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糖是第二天中午清醒的,她睁开眼,就看到了奶狗精致的锁骨,锁骨上是密密的吻痕,紫红相间……
江糖:“……”
她头一仰,就看见了奶狗精致的侧颜……
江糖:“……”
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在这?
江糖依稀记得,自己昨天订婚宴中场的时候药效发作了,然后摸到了一块冰,然后……然后她……她抱着冰块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江糖:“……”
她好像知道梦中的冰块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所以她把奶狗给……?
她现在跑还来的及吗?
不是她不想负责,关键是这种事情她不好负责,她趁着神志不清的时候把人家给强了,万一奶狗不喜欢她……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跑,这顾言墨是她的任务对象,她要报答他,最基本不是刷好感?
这一上来就把人家又是摔泥坑又是给那个啥了……这看着也不像是报答,倒像是谋害了……
江糖认为顾言墨到现在和自己的婚约也只是奉命而为,自己对他做了那些破事,也就是顾言墨脾气好还见面打招呼,要换做是别人估计早远远的避开她了。
她思索片刻,决定了!跑!
江糖轻轻的动了动身体,只感觉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过似的,浑身酸疼。
她轻轻的移开了顾言墨放在她腰上手,扭过头,正准备悄悄的掀起杯子的一角……
“想去哪?”腰上突然一紧,她整个人被带到了顾言墨的怀里,头顶传来温热的吐息,
“怎么?想去哪?是想跑吗?这是打算翻脸无情?嗯?”
顾言墨有些慵懒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糖糖,你这是想睡完就跑?嗯?”
江糖红着脸,张了张嘴,有些干巴巴的道,
“那……什么……我昨晚是被下药了……我……我们就当作什么都……”
江糖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奶狗突然低头,神情一片阴冷,乌黑的墨眸正冷冷的盯着她。
江糖突然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里,浑身僵住,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了。
“我们就当作什么都什么?嗯?”顾言墨沉着脸江糖,咬牙切齿的说,
“原来你是真的想跑啊……睡完了就跑?嗯?真有你的啊,江糖?!”
江糖没吭声,心虚的移开了眼。
顾言墨盯着江糖这副心虚的不行的模样,气笑了。
看来还是昨天晚上对她太过仁慈了,以至于今天她还有力气能跑!
磨了磨牙,将搂着江糖腰的手又往面前一带。
“诶……”江糖措不及防的被顾言墨又往怀里带了一下,惊惶的诶了一声。
“啊。”被子里两人肌肤相贴,江糖惊呼了一声,感觉到顾言墨的体温,江糖脸刷的一下红了。
不一会儿,肌肤相贴间温度迅速升温,江糖的脸更红了,鼻尖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有些别扭的动了动,却措不及防突然碰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江糖瞬间僵住了,睁圆了眼,看向带着黑着脸,阴恻恻笑的顾言墨。
“呵,”顾言墨冷笑一声,“来,将昨晚没做完的事情继续吧。”
江糖:“???!!!”
“不——唔——唔~”
……
江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本来顾老爷子留了他小住一晚,但他拒绝了,他得回来处理许婷柔的事情。
“怎么样了?”,江父急急忙忙上楼,推开许婷柔卧室的门。
私人医生在卧室内换着吊水,江母看着床上昏迷不醒,脸上还留有余红的许婷柔,又捏着纸巾开始擦眼泪。
听到江父回来,江母带着愤恨的冷眼瞟了一眼,移开了目光。
“爸……”站着床尾的江亦辰红着黑眼圈,嗓子哑痛的应了一声,
“药性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就是……婷柔她,她被……”
“可能醒来后会痛几天,其他的倒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医生打断了江亦辰磨磨唧唧的话,
“送来的时候药性就已经解的差不多了,这几天注意调理。等吊完这瓶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熬了一夜,他困的不行。
“那,婷柔她……她毕竟被……真的没事吗?”江母抽噎着问。
“哦,检查过了,没啥大事,也不是第一次,不会有多大伤害。你们这几天注意给她服用一下避孕药,注意调理一下就行了。”
医生释然的开口,原来在意的是这个,怀孕确实不太好。
“没事的话,我就出去了,不打扰你们看孩子了。”
医生快步走出房间,听完医生的话,房间突然陷入一片死寂。
片刻后,江父黑着脸招了招手,示意江母和江亦辰跟他去书房。
在楼下沙发上小憩的医生 正在做着一个美梦,梦中他看见美人带着金山向他挥手而来。
他正要接住飞来的美人和金山,突然一声怒吼,惊跑了美人和金山,他一个激灵,醒了。
他一脸懵逼的愣了一下,旋即眼里涌出怒火,他的金山和美人,还没到手,飞了!
他看向楼上传来怒吼的房间,有些好奇,而此时江家的佣人也恰巧都不在。
他打开手机录音,悄抹的寻着声音上楼,侧耳倾听。
“你看你的好闺女!”
“当初就不应该找她回来,那种父母,能教出什么好人?也就是你,当初一门心思要将她找回来。”
“找回来干什么!?丢我们江家的人?”
“那还不是因为当初抱错了?!这可是我女儿!我亲生骨血,不找回来我怎么能甘心!”
凄厉的女声传出,
“都怪那个江糖,要不是她和婷柔抱错了,我的婷柔绝不会变成这样,昨晚又出了那样的事,也都是江糖惹出来的!”
“那许婷柔找回来之前就品行不端,江糖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好歹没有丢我们江家的脸!”
江父怒声反驳,片刻后或许又觉得不对,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声音中透出愤恨,
“对,这个江糖也是个祸害,当初要不是因为她,我自己的女儿现在享受着荣华富贵好好的,根本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这个江……”
“她不姓江!也不姓许!爸,妈……”江亦辰痛苦万分,嘶哑着喊了一句。
他感觉自己的全身力气都被这句话抽干了,重重的喘息了几口,
“……爸,妈,你们忘了那份亲子鉴定了吗。
江糖身世不明,当年是三个孩子抱错了,无论是江糖还是许婷柔又或者是另一个孩子……
……她们都是受害者啊……”江亦辰哀求,
“爸,妈,别再怨来怨去了,江糖已经替江家嫁给了顾家,已经算是报答我们了。”
“至于许婷柔,我们把事情压下来,让她之后嫁给一户好人家。”
屋子里沉默了半晌,江父突然想起什么,声音激动,
“对!对!亦辰说的没错!对,楚家那小子不是喜欢婷柔吗,孩子她妈,别哭了,就按亦辰说的办!”
“……好……呜呜……我去看看婷柔……”
门外的医生一惊,慌忙跑到许婷柔房间,刚到房间里没一会,江母进来了,
“医生,怎么样了?”江母轻声讯问 了,
“哦,没事了,这瓶水也吊完了,我就走了哈。”
不等江母回答,医生收拾东西匆匆离开了……
江母以为医生是熬了一夜累了,急着回去补觉,就没有多想什么。
看着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许婷柔,叹了一口气,退路也算是有了,只是她仍然一想到江糖就有些牙痒痒。
还是找个机会收拾她一顿,才能抚平她们母女所遭受的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