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的牙咬的死紧,紧到他的腮帮子都开始疼了。
对面的战士都说了,有他背书承担责任,他还能怎么办?
来强的,可是别人拿着枪对着自己这方呢!
今天要是闹出和部队火拼的事情,那他才真的是玩完了!
柳承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既然有你们部队作保,那我就不强制带他们走了。但是以防万一,这些人也该关进我们公安局才是。”
闻言,小排长皱了皱眉头,他们确实没有关押这些罪犯的权利。
边言淞知道排长的为难,适时的站出来说道:“上面的人要不了几个小时就会派人过来,用不着折腾,我们在车上等等就是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柳承自然没有理由再扣押边言淞等人。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边言淞说:“边镇长是真的很能干啊,不声不响的就把一颗大毒瘤给清除了,倒是显得我们这些人无能。”
柳承这话一出,许多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毕竟一个人太突出了,对于其他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柳承说这句话是想给边言淞拉仇恨呢。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底下人不经意间的刁难,就可以让边言淞寸步难行!
要是以前,边言淞或许还会虚与委蛇一番。
但解决这件事后,他就会调走,根本懒得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
因此边言淞不仅没有谦虚,反而顺着柳承的话说道:“柳局长挺有自知之明。”
“要是早有这个觉悟,这些土匪也不会兴风作浪这么多年。我只盼,以后尸位素餐的人能少些,这样——东原镇的人民日子也能好起来。”边言淞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就是明晃晃的在打柳承的脸,就差指着鼻子骂他无能了。
柳承这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他把手里的枪插回去,冷冷道:“但愿边镇长能永远这么牙尖嘴利。”
说完,他就带着人离去了。
一群人轰轰烈烈的来,灰头土脸的离去。
让在场围观的吃瓜群众看了好一场热闹大戏。
见人走远,边言淞一直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走吧,我们回单位去。”
他没说谎,刚刚在回来之前,为了以防夜长梦多,他已经给上级领导打了电话,估计就快到了。
边言淞只是没有料到,柳承胆子会大到拦路截人的地步。
他真的能仅凭手上的证据,就把柳承扳倒吗?
边言淞突然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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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语和沈怀瑜紧赶慢赶从草原中出来,距离马团长他们回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一回到镇上,风凌语的第一反应,就是到国营饭店去吃饭。
赶路是这个世界上最累的事情,现在风凌语无比怀念,后世便利的交通工具。
到了国营饭店正是吃饭的时候,饭店里坐的很满,人来人往的。
刚好有一桌人吃完离开,风凌语眼疾手快的去把空位占住。
“想吃什么?”风凌语问沈怀瑜,这人正在一丝不苟的擦着桌子。
眼前的饭桌已经不知道用过多少年了,表面粘着一层黑黑的污渍。
想也知道,平时服务员打扫卫生的时候有多潦草。
“我都行,前面的小黑板上有每天的特供菜,你可以尝尝。”
知道沈怀瑜龟毛的性子,风凌语就自己随便点了几样。
虽然在外面有空间做后盾,在吃的方面也亏不了风凌语,但是有时候吃饭吃的就是一个烟火气。
这是空间里的食物所没有的特点。
等饭菜好了以后,两人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在风凌语旁边,坐着两个中年男人。
靠近风凌语这边的这个,戴了一顶黑色的毛线帽,看起来胖胖的;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个脸上有一对山羊胡子,看起来年纪稍大一些。
“诶,老刘,你听说了吗?边镇长和柳局长对上了!”胖点的那个突然小声说道。
因为提到了两个熟悉的人,风凌语的筷子不由得放慢下来,她竖起耳朵,看能不能偷听到这几天的情况。
老刘这几天有事回老家了,对镇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胖子,咋回事啊,你明知道这几天我不在,还卖什么关子?”
胖子得意的笑笑,但还是老实的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
“前两天边镇长不知从哪里找了一群士兵,说是已经把草原上的那伙土匪抓回来了。后来柳局长就带着人去找他的麻烦,结果两边的人就在大街上对上了,当时我就在现场!”
“然后呢?你别停啊,快接着说!”老刘催促道。
“我给你说,那天的场面可吓人了。两边都把枪拿出来了,看那架势,我还以为要打起来——结果还是边镇长更胜一筹,柳局长带着人退走了。”
说到这里,胖子又挤眉弄眼的说道:“你是不是以为事情就完了?”
老刘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还有后续,于是又问:“然后呢?”
“然后上面来人了,还来了一个调查组,原来边镇长早就把柳承给告了,来的人就是专门调查柳承的。”
老刘直觉事情还没完,追问道:“边镇长怎么告的,总得有什么证据吧?”
“那是当然,边镇长早有准备,他抓住了一个人——嘿嘿,那人就是专门替柳承办黑事儿的。”胖子越说越激动。
“那柳承就这么完了?”老刘有些不相信,要是柳承这么容易被扳倒,那也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