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薇见这么冷场,“怎么了,你们被吓到了吗?”
杨雨薇见陈南飞面色发白,嘴唇在抖,脸上全是汗,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有人再次问道:“你刚才说那小孩儿要喊谁来?”
杨雨薇无知者无畏道:“楚尚天啊!这人谁啊?”
陈南飞反应过来,再不走完犊子了,这娘们就是个祸害啊!“别说了,咱们赶紧走吧!”陈南飞率先走出包厅,面色惊慌。
其余人也知道事态严重,迅速跟上,打人打到楚尚天小舅子身上,这也没谁了,哪怕陈南飞他爸再关系通天,楚尚天也不会善罢甘休,再不跑,一会儿全都得折在这里。
“哟,各位少爷小姐,这么着急去哪里啊?”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之前燕姐后面的寸头壮汉,陈南飞刚打开包厅大门,就迎面一群身穿黑色西服的精壮大汉。
陈南飞故作镇静迎上去,脸色却带着讨好的笑容,“这个大哥,我们还有点儿事情,不想继续玩下去了,麻烦您让个地儿,让我们离开。”
寸头壮汉道:“别啊,燕姐开门做生意,讲究一个信字,说让你们玩到早上六点,就得到早上六点,绝不能少你们一分钟时间。不仅给你们至尊厅玩,一层大迪厅也清场了,专门给你们包了场,那里还有人陪你们慢慢玩,必须玩,不然燕姐会怪罪我们的。”
陈南飞没想到人这么快来了,这下子走不了,完犊子了,吓得说话都说得不利索,“这位大哥,我,我。”
寸头壮汉,“我草,给脸不要,是不是不给面子。”吐了口唾沫在地上,身后的黑衣大汉,立刻拔出腰刀,将人众人团团围住。
一群富二代顿时吓得双腿发抖,全都缩在陈南飞身后,不敢看。
阿军左手一背,右手一划,低头弯腰,“请吧,各位。”
陈南飞平常都是小打小闹,哪里见过这阵仗,虽然一直在抖,但是不走一定会挨刀子,只能硬着头皮迈开步伐,下去了。
此时一层迪厅很安静,没有之前的喧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跳舞的人也被清场了,却而代之的是,几十位黑衣大汉,整齐划一的站在一座虎皮沙发后面,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气势森然。
虎皮沙发上,坐着一名身披大衣,嘴里叼着雪茄的光头壮汉。
大概四十多岁,脸上有刀疤,一双微眯的眼睛,泛着凶光,令人不寒而栗。
光头壮汉,正是楚尚天,装控整片东城区底下世界的龙头大佬。
楚尚天大马金刀坐那,右边搂着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美艳少妇,这个美艳少妇就是燕姐,乐尚皇朝的老板王晓燕。
沙发另一侧,坐着一名十七岁的少年,一身非主流打扮,脸上穿钉带环,只不过头上严严实实的包扎着一圈纱布,看上去有点儿不伦不类。
“姐夫,你得给我出气啊,那几个傻逼打了我也就算了。我报你的名号,他们还嚣张,说你要赶来,连你一起揍了。”
这人就是王晓燕的弟弟,王晓斌,楚尚天的小舅子,说话间,还有点儿坐立不安,刚才杨雨薇那一脚断子绝孙脚,踹得他蛋疼,幸好蛋没碎,不然就得趟医院了,陈南飞他们也得被乱刀砍死了。
楚尚天听完后,一脸阴沉,问王晓燕,“刚才也是那伙人灌你酒的?”
王晓燕点头,“是啊,天哥。”本来她不想计较那么多,结果自己的弟弟,也被那伙人打了,虽然是新来的,但是也不能蹬鼻子上脸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楚尚天狞笑道:“哼,我倒看看这伙人到底有什么底气,敢来我女人的场子闹事。”真把他当泥捏的,灌他女人酒,打他小舅子,今不废了他们,怎么立足?
楚尚天话落不一会儿,“老大,人带到了。”
陈南飞等人被押了过来。
众富二代一看这场面,顿时快吓尿了,腿脚发软,走不动道了。
尼玛,这就是陈南飞口中的地痞流氓,小帮派,去你妈的,这是真真正正的黑社会啊!吹牛皮吹大了。
王晓斌看到刚才打他的那几个家伙,顿时暴跳如雷,天哥在此,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抄起旁边的一根棒球棍,逮住那几个人,一顿猛揍。
那几个富二代,哪敢反抗,被打倒在地,眼泪鼻涕血混合在一起,不敢还手,一直抱头哭喊求饶。
有个富二代急得大喊道:“陈南飞,你他妈说话啊,你不说楚尚天见了你爸,都得低头敬酒吗?赶紧说话啊,让他卖你爸个面子,不然这么打下去,阿俊他们扛不住啊。”
楚尚天听到这话,面前的人这些人都是小喽喽,完全不认识,顿时一双虎目射了过来。
陈南飞顿时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完了,后悔死了,吹个屁牛皮,刚才那小子离开,我还不如离开算了,怎么这么倒霉?
剩下的那群富二代全都把目光望向陈南飞,希望他能出面替阿俊几个人求个情。
慕晴冉眼巴巴的望向陈南飞,期盼他能站出来,力挽狂澜,像个英雄震住场子,带着大家离开这里。
杨雨薇自顾不暇了,瑟瑟发抖缩在龙雪柔怀里,连大气都不出,生怕被王晓斌发现,刚才就数她打王晓斌最狠,酒瓶开瓢,断子绝孙脚,走之前还拿高跟鞋底踩他脸,狠狠羞辱一番才放他走,要是被王晓斌发现了,她可能会很惨。
王晓斌足足打了五分钟,发泄了自己的愤怒,送了口气。
地上的几个富二代就惨了,嘴里吐血,眼里涌泪,鼻青脸肿,再无之前嚣张模样,估计打得他们老妈都认出来了。
王晓斌气喘吁吁把棒球棒递给旁边,阿军立刻走过来接住,笑道:“斌少,你歇会儿,想打谁跟我说,我来帮你打,定让他躺大半年下不了床。”
王晓斌目光锁定剩余人群中寻找,恶狠狠道:“不用,还有一个女的,我自己来。”
“麻痹的,那婊子开老子瓢,踹老子裆,踩老子脸,给老子装各种逼,今晚老子让她知道,装逼不成反被日。”
王晓斌虽然只有十七岁,但已在道上混了些年,一身社会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