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船差不多有千斤,从黑漆漆的煤洞中拉出来,挖煤的工人很是辛苦。
每天挖煤的工人回家的时候,身上没一个地方不是黑的。
直到零几年的时候,这边才开始实行打工了。为了养家糊口,村里的青壮又是一窝蜂的朝着华东方向涌去。
看着虎子那憨厚的模样,肖一就莫名的感觉鼻头一酸。
他这时候才记起,孙叔好像就是这段时间去世的,过后他就去学校读书了,后来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虎子到了外面去。
不过之后的几年,虎子就这样销声匿迹了。
有人说虎子进入了黑厂子,有人说虎子被骗去了国外……。
“虎子,你以后就不要去挖煤了,和我一起种药材。”
肖一想起这憨厚虎愣的家伙就是听了自己一句话,一天都站在院子里守护叔爷的一幕,
他就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无法想象自己在这家伙心中的地位。
“老大,我爸可说了,我们孙家就是我这根独苗了,一定不能断了香火,和你种药材,能找到媳妇吗?”
虎子挠着后脑勺,有些为难,毕竟他爸可是告诉他,只有勤勤恳恳的挖煤,才能找到媳妇儿。
肖一都被这家伙逗笑了,才十六七岁,就想着媳妇了。
“放心,以后你的媳妇儿包在我身上。”
肖一这次很是笃定的打包票。
“真的吗?”
虎子很是高兴,不过他的目光却看着半躺着父亲。
“你这憨货,你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你就和他一起吧,跟着老爸没有出息的。”
孙叔还是看的明白的,对于肖一很是放心。
“嘿嘿,老大,我爸答应了,那我以后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了。”
“你这家伙!”
肖一哭笑不得,
随后肖一在叔爷的指导下,检查了孙叔的背部情况,确定没有伤到骨头才真正的放心。
接下来时间,送回父亲的虎子,直接就扛着锄头,来到了肖一的家。
“虎子,你扛着锄头来干嘛?”
肖一被虎子的架势搞蒙了,好奇问道。
“嘿嘿,老大,我爸说了,以后我就在你家,有什么地里的事情,你就叫我去干。”
虎子憨憨的拿着锄头,笑得后槽牙都看见了。
“算了,你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吧!”
肖一无奈的摇头,想着种地也不可能天天种地,得找一个事情给虎子做,不然以后还不得闲出毛病来。
肖一想着昨晚拔出来的苗子,虽然很杂,不过他还是叫上虎子,一起到地里找了一块地给种下来。
苗子不多,虎子干活很猛,个把小时,两人就种下了差不多一亩。
两人回到家时,隔着老远,就看见院子中站了很多的人。
经常被赵家的人来堵院子,肖一也是害怕家里的父母还有叔爷有事,提着锄头赶紧冲进院子。
“你们干什么?”
肖一举着锄头,大吼道。他的身旁,虎子也是举着锄头,恐怕只要兄肖一声令下,就会冲过去,大杀四方。
唰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来过来,肖一能够清楚的看见他们的目光中的吃惊还有恐惧。
“啊!他们两人是谁?”
“那个人好高……。”
“啊!肖神医,你们这是干嘛?”
……
众人的惊呼着,有些被虎子那凶神恶煞给吓得后退。
这时,肖一也是才发现,这些不是什么赵家的人,都是一些大爷大妈。
“一儿,你快把锄头放下,他们都是来看病的。”
李翠莲也是在人群之中,见此,赶紧解释着。还在一边使眼色,示意肖一把手中的锄头扔下。
“虎子,不是坏人,放下手中的东西。”
肖一也是瞬间回过味来,示意虎子收敛,他不动声色的把手中的锄头放在墙角,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孩子他姨,这就是我们村里的小神医,你快去请神医给孩子瞧瞧。”
人群之中,有一个老阿姨是本村的人,认得肖一和虎子,没有被吓倒,她催促身边的人一个妇人。
肖一的耳朵很是灵敏,打眼望去。
一个三十岁的妇女牵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
“小…小神医,请您给我孩子看看。”
妇人看着面前年轻人,有些不敢置信,还有一点惊惧。要不是自家姐姐劝说好几次,他还真的不敢相信。
“好,你们先坐着,我先去洗个手了。”
肖一示意自己都是泥土的双手。虎子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他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名声都开始响彻村内外了,那么以后看病的人就会开始增加起来。
把手仔细地洗干净,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洗手的时候,自己的老妈在他耳边嘀咕,他才知道来看病的有三人。
一个就是刚才带小孩地那位妇人,据说是过年的时候放炮仗,离得太近了,耳朵从那以后就听不见了声音。
还有一个是中年男人,据说是脚膝盖位置经常疼痛,走不了路。
最后一个中年男人,是背部疼痛,好长时间了都好不了了。
“好了,你们谁先来?”
肖一坐下,眼睛就看向三个人。
妇女倒是快速牵着小孩上前,至于那两个中年男人,眼中有些犹豫,没有要动的意思。他们目光中,有很多怀疑,应该也是听闻肖一,才特地跑来一试。
这些都是纯属正常,肖一没有多管多想。
待小孩过来后,他特意把表情和声音的温和下来,问道。
“大姐,孩子是什么情况?”
“肖小神医,小峰就是过年的时候贪玩,捡那些哑炮仗玩,把耳朵震坏了。”
妇人还没有说话,她的身边那个本村的老阿姨倒是就先说了出来。
听完,肖一看向那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笑容更加温和了。
他试探着对孩子说道:“小弟,你能够听见我说什么吗?”
肖一仔细地观察者孩子的反应,不过见孩子眼中只有茫然,就知道这是真的耳朵失聪了。
“大姐,你们没有带孩子去大医院看过吗?”
肖一对着孩子的母亲问道。
“带去过了,不过他们都是说孩子的听觉细胞受损,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
“那孩子的耳膜可有受损?”
“这倒是没有。呜呜…您可要救救我孩子啊!他还这么小,要是听不见了,以后该怎么办啊?”
说着,妇人的开始激动起来,脸上都是祈求之色。
“大姐,你先不要激动,孩子我肯定会尽心尽力的。”
肖一也很是无奈,他也只是表示尽心尽力。
说实话,这种失聪他也是第一次遇见,经验基本没有。
毕竟耳朵是人体内很是精密的组织,里面有很多构建组成,每一种坏了都会影响治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