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寿宴是早上十点入场,从帝都到港城不堵车的情况一个钟就能到。
考虑到这次寿宴权家也有不少人参加,老太太倪青梧和老爷子权荣盛也回来。
因而权斯燃和温蝶商量后,决定给路上预留两个钟。
再加上是名义上的岳父,总不能太晚到,于是两人一致同意从10:30往前推,也就是八点半他们要从馨香居出发。
不过,权斯燃倒也是真没想到,温蝶设的闹钟,是六点。
清早六点,室内响起一阵极度欢快的铃声,铃声里加入了很多鸟啼声,叽叽喳喳,在喜欢的人耳里是仙乐。
在不喜欢的人耳里……
权斯燃眉头微蹙,唇角到底是无可奈何地勾了勾。
“夫人,起床了。”
他撑身起来,怀里的少女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
直到缓了两秒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响,这才意识到什么,猛一下伸手要去拿。
不过没够到,权斯燃轻轻松松先一步把手机拿到了手上,滑掉了闹铃。
他把手机屏幕放在温蝶眼前亮了亮,笑:“06:01?”
屋子里拉着遮光窗帘,除了亮了一夜的床头灯有点光,其余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温蝶还有些没睡醒,不过却也凭借着意志力起来。
“嗯……对,我要洗个澡。”
“嗯?”
“舒服点,好做发型,要拍照。”
温蝶有点起床气,这事儿是坦白局之后,权斯燃才逐渐发现的。
向他坦白之前,少女在他面前可以说是装的天衣无缝。
要不是那天晚上他们狭路相逢,她让他去玉宝斋给她买吃的,太奇怪,后来他抱她时,发现她身上因为刚洗完澡,有些湿润的水汽,他才抓住了她那截小尾巴。
不然恐怕现在,她的面具都没掉。
权斯燃没有多问,这样的温蝶别有魅力,更令他着迷。
“夫人要我帮忙,可以随时叫我。”
权斯燃主动开了盏大灯,又很快下床去打开了盥洗室和内置浴室的灯。
温蝶还有些迷糊,在衣柜前找睡袍。
权斯燃哑然失笑。
他挨到她身边,帮她拿了一个想拿又因为有些迷糊半天拿不出来的衣架。
递到她手上,又笑,“老婆,要不要我帮你洗啊?”
温蝶微眯了下眸子,像是醉酒,歪头看了一眼他,然后摇头。
“不要,我自己洗。”
她声音软绵绵的,说完这声,抱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过了将近一分钟,浴室里才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竹叶薄荷的气味飘了点出来,权斯燃总有些担心温蝶因为没睡醒滑倒,过去站在浴室门口等着。
心里估摸着时间,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化妆师说了半小时弄头发,服装设计师那边说了最多也是半小时,他的夫人身材极佳,不需要垫那些假东西,因而也就不需要费什么时间去融合高定裙子。
所以加在一起也就是一个钟。
八点半出发,留半小时吃早餐,八点再倒推一个钟,那也是七点。
所以最早七点起来就行了啊。
“……”
不过,也没事,早点起来,做好万全的准备,也是好事。
水声停了。
浴室里响起吹头发的声音。
权斯燃微微挑眉,有些想敲门。
吹头发?这事儿他可以帮她啊,他的小蝴蝶为什么还关着门?
吹头发的声音暂停,又响起,继而在过会儿后,彻底停了。
门还是没打开。
“……”
权斯燃微微蹙眉,浴室门上有一块儿磨砂玻璃,他极力望了望,心里那点担忧越扩越大。
“夫人?还没洗好吗?”
“嗯?洗好了。”
浴室内,对着全身镜,温蝶正在涂身体遮瑕膏,也是这下她才发现权斯燃不仅在前边儿留了印子,侧方居然也留了。
简直是哪哪都啃。
而侧边因为视角问题,涂得有些费力。
不知道正面看是什么效果,总感觉没涂均匀,涂得她那点因为早起的火气起了上来。
“夫人,我能进来吗?”
恰在这时,外头权斯燃说了这么一句。
温蝶东西一放,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她过去开了门。
随即整个人被笼在男人发暗的视线。
砰,哒!
浴室门被关上反锁,权斯燃走过来的这一瞬间,温蝶才想起貌似哪里不太对。
她晃了晃神,下一秒眸子睁大了些,脸颊泛出红,连忙抬起一条手臂挡在身前,“别挨近……”
“总算清醒了?”权斯燃眸色幽暗,唇角那丝笑浮起来勾人心魂。
无视少女的阻拦,他继续走近,“在干什么?嗯?”
少女穿着一条吊带极其细的真丝睡裙,比之前那条荡领的睡裙还要露。
前边是大V领,V的两条直接只遮挡到关键部位,尖头一直开到肚脐。
而领子中间没被用真丝布料遮住的东西,则用了另一种布料进行了特别设计——蕾丝。
蕾丝面和真丝交织在一起,前后腰还做了褶皱收腰设计。
后边是大露背,裙子很短,堪堪遮住大腿。
纯情和魅惑浑然一体,穿在少女身上,极其的配。
而他刚才帮她拿的,就是这一件,只不过上边还搭配了一条交领睡袍,他也就不知道这里边儿,是这种风光。
权斯燃视线下移,温蝶两条长腿犹如牛奶般嫩滑白皙,他眸色骤暗,又走近了两步。
温蝶呼吸微乱,男人还要挨近时,她抓起东西递到了他眼前。
“正经事,你弄的印子,你帮我涂掉——呐,每一次,你的手指,沾一点就好,别太多,逐步叠加,拍的时候,垂直拍,轻、快。”
她长睫扑扇,说这话时粉嫩的唇瓣微张,又变成了他的乖软小蝴蝶。
似乎,还把他这只大灰狼,当成了她的小羊羔。
“嗯?”她看他,眼里带了丝撒娇的意味。
听见温蝶这一声娇俏又笃定的嗯,权斯燃眼底暗色到底是逐渐消失。他视线落在她身侧他留的草莓印上,心里那点无可奈何又变成了极度充盈的满足感。
他一笑,“原来夫人是在涂这些印子。”
边说,边按照她的话涂起来。
“对呀,不然穿那裙子要露出来——这次爷爷奶奶也会过来的,上次在听水楼,你忘了?奶奶交代过,说了,你现在得禁欲。”
“禁……”权斯燃念了这一字,又笑了笑。
禁欲?怎么禁?
老婆这么香,这么漂亮,还这么勾人,勾得出其不意。
他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把人造出来,已经是功德一桩了。
再禁,他又不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