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看着离开的张启灵,指着他的背影和解雨辰控诉道:“花儿你看他,他那什么眼神!”
“走吧!”解雨辰无奈的摇摇头,拉着黑瞎子跟上队伍。
顺着之前进去的甬道出来,那个被冰封的空间已经不见了,不用想都知道是沈听肆干的,再接着往外走,地上堆的都是玉俑的碎块儿,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四面八方就出来一大群玉俑,且速度比之前的还要快。
张启灵眼神一暗紧了紧手里的刀,朝着玉俑冲上去,靠近张启灵的玉俑没两下就碎了,看着多少有点儿私人恩怨,其他人也不闲着,黑瞎子和解雨辰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三两下解决了一大片,胖子孤军奋战,边打嘴里还嚷嚷着不公平。
姬淮川依旧带着无邪找方向,这里就像一个迷宫一样四周围都是洞口,进错了就是死路一条,但毕竟是老张家的地方,张启灵就是活地图,姬淮川看着整个地宫的布局瞬间就想起了张启灵身上的纹身,那不就是线路图嘛!
因为见得多了,姬淮川现在已经把那个纹身的样子记得一清二楚,上面有几个分叉都知道,确认了路线后,姬淮川见剩下的人还打的起劲就率先带着无邪去探路,张启灵在空隙间发现两人离开,甩开玉俑后也跟了上去。
黑瞎子自然也看到了,拍了拍解雨辰使了个眼色无声离开,胖子还在顽强作战,一回头发现人都没了,再一瞅一个洞口处立着一根木棍,得,胖子哀嚎一声不当人,随后解决了最后一个玉俑,也跟了上去。
“你们几个,太歹毒了,留胖爷我一个人在那儿砍玉俑!”胖子靠着石壁气喘吁吁的说道,刚才打玉俑累的。
“胖爷消消气儿,回头瞎子我去把那堆玉俑都搬出来,卖了钱之后咱哥儿俩五五分!”黑瞎子给胖子画了好大一张饼。
偏偏胖子就信了,“你说真的?那你以后就是胖爷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那必须的呀!”黑瞎子激动的抱住胖子晃了晃,解雨辰站在一边儿没眼看,微微叹了口气继续往前找无邪他们去了。
此时无邪这边,无邪特别想要来个人救救自己,他现在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打扰到剩下的两位,张启灵自追上姬淮川后就跟在他们后面,姬淮川问他话他也不理,这样几次过后姬淮川毫不意外的生气了。
这让张启灵有点懵,明明是自己在气姬淮川一声不响带着无邪离开,结果自己还没干什么,姬淮川就生气了,离谱!
张启灵这样想着,面上就更沉默了,无邪想劝劝张启灵,被张启灵一个眼刀堵上了嘴,然后转身想劝劝姬淮川,又被姬淮川扒拉的转了回去,无邪默了默,算了,他也不管了,找到缝隙后就慢慢往开凿,总要出去的嘛。
姬淮川看着无邪往开刨石壁,越看越像小狗刨坑,于是忍不住过去跟无邪一起刨,至于张启灵?他才不想理他,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他不过是好心带着无邪怕他有危险,结果张启灵连这醋都吃,离谱!
“嗳?小川儿你怎么过来了?”无邪见姬淮川过来跟他一起凿墙,有点意外。
姬淮川看了看无邪,又转过头继续手里的动作,漫不经心的说道:“锻炼身体。”
“噢…”无邪点点头,也继续凿墙。
看着两人的动作,张启灵忍不住了,起身走到已经凿了一个大窟窿的石壁跟前儿拿过姬淮川手里的工具,姬淮川愣了一下,随后又把工具拿了回来,“不用你。”
张启灵被迫退后两步,搓了搓手指,然后就抬手把还在凿墙的姬淮川捏晕了,并在无邪震惊的目光下抱起姬淮川放到一边,安顿好之后才回来跟着无邪一块儿凿墙。
“小哥,你这样…小川儿会生气的吧?”无邪犹豫的问道。
张启灵顿了顿,说道:“别管。”
无邪讪讪的闭上了嘴,行吧,不说就不说,我接着凿墙还不行吗。
正凿着墙,突然就传来一声响动,然后就听见胖子的声音,“他奶奶的,怎么这玉俑越来越多了,天真你们在哪儿呢?!”
无邪扔下木棍对张启灵说,“小哥你继续凿,我去接胖子他们。”,然后跑到甬道口就是喊,胖子和黑瞎子他们也终于找到地方,不妙的是他们身后还追着一群玉俑,胖子的脸上挂了彩,解雨辰的手也擦伤了。
黑瞎子的墨镜都有点儿歪了,一边儿扶着解雨辰一边儿嘴里还叫唤,“这师公也太坏了,压根儿就没想让咱么出去啊!”
“你少说两句吧。”解雨辰低声喝道。
…
岸上裘得考的营地,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了起来,原来是吴家二爷带着人来了,帐篷里,裘得考和吴贰白面对面坐着,看面色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样子,裘得考身后还站着阿宁,但阿宁明显有点心不在焉,裘得考挥挥手让阿宁出去。
阿宁出去以后,裘得考倒了两杯茶,递给了吴贰白一杯,说道:“我以为,吴二爷已经不再插手九门的事情了。”
吴贰白扇着扇子,慢慢悠悠的开口道:“九门的事儿我可以不管,但无邪,我必须管。”
说完,吴贰白慢慢直起身用指尖沾了一点茶闻了闻,“君山银针。”
裘得考笑着往前探了下身,说道:“我当年在长沙的时候,你的父亲请我喝的就是这种茶。”
吴贰白眼底划过一丝不屑,说道:“我父亲有个习惯,遇到他讨厌的人,他就会请人家喝这个,君山银针。”
裘得考握着手杖的手紧了紧,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靠回椅子上,慢慢开口道:“吴二爷和先生,是旧识了吧。”
吴贰白听到先生二字,眯了下眼,他自然知道先生是谁,不过裘得考的个人行为和那位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一个要找裘得考要自家侄子的长辈罢了。
吴贰白摇摇头,说道:“都一大把年纪了,我们之间的事情,惊动了先生可就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