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家的一座还算隐蔽的宅院里,一群人正站在院子里往里面伸头看着。
这所院子位置与古家的南边,院子不大,却特别的精致漂亮。
此刻,从外面紧赶慢赶跑回来的古云邵夫妻俩着急忙慌冲着院子的一处寝室飞奔而去。
进了大厅,几人直接冲着寝室内而去。
刚一推开那寝室的门,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寝室内,简单而精致的桌椅摆放在角落,在寝室角落的一张床榻上,一个十七八岁少年躺在榻上,那苍白瘦弱的脸上此刻出现了一抹呼吸困难的涨红。
他那瘦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手紧紧的抓着被子,好像这一刻,那口对于他来说无比珍贵的气随时会断了一般。
古云邵跑进来之后,直接开到那少年跟前,紧张的伸手紧握他的手急道:“祥儿,你怎么了?祥儿!你不要吓爹爹啊!”
“祥儿,我是娘啊!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快请大夫去。”
大夫人着急的忘了一切,在看到自己小儿子这样时,她忽的一下响了起来。
“丫头…丫头!我去找丫头!她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
大夫人说话的同时站起身冲着外面冲了出去。
古云邵并没有阻止她,而是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一个小丫鬟身上。
“春儿,二少爷到底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这样?”
古云邵看着那已经有些翻白眼的二儿子急得满头大汗。
一旁,名为春儿的小丫头脸色吓得煞白!她瞪大眼一阵猛摇头。
“老……老爷,我……我不知道。之前二少爷吃完了饭还好好的呢!从刚刚就开始这样了。”
古云邵看着春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看到自己儿子憋的脸通红泛青!他连忙站起身就要冲着外面冲去。
可不等他离开房间,外面的安伯已经领着云凌歌和帝九尘冷凝天三人急忙跑了过来。
云凌歌进了屋后二话不说,她摸出一根银针直接对准少年的鼻子下面扎了下去。
她的一针下去,那前面好像终于得到了空气一样?脸色瞬间好了一些。
云凌歌看到他恢复了一些,这才拿起少年的手给他把脉。
少年的气色比起刚刚好了太多,那渐渐均匀的呼吸也让他恢复了一些气色。
少年逐渐恢复神智,目光一眼落在了云凌歌身上。
在看到云凌歌的一瞬间,前面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他有些激动的伸手抓住云凌歌的手嘴里虚弱的叫了一声:“老……老大?老大?”
少年的一句话弄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古云邵紧皱起眉疑惑道:“祥儿,你说什么?什么老大?”
古墨祥看着云凌歌目光有些呆滞,好像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凌歌见到他如此,忍不住轻笑道:“你认识我吗?”
她不记得自己印象里有这个人物啊?不过他的眼神好像有一丝熟悉,只是她有些不记得了。
古墨祥闻言,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开口冲她说着自己也有些不理解的话道:“你是……我的老大!我只认识你。老大,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在这里!老大!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古墨祥的话弄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一阵怔愣!尤其是古云邵夫妻俩更是一头的雾水。
云凌歌听着古墨祥口中的话,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她冲他淡淡一笑道:“你说我是你的老大?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不会是她前世认识的人吧?这么戏剧性吗?
云凌歌狐疑的看着古墨祥不解道。
古墨祥闻言,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她道:“我……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只知道,我睁开眼之后就在这里了!老大,我从在这个夫人肚子里时就有意识。我谁也不认识!我只知道,我要找你。你是我唯一的依靠!老大,这里的人都好奇怪!我想逃的!可我不知道去哪!而且,我身体好痛,每天都好像有过在烧一样!老大,我好想你。好想你…呜呜呜!老大……”
古墨祥的话随着一阵委屈到不行的哭声结束。
听到他一哭,云凌歌顿时抬手拍拍他的手开口安抚他道:“好了好了,你先冷静一下。我先给你看看你是怎么回事?”
云凌歌说着,再一次拿起他的手腕开始给他把脉。
屋里,古家的人们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对于此刻来说,古墨祥的话让人太过于费解了。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开口叫她老大?
这不仅仅是古家的人现在不能理解的,就是帝九尘和冷凝天二人也是一头雾水。
床榻上,古墨祥安静的看着云凌歌乖乖的给看。
云凌歌在检查了一顿之后终于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有点奇怪啊!为何她感觉这个古墨祥身体没有任何事?他好像是特别健康才对的。
可她解释不清他为何会出现那种情况?
而是,这个人?她感觉和自己好像有什么关系!
从怀着他的时候,就有意识了?难道?
云凌歌想到了什么,她扭头看着古云邵道:“古伯父,二公子的身体是从出生就如此的吗?他还有什么奇怪的吗?”
古云邵闻言轻叹一声开口道:“这孩子,从出生就特别的奇怪!他好像有自己的意识?可他并不觉得我们是他的家人!他从生下来身体就不好。不管是冬天还是什么时候,他总是嚷着热,嚷着有火在烧着他一样!尤其是最近这几年里,他的身体一年不一年。之前有大夫说了,他熬不过去今年的冬天了。丫头,那些大夫也曾说过他身体看上去没病,可不知什么原因?他身体就是虚弱的让人心疼。”
古云邵的一番解释让云凌歌心里有了个大概。
她点点头扭头看向那个瞅着她眼神发光却又带着疑惑少年。
她站起身,伸手放下他的手臂道:“你先躺好了,我给你检查一下。”
古墨祥闻言,乖乖听话的躺平了身体任由她想干嘛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