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从江母房间出来。
发现江遇靠在门口,拿着手机玩小游戏,见她出来,把手机揣兜里。
像是在专门等她。
即便走廊的灯光并不是很亮,但少年的笑容依旧很阳光。
江遇走到她面前,像个大人一样拍拍秦瑶的肩膀,安慰道:“秦姐姐不要不开心了,我跟你一样,我身边也没有妈妈。”
他顿了顿。
随后眼底依旧干净阳光,继续道:“你别看我小舅舅平时对我严厉,可是我知道他疼我,我觉得没有妈妈并不是一件孤独的事情,至少我还有我舅舅。”
秦瑶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这么乐观。
江遇说了那么多,其实想告诉她的是:“我小舅舅不怎么会表达,可是能看出来他喜欢你,如果你也需要一个家的话,秦姐姐,你选我小舅舅吧,我以人格担保你会幸福一辈子的!”
秦姐姐,你选我小舅舅吧……
你会幸福一辈子的……
秦瑶有一瞬间的触动。
江遇真诚的让她觉得十几岁的年纪,似乎就应该是他那般美好,可是秦瑶的境遇不同。
江遇在爱里长大,想法过于简单了,而她的世界只有阴暗。
也许在这段时间,有一盏灯照了进来,温暖过她的世界,可她留不住也无法选择,只能放任那盏灯悄然熄灭。
她拍了拍江遇的脑袋,“谢谢你安慰我。”
江遇笑笑,神秘兮兮的说:“去不去外面放烟花?东西我都买好了,都是好货。”
秦瑶把江母送的那件旗袍放回房间。
江砚郬见她这么晚了不睡觉,还要往外跑,问道:“又去哪?”
“和江遇一起去外面放烟花。”
秦瑶看了他一眼,象征性的问一下:“你去不去?”
江砚郬一脸冷漠,淡淡的道:“不去。”
秦瑶:“不去算了。”
五分钟后。
某人手插着兜下来,秦瑶晃着手里的仙女棒,看见他悠闲的过来,笑道:“你不是说不来吗?”
江砚郬走到她身后,薄唇贴近她的耳朵,一本正经的道:“来教你放烟花。”
秦瑶:“……”
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她还没傻到烟花都不会放的地步吧!
秦瑶的手被他握着,烟火星星点点的在他们面前燃着。
他的唇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耳廓,轻声道:“耳朵都冻成冰块了,这根放完跟我回去睡觉。”
秦瑶才放了五分钟的烟花。
“我再玩一会。”
江砚郬在她耳边低低的道:“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么贪玩?”
秦瑶最后跟他回去。
搞不清什么名堂的她,云里雾里的。
直到江砚郬修长的指尖挑开丝绒盒子,那件精美的旗袍暴露出来。
他挑着眉:“洗完澡穿这件。”
秦瑶靠着墙,故作镇定:“你不是说上来睡觉?”
男人五官过于硬冷,黑眸锐利的宛如一把刀子,秦瑶下意识别过目光,不与他对视。
“是睡觉。”
“顺便睡你。”
“……”
秦瑶现在的身体,可不容许在像之前那般放纵,对上他充满欲念的桃花眸,眼神楚楚可怜:“不行,我身体不舒服。”
江砚郬把她捞到腿上,“祁呈说你只是小感冒。”
说着那只修长的手,已经开始去解她的衣领,秦瑶按住他的手。
肯定的道:“他是庸医。”
她今天非常不配合。
江砚郬兴致散了大半,指尖勾起那丝织的旗袍,做出退让:“不做可以,衣服能穿吧?”
秦瑶点头如捣蒜。
当她穿着那件旗袍出来的时候,江砚郬的眼神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剪裁得体的旗袍,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淡青色衬得她浑身气质典雅,朱唇不点及红,宛如仙女下凡,过于灵气。
江砚郬朝她勾勾手指。
怎么办,他更想了!
他喉结上下滚动,对着她饱满的唇瓣咬下去,倾泄缓解……
秦瑶抵了抵他的肩膀,再这么下去,又该收不住了。
江砚郬有分寸的移开,手指按住秦瑶微微肿胀的嘴角,想到初见时,她以卓越的舞姿,成功把他骗去开房。
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再给我跳一支舞吧,就跳你拿手的。”
昏暗的灯光下。
淡青色仿佛与红色的长裙相互重叠,灯影交错间,秦瑶白玉似的手臂柔韧灵活,舞步翩翩,丰姿奇秀,富有神韵。
与那日区别在于,身上这条旗袍,淡雅之处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腰肢纤细,肩若削成,像极了晚间的夜明珠,光彩照人。
一支舞跳完。
江砚郬那股子燥热还没缓解。
忍到大冬天去洗冷水澡,没舍得碰她一下。
……
清晨。
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洒进来,秦瑶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八点多了。
身旁早已没了人影。
手机突然弹出一则消息。
“阿瑶。”
看见那人的消息,秦瑶瞬间清醒大半。
回道:“我需要时间。”
那人提醒她:“给你个线索,江澜月。”
秦瑶揉了揉眉心,她必须完成这次的任务,尽早离开。
江澜月。
江砚郬的亲姐姐,江遇的母亲,目前她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要从江砚郬那套到些什么,肯定是要费些功夫。
江遇那……
秦瑶不想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