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苑再次入住,不想是因为孔晓倩之死。
不过这次入住雅苑,却让温蝶总忍不住想陆雅馨。
“又发呆,想什么呢?”
听见楼下院子里有着动静,权斯燃的卧房落地窗边沙发,温蝶撩起窗帘往下看。
闻声又望向权斯燃。
“嗯,没什么,就是,他们……”温蝶又瞅了眼窗外,看向权斯燃,“在干什么?”
“不放心,让值夜班。”
权斯燃走过来落座到温蝶身侧,总觉得温蝶刚才发呆肯定不是因为楼下的事。
不过他也没再问,而是伸手,自然而然地搂上少女腰肢。
才怀上不久,温蝶腰肢仍旧是纤细的状态。
权斯燃的掌心轻轻搭在温蝶腹部,他的掌心很热。
“干什么?”温蝶耳根微红,这个姿势很暧昧,她的脊背靠在他胸膛。
“摸摸我们的宝宝。”就听权斯燃道,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温蝶有点被腻歪到了:“……”
“你刚才那句话没说清楚。”她顿了顿,扯回刚才的话题。
权斯燃黏黏糊糊地来亲她耳根,“嗯,就是蓝启他安排人的时候,喜欢让他们列队站好。”
“就像刚才夫人看到的那样,其实就是在安排人,不是在干什么别的大事——可能是因为他之前曾就读于军校吧。”
军校。
可是……
“他不是跟在你身边很久了吗?”温蝶略疑惑。
说着这话,又想起今天下午时,权斯燃拎着王海,她要过去拦的时候,蓝启来挡着她的画面。
不过也是,权斯燃这么说,那,蓝启的性子以及对方那种机器人般木木呆呆又一本正经的说话方式,她倒是可以理解了。
“嗯,是挺久的,不过他对那方面感兴趣嘛,就让他去了。”权斯燃道。
他说这话时,温蝶转头就这么看着他。
听完,好像明白了什么。
所以,权斯燃的意思是。
“你资助他上学了?你们……”
“他十四岁的时候,被我所救。”权斯燃道,“福利院出身,无父无母,小时候,嗯,瘦,差点儿被欺负了。”
温蝶睁大了些眼睛,不是,她可没问啊。
这,这属于蓝启的个人隐私吧。
权斯燃却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语速很快的继续,像是要把他所知道的蓝启的资料都向温蝶抖光似的:
“十六岁那年,学校刚好组织一个公益活动,说要去福利院送温暖,那时候我刚巧,想培养一个心腹,一个只忠于我的人。”
“福利院里,大部分就是拍照作秀,我那时候,可能是开了窍了,我就认真挑人,打算真送点‘温暖’,说来也巧了。”
“走走看看的时候,听到一点动静,过去一瞧。”
权斯燃话到这里顿住,似乎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一句两句的,都快把兄弟的悲惨身世给抖光了。
但,停在这儿真的好吗?
编个没那么暗黑的继续说给她听也行啊,八卦之心被点燃,听故事听一半没下文很难受啊。
温蝶看着权斯燃眨巴眨巴眼睛,见权斯燃还不继续说,干脆把心里话说出来:
“没事,真不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停在这儿啊。”
权斯燃看着温蝶,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抬手轻轻抚了抚温蝶的发。
“乖,那我说了,夫人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会引起不适。”
真贴心,还带温馨提示。
“行。”温蝶道。
不过这世上,应该是没什么东西能让她觉得心理上觉得恶心了。
权斯燃讲起当年的事,开始温蝶还觉得应该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欺负。
到后头,才明白权斯燃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他……”
“那人没碰到他,我及时出现了,当场就随手捡了地上的石子儿,把那个人额头给砸了,那个人好像也得了什么病,本来就是个快要死的,那时候……”
“嗯,都快六十岁了吧,头发都白完了。”权斯燃回忆了下。
“记不清他脸了,只记得很胖。”
温蝶有点生理不适,“那,那个人当场死了吗?”
蓝启当时就十四岁,那可是妥妥的猥亵儿童了。
温蝶小时候也受到过类似的欺负,对于这种,只觉得罪犯死不足惜。
“嗯,死了。”权斯燃道,“那时候,好像是我第一次杀人。”
他说罢,又补充了后边那一句。
温蝶伸手抱住了他,“杀得好。”
“就是死得,有点太轻松了。”
权斯燃话中,那个妄图欺负蓝启的男人不是第一次,而是惯犯。
而且,以往都是“得手”的。
福利院的孩子大多有残疾,大多是女孩儿,或耳聋或眼盲,温蝶不敢想象。
如今市场上不乏有揭露这种情况的电影,但是亲自听见,倒还是头一次。
“你对他好一点。”
温蝶突然蹦出这句,大概是心疼蓝启的经历。
不过……
在他面前,心疼别的男人,是不是有点。
“宝宝,我就在这儿,你想谁呢?嗯?”
温蝶看权斯燃不说话。
权斯燃深吸一气,败了,“行,听老婆的,等今年他生日,我安排人给他办生日party,好不好?”
“他什么时候生日?”不想温蝶还问。
“……”权斯燃勾了勾唇角,真有些乐了。
虽然知道温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他还是有点不爽。
“夫人怎么不问问我,什么时候生日?”
她这么久,从没问过他什么生日,现在,倒是问起蓝启的。
哼。小狐蝶。
不想就见温蝶朝他笑。
“笑什么?笑,也不能蒙混……”
“过关”两个字没说出来,少女甜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你11月7号生日,太阳星座天蝎,上升星座金牛,月亮星座水瓶,AB血型。”
“怎么样,我了解的还清楚吧,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