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这几袋衣服是夫人和秦夫人给您准备的。”
“管家让我们带话给您,明天上午八点半下楼用早餐,十点出发,您中午要和权大少用餐,这些衣服您看看哪件合适自己选。”
温蝶微弯着腰双手接过:“啊……谢谢。”
另一个女佣把自己手上的袋子往地上嘭一声放下,冲温蝶勾勾唇:“三小姐,鞋子在这儿,还有些首饰,我们就先走了。”
“嗯……好。”
两人进了电梯,温蝶将手上的袋子拿进屋,把门口地上的几袋也提了进去。
反锁门,直起身,想起刚才后一个女佣傲慢的神色,眼底闪过几丝冷意。
那是秦晚玉身边的人,她有印象。
她母亲白青兰被秦晚玉逼迫跳楼的时候,那女佣就站在秦晚玉身侧。
当时瞧着二十岁左右。
今年是她母亲去世的第十四个年头,那女佣却看不出是三十岁的人。
可见这些年跟在秦晚玉身边过得还不错。
温蝶眸色愈发寒,打开袋子瞧了瞧,便发现除一条极其暴露的白色蕾丝纱裙外,其余的全是些极艳丽的色彩,且,全是裙子。
亮粉、鹅黄、碧绿、妖媚紫,甚至,还出现大红色。
鞋盒打开,都是高跟鞋,鞋跟一个个细得堪比容嬷嬷的针,还都亮晶晶的镶着钻。
饰品不出所料,也全是流光溢彩造型华丽的宝石项链。
这哪是想让她选?
这是巴不得她赶紧被权斯燃贴上浮夸做作的标签啊。
但可惜,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懂反抗、一味忍让的小女孩了。
那两位想她被权斯燃贴标签,如今也就只能,
想想了。
……
翌日上午九点四十。
身着鹅黄高定长裙的温蝶戴着条造型相当奢华的黄宝石项链,踩着镶钻高跟鞋,提着两个袋子上了车。
大厅门边,秦晚玉和温霁月手挽手站着往这头望,朝少女投来轻蔑嘲弄的目光。
温蝶没理,系好安全带。
司机往后视镜里瞧了眼,一脚油门把车开出了雕花大门。
十点四十七分。
一辆周身漆黑的宾利慕尚低调停在两旁建筑极其阔派的帝都市区路边。
司机指着前边儿那栋装修奢华的大厦说到了,回头递给温蝶一张名片,让温蝶结束后联系他。
温蝶接过,顶着太阳光望了前边一眼,应了好。
五分钟后,温蝶抵达餐厅前台,用温盛鑫给她发的预约码换了楼上包厢的房卡。
随后,直奔一楼洗手间。
咔哒一声,锁上了扇隔间门。
轻熟长裙脱下,换成更符合她气质的米白色轻lo裙。
高跟鞋脱掉,穿上袜口处有蝴蝶结的木耳边米白棉袜,换成小皮鞋。
快速收拾,对上镜子摘掉璀璨绚烂的黄宝石项链,打理了下头发。
大约是换衣服时有些紧张,镜中少女脸颊处添了些浅粉,瞧着就像是要见到意中人前的青涩羞赧。
配合着那么一张先天就精致白皙、娇嫩无辜的纯情脸蛋。
简直,毫无杀伤力。
温蝶又瞧了眼镜中的自己,出来将装着另一套装扮的两个袋子寄存在餐厅服务区的保管处,上楼往包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