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炀猛地一怔。
他在做梦吧？
“嗯嗯……”
成炀凝视着她，“你说什么？”
“就是，”卿令仪的声音越来越轻，“你之前不是说，除了手，胸口可以，嘴巴也可以……所以今天你要不要试一试……”
她羞耻地垂下眼睑，不敢看他：“我正好也……感受一下。江宜洲大婚以后……我们就可以圆房了。”
成炀忽然觉得这不是梦了。
因为他做梦甚至都不敢想嗯嗯会这么主动。
“要是你不想……那就……”卿令仪别开脸。
“我想。”成炀接上话语。
卿令仪微微仰起头，“那……”
成炀将她抱起来，“嗯嗯，我们去床上。”
成炀稳稳地抱着她走向大床，走得越近，卿令仪便越是紧张，心跳也便越快。
她不由心想，现在她便如此心如擂鼓，等当真圆房，她是不是会吓得泪流不止？
窗外风起，吹散浓重乌云，月光清明，室内也看得清些。
成炀斜倚床上。
衣衫一落，壮阔景象登时映入眼帘，连月色都显得扭曲狰狞。
卿令仪整个人都呆住。
这……
这怎么比她记忆里的还要夸张啊！
“怎么了？”成炀掀起黑眸。
卿令仪抬起脸，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成炀：……
又把衣衫重新盖上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为卿令仪擦去泪水，“真害怕就算了，嗯嗯，我说过，不管是做什么，我都不想强迫你。”
卿令仪委屈地撇了一下嘴，“今天是我自愿的。”
成炀都笑了：“谁自愿的还会哭啊？”
卿令仪更加委屈：“你还怪我，明明就是因为你！”
成炀好脾气地哄着：“好，是我的错。嗯嗯不要生气。”
卿令仪吸吸鼻子：“而且我从小就这样，情绪一激动就会哭。”
成炀颔首：“这是个很好的体质。”
到了床上多增添趣味啊。
卿令仪：？
快把你脑子里糟糕的想法甩出去！
掉了会儿眼泪，卿令仪手背抹下眼睛：“好了，我……我可以了。”
成炀将信将疑：“真的可以了？”
卿令仪用力点头。
成炀正要动手。
“我来。”卿令仪却先开口。
“……你确定？”
“我确定。”卿令仪很坚定。
她是下定了决心的，这次之后，她会和成炀做真正的夫妻。
应该……不会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她抓住了成炀衣衫一角，垂眼看去。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比刚才还要更夸张一点。
她又想哭了。
“它是真的喜欢你。”成炀音质嘶哑。
“……”
卿令仪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甚至蔓延到脖子，连片的艳色。
她使劲憋住眼泪，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就当拿着杯子喝水。
她真的喝了，嘴唇触碰到杯子边缘。
成炀忽然哑声说了句话。
卿令仪没有听清：“什么……”
成炀手掌抚上她的后脑勺，安抚小猫似的，揉了揉。
“你得像是容赫说话那样。”
卿令仪茫然，容赫说话是什么样？
……
后来她整个人都发懵，终于记起来，容赫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
……
成炀今生第一次体验，没能控制住力道，揉乱了卿令仪的头发。
一直到听见她微弱的啜泣声，才睁眼看去。
卿令仪眼圈通红，脸上淌是泪水，可怜兮兮，却又恰恰有一种妩媚勾人美感。
成炀有过一瞬间的犹豫。
最终，爱意与怜惜略胜一筹，成炀撒了手。
卿令仪开始咳嗽。
“嗯嗯，我错了。”
成炀低声下气，拍打她的后背。
卿令仪泪蒙蒙道：“不用认错呀，是我自愿的。”
成炀心头一软，为刚才那一瞬的犹豫感到愧疚。
“我……好了，”卿令仪看向他，“继续吧。”
成炀却没准许。
他凝视她的脸庞，“嗯嗯，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卿令仪不解其意。
“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主动？”成炀问。
“因为……我嫁给你了呀。”
“你不是早就嫁给我了吗，过去你是不愿意和我做这种事的。”
卿令仪噎了一下。
成炀向她靠近，“我倒是有一个想法。”
“……什么？”
成炀低笑一声，食指刮去她眼角泪花，“嗯嗯，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卿令仪一怔。
“还有你的计划，”成炀若有所思，“嗯嗯，你是要为了我解决胡平伯一家，对不对？”
卿令仪不知道说什么。
成炀却笑起来：“嗯嗯，你是真的爱上我了。”
他将她搂进怀中，要吻她嘴唇。
卿令仪努力别开脸，“我刚才……”
“都一样，”成炀低声，“嗯嗯，我们现在一样。”
“可是你还没好……”卿令仪还惦记着这个。
“剩下的我自己来。嗯嗯，专心接吻。”
成炀说完，深深地吻上她的唇瓣。
长夜漫漫。
成炀完成自我纾解，后来都在取悦卿令仪。
卿令仪忍不住踹他：“烦。”
成炀讨好地亲吻她的手背，“嗯嗯，我错了。”
卿令仪哼声：“你错了，你下次还敢呢。”
“那你高兴吗？”成炀笑眯眯地问。
卿令仪红着脸，别开目光。
“我很高兴。”成炀又抱住她。
卿令仪靠在他坚硬胸膛，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她觉得心安。
娘亲下落不明以后这么多年，她第一回如此心安。
“我还要换一身寝衣。”卿令仪轻轻开口。
“等一下我帮你换。”成炀回道。
“还得洗掉，不然明天碧微会发现。”如果被发现，卿令仪觉得还不如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直接扔了吧，洗了还得晾，这个天气一晚上干不了。”
卿令仪琢磨，也是。
成炀怀中暖意融融，她惬意地合上了眸子，昏昏欲睡。
“我……我还得回小安乐那儿呢，不然也会被发现。”卿令仪睡意朦胧。
“等会儿我抱你回去，”成炀亲吻她的头发，“不会有人发现。”
“嗯……”卿令仪放心地睡了。
她睡熟后不久，成炀算着时辰，再不走来不及了，依依不舍地起身，将卿令仪打横抱起。
还是从浴房窗户走。
他前脚翻过去，后脚便被两个人堵住了。
“将军？！”计繁枝一脸震惊。
“……夫人？！”碧微二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