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类都被重新组成,成就一个完全崭新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隔阂的完美世界,除了“我”以外,你们都是平等的,不再有个人意识和真理的存在,世界不需要无聊的希望,不需要无端的未来,不需要无意义的英雄。现实将会完结,留下来的只有连绵不尽的绮丽美梦。
from:VIP
极北之地的一军事禁区。
这里是“南天门计划”的中心之地,这个计划除了打造整个空天一体作战系统以外,更重要的是守护一种庞大的资源。
那是铜的一种同位素,Cu65,带有36个中子,自然状态下稳定存在,占整个铜元素的31%左右。
其实铜是地球上比较丰富的一种资源,远比黄金要多得多,至于为什么这种铜会被如此保护,知晓其隐秘的人极少。
经过两年前的那件事后,此处的科学家以及科研资料已经全部转移,只留下了那庞大的Cu65没有移动。
因为移动并没有任何意义。
无论你将它藏在数千米深的海底,还是几万米的高空,在真正觊觎此物的人眼中,它会像放射性元素一般散发出常人看不到的光辉。
所以只能派重兵把守,尽管那种守护显得些许脆弱。
十几个哨口吞吐着蓝色的火舌,枪膛里的烈性火药将子弹不断的逼出。
子弹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热量连枪管都烧红了,可夜幕下的那群黑影并没有理会着密密麻麻的子弹。
他们以不像人类的速度越来越接近这处禁地。
终于,一道黑影接近了一道哨口。
这座哨口离地大约有十几米的高度,那人竟然就轻轻一跃跳了上来。
士兵像是见了鬼似的,他那烧的通红的枪口被人用手紧紧抓住。
任凭他用尽全身的力气都不能撼动丝毫。
噗嗤!
士兵的眉心被贯穿了一个洞。
黑影居然仅用手指的力量就利落的穿破了他坚硬的颅骨,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滑落。
与此同时,同他一伙的人也陆续解决了其他哨口的巡逻士兵。
刺耳的警报声伴随闪烁的红光打破了固有的平静,灰色的墙体和地板上被殷红的血迹溅射得到处都是。
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以及军官甚至没能阻碍他们一刻前进的脚步。
整个基地仿佛成为了现代抽象主义画家波洛克创作的画布。
不必深究鲜血的轨迹是否合乎逻辑,第一眼给人的直觉就是人间炼狱般的和谐美丽。
地上的通讯器滋滋的响着,但再也没有人的声音传出来了。
谁也没有想到,突破这座营地的并不是其他国家的飞机大炮,而是十个连一件热武器都没有携带的人。
一营的军队在那十个人面前居然连十分钟都没有撑住。
要知道,这个军事基地的防护等级可是连核弹都可以拦截的。
毕竟,这里守护的东西太过重要。
那是人类最高层次的机密。
身着黑色斗篷的人群踏过脚下一道道冰冷的尸体,并没有任何停留,直奔基地的深处而去。
而在那十人身后,又有一位青年慢慢悠悠的跟上。
一名还没有完全气绝的士兵颤抖着掏出怀里的五四式手枪,强大的信念让他用尽了最后一份力量朝那个入侵的青年后脑开火。
枪响的一刻,平日里微不足道的后坐力震得他伤口不断地涌出血液。
“起码得换掉一个吧”
心里这般想着,士兵因为伤重而彻底死去。
只是可惜,那颗承载了他最后意志的子弹并没能击穿青年的头颅。
弹头在靠近青年十米范围的时候,仿佛缠上了看不见的网,直到动力消耗殆尽,也再难寸进。
青年保持着慢悠悠的步伐,连头也没回。
只是眼中突然显露出一丝冷冽,淡漠地望着前方的十道身影。
“真是一群废物!”
对于解决这么一支小小的军队还能手脚不干净,青年明显失望透顶。
基地深处有一个独立的小房间,与其说这里是军事重地的深处,还不如说这里更像一间为私人打造的酒吧。
很难想象在这荒凉,且物资匮乏的极北之地,这间屋子里竟然陈设了大大小小上千瓶名酒以及成箱的古巴雪茄。
由此可以想象这间屋子的主人身份何其高贵。
慵懒的灯光下,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摇晃着杯中昂贵的酒液。
吧台冷色的灯光穿过琥珀色的路易十三,晶莹而透亮。
男人自然察觉到了外面的异样,但却并没有动身出去支援。
他的任务是守护好这里,至于外面的生命,无关紧要。
“好快!”男人心里暗道。
此时,那批明显训练有素的人群已至房门之外。
门并没上锁,轻轻一推,这道不知道尘封多少年的大门伴随着轻盈的尘土再度被打开。
黑袍人一拥而上,将男人团团围住,肃杀之气一瞬间占满了整个房间。
明明是身处极北之地,但男人仍是往杯中加入了不少冰块。
这些冰块都是地底长达上亿年的老冰,寒气逼人。
直接饮用的话,甚至会将人的血管都迅速冰冻。
但他似乎毫不在意这些,烈酒入喉,满是陶醉之色。
来的这群人显然也并不简单,并没有像之前对付外面那帮人一样直接大开杀戒,而是对眼前的男人颇为防备。
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率先开口道:“怎么,不动手吗?”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温和且带有一丝霸气。
闻言,黑袍人中一名貌似领头的人走近两步说道:“北王说笑了,以我们这些人的实力,恐怕还不够您能看上眼。”
被称为北王的西装男子并没有因为这人的恭维之语放松警惕,反而是更生警觉。
来人知道他的身份,那自然是知晓自己的实力。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前来,恐怕背后还有他人。
“所以是你们教廷的教宗来了?”男子问道。
“教宗被南王看得紧,他如果亲自过来,可能我们教廷就要被搅得天翻地覆了。”灰袍人轻笑着回答。
西装男子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
“我没那么大耐性,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如果没有其他人来的话,你们就搁在这吧。”
说罢,男子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细细抿起来。
果然不出男子所料,他话音刚落,门外又有脚步声响起。
削瘦身形,男性,年纪在20-25之间。
很难想象这么个年纪的青年居然会是这群人的领头。
仅仅是从脚步以及呼吸声,男子已经对来人有所判断。
如此年轻的人,看来却是不是那位教廷的教宗。
只是他很疑惑,除了那位教宗以外,还有谁敢来自己的地盘撒野。
伴随脚步声的主人进入房间,之前的灰袍人齐齐朝那人单膝跪下,右手握拳抱胸。
男子知道,这是他们教廷中对绝对高位的人的最高礼仪。
“你们滚出去吧。”
进来的男子声音虽然还带着些许稚嫩,但言语中的威严让那群灰袍人不敢有半分的违背之心,当下便如潮水般朝门外退去。
北王见状沉声道:“我的地方,你们进来了还能走得了?”
说罢,杯中酒液眨眼成冰,在空中凝结成道道冰锥。
带着刺骨的寒气对着刚才的灰袍人激射而去,寒意之凌冽,连划过空气中的水汽都被凝结成了寒雾。
灰袍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都没来得及感受死亡的恐惧。
眉心的洞口已是被极低的寒气封住,连同一起被封住的还有他们的生机。
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只用了十分钟就突破这座军事基地的黑袍人,此时竟已成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进来的年轻男子面对全部惨死的手下,却是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只是轻轻的鼓掌道:“真不愧是北王,这些废物能死在您手里,倒是抬高了他们。”
北王此时的面色并不是特别好。
“自己的手下都不出手搭救一下吗?你们教廷的人果然都是那么没有人性。”
北王本来是想通过刚才那一手引得此人出手,借此查探一下这人的虚实。
可没想到这人压根就没想出手,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倒地身亡。
“我已经让他们逃了,谁让他们走的慢呢。
北王的房间也敢闯,他们是死有余辜。您说是吧,纪凡尘!”
北王的眼角猛地跳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缓缓回过头去,一张稚嫩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
少年面容白皙,发丝银白如雪。
一双眸子清澈的像冬天被冰封的贝加尔湖的水,总是挂着浅浅微笑的模样与他记忆中的一道婴儿的身影慢慢重合。
“纪灵泽?居然是你?”
纪凡尘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二十年未见的孩子。
“老爹,灵泽这个名字已经不适合我了,我现在习惯别人叫我的代号”
说着,纪灵泽露出一抹阳光的微笑。
“我的代号,是零号”
在他面前,北王不再像之前那样云淡风轻,转而是满眼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