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指尖轻点着桌面。
“来拿几味药材。”
商德林:“好,要什么,我这就去药库抓!”
当看见那字条上的几味药材时,瞳孔猛缩,不确定了又看了一眼,“师……师父,你怀了?”
秦瑶靠着背后的座椅,模样懒散。
商德林欲言又止,这是不打算要啊?
“师父,您真的舍得?
“好歹是条小生命,有个小娃娃陪在您身边,不好吗?”
“现在的小娃娃都可爱的很,尤其是小时候,小小的,胖乎的,看着就喜人……”
商德林了解过她的家世,秦父是有名的天才建筑师,智商很高,在现代科技上也有很大的贡献。
秦母擅长医术,堪称妙手回春,百治百效,另外,秦母在学术和艺术上,颇有一番成就。
她师父显然是家族基因超群。
年少成名,烬洲的天才少女。
商德林不敢相信,他师父生出来的孩子,无论那孩子父亲是谁,有她的基因在,绝对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他知道那几味药材是干什么用的。
所以,才极力劝阻。
秦瑶指尖转着钢笔,见他还要在说什么,张了张嘴:“没说一定,先备着。”
回到烬洲之后,一切都没有定数。
这几味药材真贵,且对身体不会有太大的损耗,所以她才过来拿,德心医院拥有着各种稀有的药材,这也是效益好的原因之一。
商德林这才放下心来,很快去药库,把她要的那几味药材抓好。
交给她。
秦瑶刚准备起身,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江砚郬打来的。
她漫不经心的接通:“喂。”
江砚郬:“你不舒服?人在哪呢?”
秦瑶:“德心医院。”
江砚郬:“等着。”
她开车出过一次车祸,今天雪下那么大,不知道让他陪着去!
德心医院门口。
秦瑶站在那,看见五个零,又想起来要扎爆他的车胎。
一直没扎成。
她忍不住笑了下,真要扎了五个零的车胎,估计比那全世界仅有三辆的银色布加迪赔的还要多。
他这台宾利是特别定制的,全球独一无二,仅此一台。
江砚郬推门下车,身高优越,姿态挺拔,一身的矜贵气,与生俱来那般,眉眼冷厉,眼里温度很低。
语气也不怎么好:“还笑,还想再出一次车祸?”
秦瑶怀疑他嘴是怎么长得。
没一句好话。
外面很冷,他摸着那冰冷的手,把她往车里带。
秦瑶手里还拿着车钥匙:“我开来的车……”
“让江六开回去。”
江砚郬打断。
她把车钥匙扔给江六。
江六可谓是合格的打工人,每天都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
车内。
暖气很足,她有点昏昏欲睡,江砚郬明显能看出来她这几天精神不好,饭也不好好吃,偏头说道:
“你不是懂中医吗?那小子快死了几根针就给人扎活了。”
“医者不自医,你没听过。”
“看的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秦瑶闭着眼睛,她的孕反应有些早,这种东西因人而异,没什么奇怪的。
漫不经心的道:“没什么,就是有点低血糖。”
不说点什么,怕他多想。
江砚郬开着车,问她:“饿吗?”
秦瑶蔫蔫的,撩起眼皮就看见一家馄饨店,突然有点想吃馄饨。
江砚郬把车停在路边。
西装革履的,和这个小馄饨店格格不入。
本来他想的是带秦瑶去餐厅吃,结果她非要来吃馄饨。
秦瑶舀了一勺汤,就是这个味。
她看了眼对面的男人:“你确定不吃?”
江砚郬一脸冷傲:“不吃。”
秦瑶低头继续吃馄饨,没良心的说:“不吃我吃。”
倒了半勺醋,加在里面搅合搅合。
江砚郬凝眉。
吃到一半,秦瑶压住胃里的反流,让他去结账。
江砚郬起身之后,她对着垃圾桶,刚吃进去的东西,全被她吐了出来。
抽了几张餐巾纸,盖住。
男人回来的时候,就见她眼眶红红的,一副病态。
回到车里。
江砚郬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块糖,剥开塞到她嘴里。
他眉头锁着:“低血糖都是你这个反应吗?我带你去祁呈那再做一次体检吧。”
秦瑶嘴里含着薄荷味道的硬糖,含糊着道:“不用了,没那么娇气。”
江砚郬还是坚持带她去,半低着眉道:“以前觉得你麻烦,现在觉得女人娇气一点也挺好。”
秦瑶没什么精气神。
“那我娇气一下,别去医院了,我想回去睡觉。”
他声音很淡,带着冰冷的气息:“睡你的,到了我叫你。”
秦瑶拗不过他。
祁呈一听秦瑶病了,着急忙慌的给她开通特殊通道,主要是惦记她那针灸手艺,秦瑶就是不愿意教他。
多说一个字都不肯。
这次祁呈可得好好表现,里里外外招呼好,没多耽搁什么时间,检查结果也很快出来。
结果没什么问题。
在德心医院就早有准备,蒙一蒙祁呈还是很有把握的。
祁呈研究了一番,开了点感冒药。
秦瑶:“……”
她扯了扯江砚郬的手,“回去吧!”
祁呈看他一眼,干巴巴的道:“砚哥,你也太小题大做了,秦小妹就是有点感冒,相比于你那常年累积的胃病,不对,是没有可比性。”
秦瑶微怔。
他有胃病?
常年累积的。
听祁呈的语气,应该不是普通的胃病,那怎么也没见他做过治疗!
“你有胃病啊?”
江砚郬嗓音很淡:“老毛病了。”
怪不得他饮食清淡,公馆厨子做的菜,都是清汤寡水的,看着都寡淡。
秦瑶念在他关心自己身体的份上,“胳膊伸出来,让本神医给你看看。”
江砚郬看她一眼,都自称上神医了!
祁呈想学几招。
弯腰在她身后站着,堂堂院长,居然跟着个小丫头身后学东西,让人看了有些难以置信,都在猜测,这小丫头除了是江佛子的人之外,还有什么来头。
秦瑶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三分钟后,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眉心凝着。
江砚郬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打趣问秦神医:“敢问秦神医,我有得救还是没得救?”
秦瑶没说话。
祁呈瞬间愣住,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
他不信的再次搭上江砚郬的手腕,片刻后松了一口气,“没到要命的那一步。”
秦瑶:“估计也快了。”
江砚郬:“……”
非要捞回一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