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浅予沉吟了下，道：“我不是，我只是普通人。”
“真的？你没骗我？”
“魔女？欧美还有魔女？”盛浅予反问。
“当然。”
实际上，欧美神秘世界，不止有魔女、魔术师，还有变异人和吸血鬼。人类处在最底层，也是最无知的。
魔女和魔法师处在魔法世界，因为拥有魔力的人稀有，所以并不在人类的世界居住，也与吸血鬼、变异人保持友好的边界距离。
变异人是具备动物特征和习性的，他们的血液对吸血鬼而言也是臭的。
说到这里，巴兹尔又兴奋道：“每年三种族都会派出优秀的后辈前往比赛场，那几日是最热闹也是最有趣的。”
盛浅予脑海倒是闪过不少魔法药水的调剂，大约，这个方法能让这具身体活在阳光下？但魔法药水在人类社会搞不到。
她想了想，问：“魔法世界，有办法混进去吗？”
“有啊，我有通行证，到了那边还可以伪造，进魔法学院……”巴兹尔顿了下，视线幽幽地落在她那张莹润的小脸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下，道：“想混进魔法世界啊？那，有报酬吗？”
盛浅予皱眉，“你就那么喜欢接吻？”
“不瞒你说，和其他人不行，但是和你可以。”
或许久了，他就会厌烦。他暗忖。
盛浅予看了看他，道：“你想要什么姿势？”
一个吻换一张进入魔法世界的通行证，划算的。
其实，还可以入侵M国国网，查阅相关资料，但从巴兹尔公爵口吻和前几日其血仆口中得知，他们对人类的不屑一顾。仿佛人类是最低端生物……
如果是这样，入侵国网只怕找不到多少有用知识。而她现在能力不足，似乎只能从这位巴兹尔公爵身上入手。
巴兹尔竖起一根指头。
盛浅予：“什么意思？”
“一百次。”
“五十次。”
“八十。”
“三十。”
巴兹尔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还越砍越少！”
盛浅予撇过头去，“反正即便没有你，我也能摸到魔法世界入口。只是身份会遭到质疑罢了。”
“时间得由我来定！”
盛浅予：“最多不超过十分钟。”
“像你这样的东方美人，都这么抠吗？”
盛浅予反击：“像你这样的西方公爵，都这么浪荡吗？”
说不过，实在说不过。
他只能胳膊环住她的腰肢，噙住她的唇瓣，先讨点报酬，压压火气。
美味。
太美味了。
比亲王那个血包的血液还美味，他从未体验过这种情愫，若是能……能……
能和这只女性颠鸾倒凤一场，该有多好啊。
或许，一场不够。
遗憾的是他作为公爵，得维持该有的绅士风度，女性不愿意的，他总不能强硬来。
之前的强硬做法……不算不算。
完事后，他有些喘息，额头磕在她肩头，身体有些发软。
盛浅予倒是没什么情绪，道：“多久带我去魔法世界？”
“……我至今没见过哪只女性，有你这般不解风情。”
“我当你在夸我。”
……
夜里照常去酒吧打碟。
盛浅予在去魔法世界前，成功见到院长奶奶说的那位卖血女孩——卡丽。
卡丽攥紧衣摆，道：“你说的价格，是真的吗？”
盛浅予将自己裹了严实，道：“不是已经转了定金吗？抽血成功，剩余金额会24h内到账。”
“谢谢。”
盛浅予没回她。
本就是买卖一场，谈不上言谢。
等抽取到自己需要的血液，她在对方胳膊针头的位置撒上药粉。
卡丽好奇地询问：“这是什么？”
“东方的中药药粉，止血效果很好，之后恢复过来，几乎看不到针孔。”
“谢谢。”
待对方起身要离开之时，盛浅予又道：“对了，你地址说下，营养品会定时寄过去，时间不超过一个月。”
卡丽迟疑了下，还是留下了地址。
她家穷，没什么值得对方光顾的。
实际上，盛浅予对M国的快递保持质疑，准备自己上夜班前，顺带将东西送达。
巴兹尔知道她的想法后，道：“我那些血仆可以帮你当日送达，你想给她什么？列个清单就好。”
“我用M金付。”
“其实他们不缺M金。”
“那算了。”
“好吧，M金也不是不可以。”巴兹尔觉得和她生活在一起后，越来越懂怎么妥协和忍让了。
这只女性的性格太强硬了。
按照东方话来说——大犟种。
一方犟，一方只能妥协。
……
卡丽回到家后，从邻居家中接过妹妹，兑了奶粉给妹妹喝。奶粉是最便宜的那种，是迄今为止唯一能负担起的了。
将妹妹安抚睡后，她又出门断断续续做了几个小时兼职，直到有种晕眩的感觉，才去ATM取现金。看到卡上余额多出一笔钱，加起来足够妹妹三个月奶粉和尿布钱，她忍住鼻头一酸。
卡丽买了些快过期打折处理的面包和果酱，回到家中。
妹妹很听话，即便她出去途中醒来，也不哭不闹。
她正要伸手去摸尿布，发现桌上有个陌生的包裹。
包裹？
快递员包裹不都扔院里或门外的吗？怎么她的包裹在室内桌子上？有人非法入室了？
意识到这点的她连忙检查起家里值钱的东西。
钱财没有丢失，妹妹也没任何异常，更没有被侵犯的迹象，尿布都是干爽的。
那……
包裹很大，她担心是危险物品，全副武装后才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拆起来。
不是危险物品，是营养品。
还有一张小卡片。
卡片上的字是机印的。
[餐后服用，注意饮食。]
是那个女人给的。
卡丽一开始以为对方是说着玩。
黑医给钱少就算了，很多人事后都会感染，死是唯一出路，更别提营养品，卖血的人想都不敢想。
卡丽是抱着走投无路的决心去的，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事，只能将妹妹送孤儿院了。她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养活自己都困难，每个月的开资压根承担不起尿布奶粉这些奢侈品的消耗。
是的，即便是最便宜的奶粉，在卡丽看来也是奢侈品。
她手有些哆嗦地扯掉胳膊上缠绕的纱布，看到伤口不到一天就愈合了。
她牙齿开始打哆嗦。
院长奶奶，她和妹妹有救了。
她双手捂住嘴，哭声压抑，但透着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