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怎么会有工作人员在实验中出手帮助试验品？”多托雷似乎笑够了，又说出了一个理由“我进行了这场实验，又为什么要自己出手来干扰实验的结果？”
“教令院把‘造神计划’视为终极目标，而你却只把它看做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场实验吗？”纳西妲看着多托雷，心中再一次感叹亲耳听到这种回答，和在夏丰一的记忆里看到的感受完全不同“疯狂的家伙……”
“如果实验成功，你将创造出另一个神明。”纳西妲有些激动的问多托雷“到那时，你又要如何面对你所效忠之人？”
能够创造出神明的存在，巴纳巴斯又不是个傻娘们儿，会不心存忌惮？
“你还会选择现在的位置吗？到那时，你觉得自己又会是什么呢？”
“我是学者，这些结果应该留给面对那种可能性的我去判断。”多托雷丝毫没有被纳西妲的话影响，仍然冷静的解释着“不过你说的对，所以，我没有透露出夏丰一中途返回的可能性。”
纳西妲审视着面前的多托雷，心有所感。
“你作为个体，似乎没有什么归属感……相比一般学者，显得更无信仰。”
“哦，不不。”多托雷解释“我当然有信仰，只是不符合你的一贯定义罢了。好了，就聊到这里吧。实验已经结束，是时候整理用具，回收有用的材料了。”
说到这里，多托雷走向了纳西妲，丝毫不在意夏丰一正站在旁边。
“比如……神之心……”
“噗呲。”夏丰一笑出声来“有我在这里，别告诉我你想强抢？要不我让你一只手？”
“不不不，我再说一次。”多托雷整理了一下领子“我是一个学者，打打杀杀实在不符合我的人设。这次我来这里，只是想要做个交易。”
说到这里，他再一次忽视了夏丰一，转而对纳西妲说：“小吉祥草王，你是个聪明的神，你知道，那颗雷神的神之心，你并没有办法使用。对于你来说，这就相当于稻妻天狩阁的厨房一样，永远不会在拥有者手里发挥该有的作用。”
“那我也可以还给巴尔泽布，这样最起码须弥得到了一个可靠的伙伴，而不是交给你这个……精神分裂的家伙。”
纳西妲和夏丰一混的时间太长了，也沾染了一些……口嗨的毛病。
“所以说这是交易。”博士微微一笑“七国所有的‘遗物’都已被盗，新时代的那群人的目的再明显不过。如果我说，我有在他们打开‘门’之后，关闭门的方法呢？”
“我凭什么相信，你有这种方法？”
纳西妲的问题，让多托雷哈哈大笑。
“当然是凭借我作为学者，对智慧之神的尊敬。”
“我可没看出来。”夏丰一撇撇嘴。
之前他们的对话，是代表着至冬和须弥，夏丰一作为璃月人不宜插嘴。但现在，他还是忍不住吐槽。
“你知道的，布耶尔，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人知道怎么能关闭门，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我。”博士的语气出乎意料的诚恳。
“不够。”纳西妲，不，布耶尔思考了一阵儿，说道“这种无法确认的东西，无法作为足够的条件。”
“那你还需要什么。”多托雷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个可能性，问道。
“把你的所有‘切片’，全部销毁。”智慧之神布耶尔，用充满童真的声音，说出了极其残忍的话。
“哈哈哈……用这种方法来限制我这个最能威胁‘智慧之国’的对手吗？你的做法，无异于夺去了我投放到时间维度的‘眼睛’。”说着，多托雷看了眼夏丰一，发觉他没有插嘴的意思，继续说道“切片非常难制作，需要极罕见的资源与大量精力时间。要我在这里全部毁掉……你的选择非常巧妙。”
“可惜啊，一条消息，加上所有的切片，一颗神之心可不够。”
“不要贪得无厌，至冬的执行官。”纳西妲示意了一下，夏丰一捏了捏拳头。
“不不不，这可不是贪得无厌。”多托雷笑了笑“那么我再附加一个就算是你，也会感兴趣的知识如何？比如——提瓦特的星空，是假的。”
“你……”纳西妲的瞳孔瞬间收缩，就连夏丰一的脸色都变了“你竟然知道这个消息的真相？”
这确实是智慧之神也不了解的东西。
“当然了，怎么样，交易是否成立？”
“好，一言为定。”
“那么，夏丰一。作为契约之神的左膀右臂，最有可能继承契约之神位置的存在，你，能否为我们二人见证这份契约？”
面对多托雷的邀请，夏丰一没有多言，只是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的时候，强大的类似法则的力量笼罩了整片空间。
“哈哈哈，真是了不起，这就是‘契约之神’创建的，专属于神的契约空间？”多托雷看着周围的一切，笑的像个大聪明“真是了不起。”
“废话还是以后再说吧。”夏丰一使用元素力凝结出一份契约“签订这份契约，就无法反悔。一旦反悔，你们将被视为与契约之神为敌，与整个璃月仙众为敌。今生今世，都将收到追杀。”
确定了两份契约的内容，纳西妲和多托雷签订了契约。
“庆幸吧，布耶尔。”博士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所有的切片之中，你所见到的这个切片最为自私。如果现在在你面前的不是我，你的想法可行不通。”
“不过我很想知道，你们又如何确定我真的抹消了‘他们’呢？”
“相信我，岩王帝君在创建契约空间的时候，可没想过留什么漏洞。”夏丰一对钟离的杰作很有自信“而且有纳西妲在，想必你也没有足够的把握欺骗三位神吧？”
‘已经把自己当做神明了吗？’多托雷满含深意的看了夏丰一一眼。
确实，面前的这个家伙，简直就是没有神之心和领地的神明。
不，现在的璃月，想必已经成为他半个领地了吧？那么他和前任的岩神，是否可以分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