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初听到这话不适的皱了皱眉头，厉鬼的本性还是改不了的吗？他还以为黎念和其他的厉鬼不一样，可为何这一刻他又觉得她和其他的厉鬼没有任何区别。
嗜血，残暴，毫无人性。
可接下来黎念的说出的话却是让他如此震惊。
“或者寿命和灵魂也是可以的，毕竟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会无条件帮助别人的。
想要交换，就要付出代价的。”
陌初突然回过神来，对啊！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不管做什么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得到，他刚刚为何会在那一瞬间觉得黎念就该无条件的帮助别人。
他只是善良，又不是圣母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黎念说完打了个哈欠，修复身体太耗费自身的精力了，不是想睡觉就是好饿好饿。
她现在吃饱了就是好困好困，好想好想睡觉，但是她已经收了别人的给的供奉，所以只能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坚持住自己想要睡着的想法。
她可是所有厉鬼里面最最最最最讲信用的一个。
黎念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下一秒就挂到陌初身上，她明明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依旧顽强的道。
“陌初，我们去找雯雯，去找雯雯……”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长长的哈欠，就等着陌初这个任劳任怨的小厨子把她送到雯雯身边。
陌初能怎么办，只能任劳任怨地背起这个哈气连天的小厉鬼。
一路朝南，按着李大不经意之间透露出自家女儿在哪个学校的方向走去。
明德中学
陌初背着睡的正香的黎念，心不跳脸不红地扯着谎对着保安说，“可以帮我叫一下高二七班的李雯雯吗？我是她的哥哥，路过这里想和她打个招呼。”
保安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陌初有些警惕的道，“她爸叫什么？她爸做什么的？还有你找她是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交谈，还是要带她离开？”
陌初汗颜，“雯雯她还在上课我不能耽搁她，只是想找她说几句话，免得她说我每次都不来看她。
李大是我的叔叔，他在开出租车。大爷您看现在可以帮我转达了吗？”
保安满脸写着别跟我套近乎咱俩不熟的表情，然后拨通了李雯雯班主任的电话简单说了几句，确认信息都对得上后这才露出个笑脸。
“是李雯雯同学的表哥呀！最近这年头主要是怕学生们出什么事，问得比较严。不过要说话也只能在保安室说几句，李雯雯同学这会儿才刚上课，下课了马上就过来，两位等等。
要不把你背上睡着这小姑娘先放下来坐坐，这也是你妹妹？”
陌初溺宠的笑道，“对啊，都这么大个人了困了就非要我背。还是她闹着非要来和雯雯见一面，不然一定挑雯雯放假的时候去他们聚聚。”
保安这才从七分怀疑转变成了三分怀疑，不过他还是试探性的道，“你妹妹都这么大了还粘人吗？”
陌初还没想好怎么编，黎念打着哈欠缓缓睁开眼睛含糊不清的道。
“陌初，我们到了吗？雯雯在哪？”
她一连两问让保安那点怀疑彻底打消。
“到了嘞小姑娘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贪睡啊！”保安笑眯眯的替陌初回答了这个问题。
黎念看见和自己说话的是个老头，开心的往前凑了凑，“爷爷，你好！”
那清澈见底的目光加上童真的语气，保安顿感有点不对劲，这小姑娘咋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黎念兴奋的伸手就拽下了保安大爷的帽子，然后给套到了自己的头上，甚至还朝的保安大爷甜甜一笑。
保安大爷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被挑衅了，但是姑娘怎么感觉都不是傻里傻气了，就是个傻的一样。
陌初尴尬一笑，赶紧把保安帽还给保安大爷道，“那个大爷我妹妹她脑子不是很好，见谅见谅。”
保安大爷是个慈祥的老人，一听黎念是个傻的目光里顿时充满了爱惜的眼光，然后掏出他早上上班路过玩具店时给孙子买的玩具借花献佛送给了黎念。
“诺，这帽子可不能随便玩，不过这个弹力球可以送给你打发时间。”
黎念结过弹力球，为了玩就连困意都克制住了，她拍了拍陌初的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去玩。
陌初松手放开黎念之后，黎念抱着那个弹力球玩的不亦乐乎。
却殊不知保安大叔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慈祥，保安大叔叹了口气对陌初道，“这顾一个这样的妹妹一定很难吧。”
陌初喝了口保安大爷给他的茶沉默不语，主要是这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啊喂。
这小家伙不过就是个心智缺失的厉鬼罢了，又不是真的智障。
而黎念玩的太开心弹力球滚了出去，她一路跟着弹力球冲出了门外，撞飞了一个浑身是肌肉的体育生。
黎念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后，捡起弹力球小心一靠近被自己撞飞的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那个你没事吧？”
男生本来很生气的，刚醒骂什么玩意力气这么大一头就把他撞飞出去，结果抬头一看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女生。
这他妈要出去告诉别人，他被这么弱小的女生撞飞了，他那群兄弟非得嘲笑死他不可。
男生摸着自己可能已经断掉的肋骨，逞强的道，“就你那点小力气怎么可能撞飞我，我刚刚就是脚滑了自己摔的，不关你事。”
黎念有些不太确定看着这个被自己撞飞之后站都站不起来的男生，歪了歪头道。
“可是你看起来被我撞的好严重，脸色都苍白的不少。”
男生像是被踩到了什么尾巴，怒气冲冲的道，“老子这是摔的，摔的，就你那二两肉怎么可能撞飞我。”
黎念手里紧紧的纂着弹力球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到活力十足的女声插了进来。
“李正，你这什么造型啊？该不是要讹人家小姑娘吧你。”
李正一脸郁色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没好气的道。“老子可不打女人，怎么可能随便欺负人。
再说了你是不是眼瞎？躺地上的可是我。”
李雯雯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路过李正的时候还做了个鬼脸飞快地跑进保安室。
李正人都快气疯了，李雯雯她是眼瞎吗她，看见他摔倒在地都不知道扶一下吗？全然忽略了把他撞飞的小姑娘。
黎念看看李正，又看了看那个跑向保安室的人，这个人说他没事，要不她还是回去继续玩弹力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