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突然福至心灵,“既然你诚心跟我,没有称呼也不是个事,以后就叫你三尺吧。”
三尺童子一脸苦相,拱手对着陈中行了一个礼。
六趣轮回塔一亮,“三尺轮回塔”五个大字突然出现在陈中心中,不由得一愣,看着满脸苦相的三尺,哭笑不得。
原来这天道之器,祭炼成功后,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赐名,所谓名正言顺,只要在天道之器中的原主人的印记没有消失,那就是被他人得了去,也不能应用,而六趣轮回塔的原主人,陨落了不知多少年,印记早就消散在了天地间,陈中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三尺,你坑我坑的好苦,要不是我修为不足,恨不一剑得把你给打灭了。”陈中看着一脸苦相的童子骂道。
“主公息怒,三尺并没有骗主公,这轮回塔的祭炼方法,并没有错,只是主公的修为不足,引起了反噬。”三尺拱手说道,面不改色的看着陈中。
“哼”,陈中冷哼一声,如果三尺早就言明,他也不会去涉险,这三尺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以陈中的修为,要达到他以前主人的时候,还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以后就是想换主人也不可能,只能忠心耿耿的追随陈中。
陈中挥手驱走了三尺,服下了补养气血的丹药,盘腿打坐起来。
一直过了十多天,陈中才从入定中醒了过来,体内的伤势算是暂时缓了一些,只是修为从炼形期下降到了化气后期,炼形期只是徒有其名了。
丹田上的锁灵钉正散发出一丝丝黑气,不住的吞噬着逸散出来的灵力。
陈中一咬牙,把锁灵钉拔了出来,不见一滴鲜血,只是体内的灵力又狂暴了起来,吓得他急忙把钉子插了回去,锁灵钉贪婪的吸取着他体内的灵力,陈中不敢分心,引导着灵力重新归于经脉。
蜡黄的脸色上透露着丝丝黑色,双脚虽然看上去正常,只有他自己知道只要双脚上的经络被堵塞住,就会真正木化。
戴了一顶草帽,一路避开行人,陈中再次来到玉宇长老的洞府前,偷偷的塞了一瓶丹药给他的侍女后,站立不安的等候着。
“陈中,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能活着到我面前,你真是命大。”玉宇长老仔细的给陈中把脉后,皱着眉头问道。
玉宇长老说完,掏出一把玉尺,敲在陈中的双腿上,发出金玉相交的声音,叮叮作响。
“长老明鉴,不知可有解决的法子?”陈中深深的躬身问道。
“哼,你一个小辈,胡乱修炼,我看你是真的想早一点变成木头人,你现在的状况,我也是爱莫能助。”玉宇长老摊手说道。
“难道晚辈,真的回天乏力了么?”陈中满脸苦涩。
“你这个状况,是本源之力透支太过的后果,听说你进了五行秘境,难道是里面出现了什么事,现在才发作?”玉宇长老目光炯炯的看着陈中,放在桌子上的玉尺不经意间微微抖动了一下。
“五行秘境中在下绝对没有跟其他人动手,和我同行的李仙子可以作证,我们在秘境中睡了一觉,醒来后就遇见了搜寻我们的道友。”陈中坦然的看向了玉宇长老的双眼。
“那就奇怪了,我也没在你体内发现其它东西存在,现在的法子,除非你修炼炼体术,把肉身先稳固下来,等你双脚木化的困境先解决掉,再服用一颗炼形丹,修为或许能够再次回到炼形期。”玉宇长老沉吟许久后,给出了建议。
他留在陈中身上的一丝元神之力并没有发觉陈中被什么东西附身,要是别的弟子贸然求上他的大门,他反倒是要警惕起来。
“前辈一说,晚辈倒是想起来了,在往朝阳城的中途,我和李仙子无意中救下了一个叫柳依依的散修,后来被紫云亭的杀手追杀,遇到了一个炼体士,晚辈无奈之下,只能透支本源之力,费尽了灵力,才把他击杀,还从他身上得到了一本炼体术,对了,还有一对拳套。”陈中从乾坤袋中拿出拳套和一枚玉佩。
玉宇长老只是看了一眼拳套,拿起玉佩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
玉宇长老突然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捧着玉佩,放在供桌上,点了一炷香,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这才拿回玉佩,重新坐在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身份玉佩,摩挲了几下。
“陈中,你可知道这《锻体》是谁所著?功法怎么只有一半?”玉宇长老问道。
“是一个叫做彭东的前辈,晚辈修为低下,拿到手后只是粗粗看了一下,还没有去研究过,这彭东前辈,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吧。”陈中恭敬的说道。
“大人物,你说的也不错,彭东老祖可是炼体士中的体圣,能够得到他的功法,对你我来说,是天大的机缘,虽然不是完整的功法,就算是飞升到了上面,没有成为仙人之前,也足够了。”玉宇长老抚摸着玉佩神往的说道。
“晚辈在前辈的游记中看过,炼体士需要消耗的资源,不是晚辈所能承受的,看来是无福消受了。”陈中苦笑回道。
“机缘之事,谁也说不清楚,我刚才向前辈问询了一下你的情况,前辈所言,你这种状况,是水不涵木之像,想彻底解决,除非你能寻找到离化珠,我没有问过你,就把你得来的功法的消息告诉了门中前辈,你没有意见吧。”玉宇长老说完,陈中顾不得尊卑,猛的抬头看着他,玉宇长老脸色一沉。
“怎么,你不满意?”玉宇长老不悦的看着陈中。
“晚辈不敢,要是知道这功法乃是上古体圣留下来的,陈中早就把功法上交给前辈了,这种珍贵的东西,哪里会留在手中?只是晚辈曾经在某位前辈的游记中看过,这离化珠,乃是深海中的璃贝所产,离水则化为清水,故而失态。”陈中急忙解释道,玉宇长老见他不是自己所想的不知天高地厚,脸色这才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