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杜大人想多了,武罗王怎么会心怀不轨呢?他就是单纯地仰慕大人而已。”席海峰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
“是吗?武罗王就从来没有不甘,不想着重现先祖的荣光?”杜学鼎双眼逼视着席海峰。
杜学鼎这套吓唬吓唬别人也许有用,但是对于席海峰来说,那是丝毫不起作用的。在席海峰心中,杜学鼎再是位高权重,也只是一个凡人,根本威胁不到他。
“这个贫道就不清楚了,杜大人可以自己去问他。”席海峰笑容不变,一脸悠然道:“不过我想大人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全,至于其他的事,不妨暂且搁置。”
脸色阴晴不定,席海峰的话击中了杜学鼎的软肋,没有什么比他的身家性命更重要的。思索半晌,杜学鼎疑惑道:“武罗王远在千里之外,他怎么保护我?”
“成了。”席海峰心中大喜,面上不动声色,肃声道:“武罗王可以派遣更多的修行者前来京都,暗中保护大人。其中比贫道强的比比皆是,绝对能够保障大人的安全。”
“好。”杜学鼎点点头,他心中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接受了武罗王的保护,在未来就必然要还的,不过此时也顾不得那些了,保命最重要。
“老爷,老爷,您怎么样了?”
“爹,爹,您没事吧?”
“老爷,属下护卫来迟。”
这时,在废墟中逃得性命的杜府众人纷纷围上前来,其中有杜学鼎的结发夫人、六房侍妾,十个儿子,还有杜府的管家、侍卫等,皆是一脸紧张的问道。
“没事。”摆摆手,杜学鼎面上一派威严,神态轻松,看众人一脸狼狈,脸上都是紧张、惊慌、害怕等,当即大声训斥道:“衣衫不整,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简直有辱我杜家脸面。”
顿一顿,杜学鼎继续道:“遇事要冷静,遇大事更要沉着应对。”
“是,老爷/爹。”
“老爷教训的是。”
杜府众人脸色一正,躬身称是,随后将衣衫整理好。
嘤咛一声,在房屋的废墟中,床上的妖媚子悠悠转醒,在刚才的大战余波中,其早早的就被吓晕了过去,直到现在才醒来。
“老爷,老爷,你在哪里?”看到四周一片废墟,她又是迷茫又是恐惧,不由凄厉的大喊,声音直如杜鹃啼血。
“哎呀,我的美人。”杜学鼎一愣,随即一脸的紧张,圆圆的身体急忙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身手之灵活,不下于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丝毫看不出来是六十多岁的老人。
看到杜学鼎跑来,妖媚子一脸欣喜,展颜一笑,大声道:“老爷,您吓着人家了。”
看到其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比平时更加娇艳动人,杜学鼎只感觉心都要融化了,上前一把抱住,温柔道:“美人,没吓着你吧?”
“没有,没有,只要老爷在,奴家什么都不怕。”妖媚美人摇摇头,柔柔弱弱的开口道。
跟在杜学鼎身后的众人面面相觑,停在不远处不敢上前,其中杜夫人面色古井无波,而其他六房侍妾脸色就很不好看了。
不过,众人都没有注意到,杜学鼎的四子杜玉林没有跟上前来,反而和席海峰并肩站在原地。
“道长,你的伤势如何?”杜玉林看着一身鲜血的席海峰,关心问道。
“不碍事,调养几日就好了。”席海峰摆摆手,接着皱眉道:“可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强者,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所妨碍?”
“不妨事,只要按照计划进行,就算他是金丹强者,也都挡不住。”杜玉林双目深邃,幽幽道。
“是啊,陈国的国运正神李建业在金丹之中罕有敌手,不也自身难保了嘛。”席海峰一脸微笑,对于计划充满了信心。
“道长,谈妥了吗?”杜玉林看着远处的杜学鼎,问道。
“谈妥了,令尊已经答应了。”席海峰微微点头。
“那就好,一切按计划进行。”杜玉林收回看向杜学鼎的目光,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双目幽深,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
在京都的城隍庙中,有着一方独特的空间,空间不大,只有方圆五十里,却尽显奢华威严,这就是京都城隍的神域。
刚刚返回的京都城隍,心有余悸的坐在神座上,就在这时,他心念一动,随即屏退周围的鬼兵。
在神座之前,出现了一道金色的人型投影,投影之中是一位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面容威严,留着长长的,一脸严肃。
“拜见神王。”面色一变,京都城隍赶紧起身,离开神座,向着人影躬拜。
“嗯。”陈国国运正神李建业淡淡应一声,肃声问道:“袁成,你可知那少年道士是谁?”
“不知。”袁成摇摇头,脸色有些不好看,低沉道:“不过其差点杀了杜学鼎,坏了我们的计划,还是要早做打算。”
“当时我一直在以神识锁定他,可是他刚一离开杜家,就消失在了我的神识中,看来不是易与之辈。”李建业稍一思索,看着袁成凝重道:“你将他找出来,尝试接触一下,看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是。”袁成领命,随即迟疑问道:“如果不是为我们所用呢?”
“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也不能为其他人所用,关键时刻,任何人都不能妨碍到我们的计划。”李建业眼中神光一闪,淡淡开口。
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袁成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此时,在京都的地底,一片幽暗广阔的地底洞穴,洞穴顶部的夜明珠反出淡淡的光芒,朦胧中看到五道人影围成一圈,盘膝而坐,正中一把古朴的长矛虚浮。
“大师兄,刚才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年轻道士?”其中唯一的性问道。
随着性的开口,其余三人也纷纷转头,看向一名身材高大,脸庞刚硬,身穿黑袍的男子。
“我锁定不了他。”男子沉默片刻,有些疑惑又有些凝重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