:“闭嘴!”
李秀芬不敢再大声嚷嚷,小声喊痛,目光狠毒瞥向凤十八。
陶峰感觉自己肋骨断了几根,换气呼吸都抽抽的痛,指望眼前人送自己去医院是不可能了,叫120又有点丢人,无奈拨了妹妹陶茜的电话。
陶茜接电话时,没个好气的说:“死乔晓路一出来就找借口跑去找小妖精去了。”
陶峰抽着冷气:“先别说这事,快来家里送我和妈去医院。”
陶茜大惊失色:“你们怎么了?”
“一时说不清楚,快来,别让乔晓路知道,”到这时他还顾忌着自己面子。
陶茜来的很快,一进门就问:“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看凤十八在笑,忍不住念叨开了:“大嫂你也是,都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
凤十八扯开嘴角笑的更灿烂了:“我为什么会哭不出来?”
陶茜还想说什么,就被陶峰打断:“去医院,别问了。”
“真是的,一天到晚在搞什么?”陶茜不耐烦的瞥过凤十八看向李秀芬,“妈,你也不管管?”
李秀芬有苦难言,手指痛,肚子也痛,她惨白着一张脸,“快去医院吧。”
“东西都带了吗?”陶茜忙扶着李秀芬,又望向凤十八:“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
“你确定要我帮忙?”凤十八风轻云淡的开口。
陶峰忍痛扯住妹妹,生怕她也被打。
“干什么呀?”陶茜满脸疑惑。
“别管她,去医院,”陶峰慢慢扶墙往外走,好在离电梯只几步远。
凤十八笑着看他们走出去,消失在门边。
这才刚开始而已,你们做好堕入地狱的准备了吗?
三人还浑不知情。
一出了门,李秀芬就抱怨开来:“作孽啊,家里出了这毒妇。”
陶峰冷声道:“妈,这是在外面,说话注意些。”
“就我们三个,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李秀芬痛的皱起眉头,没了好性子。
“电梯里有监控,有什么话我们车里说。”
三人不再言语,出了电梯陶茜把车子开过来,接上两人直奔医院。
车上,李秀芬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哭诉:“你那个大嫂像恶神附体,把我和你哥打成这样。”
“什么?”陶茜激动的踩了油门,好在又及时刹住了,险些酿成一场车祸:“你说是大嫂被打的?”
“怎么可能?”
却见大哥冷着脸点了点头。
“她是疯了吧?”
陶茜不敢置信,平时没个声响埋头做事的大嫂会干出这档子事。
“她性子不是再窝囊不过?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一连三声质问,也是后座两人的心声。
是啊,她是怎么敢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