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针灸大成之中,肖一还是领悟出一个治疗蛊虫的办法。
不过,他在肖强的腿上试过了,效果不怎么大。
其中主要的还是他还差一样东西。
就是气。
如果能以气行针,施展书中赤凤迎源之术。
以针化出极阳之气,达到破邪灭秽之效。
蛊虫其实就是一种阴寒污秽之物。
在中医之中,气基本贯穿了所有的理论。
黄帝内经中说过:气始而生化,气散而有形,气布而蕃育,气终而象变,气致一也。
这就说明了气是构成人体和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最基本物质,它对于人体具有十分重要的生理功能。
这些都还只是一种广泛对气的认知。
还有更直观,更具象的,就像通过修炼得来的气。
修炼出来的气不仅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而且有很多医家圣手,把气运用到治疗当中,起到立竿见影之奇效。
肖一也是随着看的书愈多,领悟的知识更加全面,才慢慢的对气有了概念和向往。
随着肖一的思维发散出去, 他想到了很多。
“如果我寻到练气的法门。是不是通过空间的功能,自己练出气来?”
自从看了黄帝内经后,肖一对于能修炼出气深信不疑,
就像内经中上古天真论篇:
黄帝曰:余闻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
中古之时,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此盖益其寿命而强者也,亦归于真人。
其次有圣人者,处天地之和,从八风之理,适嗜欲于世俗之间,无恚嗔之心,行不欲离于世,被服章,举不欲观于俗,外不劳形于事,内无思想之患,以恬愉为务,以自得为功,形体不敝,精神不散,亦可以百数。
其次有贤人者,法则天地,象似日月,辨列星辰,逆从阴阳,分别四时,将从上古合同于道,亦可使益寿而有极时。
这些无不表明,中医的极致,就是能知天地变化之道,知晓掌握阴阳之理,呼吸日月之精华,专受神志,身心一体,就能长寿天地,无法知其极处。
四气调神大论篇中,阐述了春三月,发陈。夏三月,蕃秀。秋三月,容平。冬三月,闭藏。
如果人的行走坐卧,情志饮食都能很好的随着季节变化而变化,就是很好的养生养气之道。
内经中虽然没有一步步教导如何修炼,但又是把修炼得要诀说得很是简单清楚。
“算了,还是先想办法找一个简单一点的导气法门来练练,练出真气了再给父亲治疗腿,何必去九龙寨讨险呢?”
从赵大财的身上,肖一算是间接的见识到了蛊虫的厉害,如果真的上门去讨要解药,搞不好他都要交代在九龙寨那里。
苗疆蛊虫的传说可是多不胜数。
就像‘情花蛊’。是苗族女孩子特有的。世说苗女专情,为防夫君外出不归,待丈夫外出时对其下蛊,规定日期内归家方得解药除之。
‘疳蛊’。据说,是端午日,取蜈蚣和小 蛇,蚂蚁、蝉、蚯蚓、蚰蛊、头发等研末为粉,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便成为毒药了。中蛊者腹部胀痛难捱,极欲上吐下泻。
‘中害蛊’。中毒后会使人神昏、性躁、頍焦、口腥,而产生视、听幻觉,看见鬼影,听见鬼声,如临大敌,不时想要自尽。
……
这么一想来,肖一就头皮发麻。
“算了,还是去日月市瞧瞧,到时候去市里大的书店,看看有没有道家修炼的书籍。”
确定最终地址后,肖一就不再犹豫,出发前还是要做些准备的。
现在不像后世,交通发达,高速便利。
虽然才五百多公里,可都是在一些土路山路。
两天能够到市里,算是运气好的了。
不过去卖药材种子,还有路途的花销,肯定是要很多钱的。肖一只好厚着面皮去赵叔爷借,谁叫他见识到叔爷的小金库了呢。
第二日。
天刚亮,肖一带着两件衣服,背着叔爷那个药材包,就出发了。
如之前一般,都是走路到了镇上,再做车来到乌蒙县,时间差不多快中午了。
去日月市的班车还没有出发,肖一赶紧去买了一张车票。
问清楚司机要出发的时间,就跑到汽车站外面买了一些吃的东西,还有水带在车上。
五百公里的路,也许在高速的情况下,五六个小时就到了。可是现在这个年代的路况,明天能到就是最理想的了。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汽车才慢悠悠的出发。
路很难走,基本一路都是在颠簸中度过。
甚至会车时,还要倒回一段距离,怎么可能走得快。
车上的气味很难闻,脚臭,不明的恶臭,还有很多人晕车恶吐的味道。
对于长途坐车来说是一种煎熬。
肖一也不矫情,只要他自己不晕车,这些味道他到不在乎。
路上虽然磕磕绊绊,不过今天还算幸运,一直到半夜都还顺畅。
后半夜后,司机停车休息。
在座位上虽然坐着很不舒服,肖一还是闭目假寐,养精蓄锐。
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在睡觉,鼾声阵阵。
也有部分人在吃着东西,有些许吵闹。
“啊!……。”
突然一个女人惊叫声响起,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汽车后座方向。
“快来人啊!救命啊!我老公昏迷了。”
半夜里,昏暗的车厢中,能听出女人很是惊慌急切。
尖锐的声音,把车里的人都吵醒,他们扭过头,四处查看着情况。
肖一也是睁开了眼睛,这两个月治病习惯了,他也是拿起随身的小包裹,想要查看声音的来源。
“哎呀!怎么了?”
驾驶室位置响起了司机粗犷的声音。
随后一束光照了过来。
“是哪里有人昏迷了?”
司机走路过来,手电筒的光四处照着。
“是这里,这里!”
车厢后面,女人的急切叫道。
司机朝着后面走去,经过肖一时,肖一也是跟在司机的后面,朝着女人位置走过去。
后排的座位上,一个男子横躺在座位上,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拍着男人的脸颊,脸上都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