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走到房门口时。
一道冷沉的声音叫住她,她回眸,“江爷还有什么事吗?”
男人眉眼闪动了下,问道:“你是有什么梦游的毛病吗?”
秦瑶点头:“嗯,好久没发作了,不过我梦游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有时候第二天醒来可能是在大街上。”
她语气轻松,仿佛像昨晚那样从窗户跳出去并不稀奇。
江砚郬推开主卧的门,看了她一眼,说道:“既然这样,进来吧!”
秦瑶一时间没明白。
他靠着木质的门框,一副大发善心的样子。
秦瑶挑眉,那张漂亮的小脸凑到他面前,杏眸古灵精怪的:“你邀请我到你房间里做客啊?”
这话说的文明。
做客!
江砚郬一本正经的捏住她的下巴:“我是怕你下次梦游,直接跳下去摔死。”
秦瑶眨巴两下眼睛,反问:“真不是做客?”
她伸手攥住江砚郬暗色系的领带,拉低,在他耳边吐气:“不做客,做|爱怎么样?”
江砚郬锐利的眸子深了深,现在的女人狂的没边。
一想到秦瑶可能不是只对自己说过这种话,甚至是几个,十个……
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
他薄唇无情至极:“做个屁。”
一只大掌拉着她的手腕,把人给带进了屋里。
深夜。
江砚郬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秦瑶已经快要睡着了。
他倒也不是怕她再次梦游,把自己给摔死。
而是他有严重的睡眠障碍,这些年看了许多心理医生,有所好转,但是没有药物他很难入眠。
可是昨晚在医院里,那床顶多一米五,床单床垫也算不上舒服,但抱着她居然睡得很安稳。
一夜无梦。
睁眼便是天明。
秦瑶感受到背后传来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身体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她不信她就这么躺在这。
他一点歪心思都没有!
江砚郬伸手按灭那盏昏黄的落地灯,语气平静:“睡觉。”
秦瑶腰上突然横出一只结实的手臂,随后就是男人那微软的发质贴在她后脖颈的位置。
江砚郬说睡觉,就当真是一男一女盖着被子纯纯的躺在一起。
深夜寂静。
烟飞星散……
两人一觉睡到七点半。
六点就起来等着秦瑶给他补习的江遇,愣是等了一个多小时。
没见秦瑶,也没见他小舅舅。
他去叫管家,“我小舅舅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平时雷打不动六点就起了,怎么今天还没醒?”
管家笑得和善,回答小少爷的问题:“遇哥儿别去打扰爷了,估计是累着了。”
江遇皱眉:“他最近这么忙吗?那秦姐姐怎么也没起来?”
管家欲言又止,指了指秦瑶的房间,小声道:“秦小姐昨晚睡在了爷房间里。”
江遇:“……”
不是没听别人说过,但是一想到他那平时正经严肃的小舅舅,也会……
他就觉得不太可能。
突然,主卧的门从里面打开。
穿戴整齐的江砚郬出来,江遇看见他,屁颠的迎上去,“呃……小舅舅……”
江砚郬看他一眼:“嗯。”
江遇好奇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问出口:“你和秦姐姐……你们是不是?”
他两根食指交在一起,眼神意味十足。
江砚郬伸手拧了一把他的耳朵,“大人的事,和你没关系。”
江遇撇撇嘴。
秦瑶后脚出来。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回自己房间洗漱好之后,下楼吃早餐。
刚好听见江砚郬在讲电话。
手机放在餐桌上,时不时江遇还说两句。
“馨然可是跟我告你状了,说你昨天惹她生气了,还在那么多人面前,一点没给她留面子。”
江母嗓音温温柔柔的。
江砚郬手里端着咖啡杯,语气很淡:“我要真不留面子,她估计得在局子里待一晚上。”
江母不乐意了,“砚郬,你这是什么话,馨然那么好的孩子,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能这么无情,听妈的话,去哄一哄她,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不然你得什么时候能讨到媳妇。”
江母语重心长的教育自己儿子。
江砚郬嗓音偏冷:“我凭什么哄她。”
江母有些生气:“砚郬,我和你爸可是把馨然当自己儿媳妇看待了,你哄不好她,今年过年别回家了,我和你爸都不认你。”
江遇插嘴:“姥姥,我小舅舅不喜欢顾馨然。”
江母:“不喜欢馨然,他喜欢谁,快三十的人了,对自己的婚事一点不着急,我今天把话放这了,要么找个喜欢的,要么年底和馨然结婚。”
江母变成这样也都是他儿子逼的。
二十八了,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她都快急死了。
顾馨然没告诉江母原因,江母现在还不知道其实儿子身边有女孩子了。
电话挂断。
秦瑶拉开椅子坐了过来,“你真不去哄?”
江砚郬抬眸看她一眼,“不去。”
“那你年底不回家了?”
“不回。”
秦瑶语气轻飘飘的,单手托着下巴:“我要是有家,恨不得三百六十五天都黏着自己父母。”
可是,秦瑶现在没有家了。
江砚郬看她一眼,隐隐的心里有些难受。
这女人不止一次羡慕别人有家庭,他道:“你想的话,年底带你回去。”
秦瑶下意识的问:“去哪儿?”
江砚郬:“我家。”
江遇眼睛瞪大,这下该不会真得叫小舅妈了吧!
秦瑶笑了下,以为和她开玩笑呢!
想到刚刚他和他妈妈的对话,说道:“要不然我帮你哄顾馨然吧,哄好了你就能开开心心回家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