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老叶终于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同时跟过来的还有楚雨沫。
“师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看着陶润风脸色乌青的瘫在床上,老叶心里既心疼,又担心。
楚雨沫也是一脸担忧的说道:“他这是中的什么蛊?看起来比我的要厉害好多。”
君宝摆了摆手,表示一会儿再说,然后从老叶手里接下东西,喊上小阳,转身去厨房煎药了。
不多时,君宝手捧一眼黑乎乎的汤药过来,来到陶润风身边坐下道:“这是解金蚕蛊的药,但是书中明确表明需要配合太乙神针内服外针灸,你还能行吗?”
陶润风点了点头,有些无力的说道:“师兄,你跟君宝两个人一起配合,一会儿按照我说的去扎。”
老叶点了点头,按理说太乙神针乃是茅山内门医术,根本不是他能学的,更别说君宝还是五台山的和尚。
不过这时候也不管秘密不秘密了,人都要死了,难道留着秘密下辈子说啊?
陶润风说了一遍太乙神针的过程和细节,以及一会儿要扎的穴位,包括力度和要领,讲的非常详细。
老叶作为外门弟子自然没问题,可是君宝有点却是一知半解,无奈最后老叶主针,他去辅助。
老叶对着楚雨沫说道:“你先出去吧,你在这儿可能有点不方便。”
“不就做个针灸吗?有啥不方便的?”楚雨沫不解的说道。
君宝“嘿嘿”一笑,道:“看来你对穴位不是太了解,刚才他说的那几个,全身都要脱光衣服,你还要留下来欣赏他的身材吗?”
楚雨沫闻言脸色一红,轻啐一口:“呸!谁稀罕看,流氓。”说完扭头走向屋外。
陶润风起身先是把药喝了,然后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盘腿坐在地上,对着他们说道;“我准备好了,来吧”
老叶和君宝二人按照他说的流程,依次进行操作,第一针,百会穴,第二针,合谷穴,第三针,涌泉穴,第四针……第五针……
老叶每扎一针,君宝便会在针上注入一丝法力,渗入到他的体内,引导这丝法力冲击穴关,游走于全身经脉,把蛊毒释放出来。
陶润风也没闲着,盘腿坐下后,运转罡气,化解汤药之中的药力,之后带着药力游走全身,用来治愈被破坏的内脏。
突然眉头一皱,他感觉到了蛊虫的位置,在自己的胃里,正在不断的释放毒液,侵蚀着自己的内部。
陶润风咬紧牙关,拼命忍受那股刺骨的疼痛,不断的用药力化解蛊虫,此时身上源源不断的冒出黑血。
随着最后一根金针的刺入,陶润风闷哼一声,借着太乙神针的灵力,直接把蛊虫弄死在体内。
接着喉咙一甜,一大股黑血从口中喷出,里面还夹杂着一个小虫子。身上的血液也从黑色转化成红色。
陶润风此时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说道:“师兄,可以了,收针吧。”
老叶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拔掉身上所有的针,再用毛巾擦去针上的血液,放入针袋里。
陶润风再也坚持不住,身子软软向后倒去,君宝连忙扶住他,让小阳给他找个床单盖着,之后三人准备把他抬进卫生间。
在门外焦急等待的楚雨沫,看到门被打开,连忙走上去查看,看到三人抬着陶润风,心里咯噔一下。
随即眼睛一红,两行泪水滑落脸颊,抽泣说道:“小风,这是没有挺过来吗。”
三人闻言一愣,转头往下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吹进来一阵风,把床单吹在了陶润风脸上,好死不死的床单颜色还是是白色的。
老叶朝着小阳瞪了一眼,死人才用白布。
“放心吧,他是为了协助警方壮烈牺牲的,称得上是个烈士,我会为他向局里请功的。”楚雨沫自己在那里自导自演,甚至已经在想追悼会念词了。
三人看着她的表演嘴角一抽,看着楚雨沫喋喋不休的念着陶润风的贡献,老叶连忙打断她说道:“楚警官,我师弟还没死呢,等他死了你在念吧。”
“嘎!”楚雨沫正念道高潮部分,听到这话之后惊喜叫道;“真的?他真的没事?”
“当然,他可是天师,不信的话,你自己掀开床单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君宝在一旁一脸坏笑的说道。
“说的有道理。”楚雨沫丝毫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
欣喜的掀开床单后,从上往下看去,目光停留在某处,然后脸色一僵。
“啊!臭流氓。”楚雨沫尖叫一声,挥舞手臂,狠狠地甩出去了一耳光。
老叶三人连忙把陶润风抬到卫生间,放在浴池了用温水洗刷身上的血迹,为了防止走光,(也没啥光可以走了),给他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又把他抬到床上去躺着。
十分钟后,陶润风悠悠醒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浑身无力,和胸腹绞痛。突然像是感觉到了脸上的异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急忙拿起手机一照,看着自己脸色“红润”的样子,嘴角一抽,大声叫道:“卧槽!谁,谁趁着我昏迷给了我一个大鼻兜?”
老叶三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放在了楚雨沫身上,一个个因为憋笑而面目全非。
“喂!你干嘛打我,我为了帮你都中蛊了,你还有没有良心,趁着我昏迷打了我一巴掌,你看看,我这小脸都肿了。”陶润风不满的嚷嚷道。
楚雨沫依旧不说话,红着脸低头摆弄衣角,听他还在喋喋不休的嚷嚷,忍不住怒声说道:
“叫叫叫,叫什么叫,谁让你先耍流氓的,大不了我也让你看一眼。”说完,感觉到了自己说错话,又低下了头。
陶润风瞪大双眼,鼻子都要气歪了,我踏马两眼一翻昏迷了,我怎么耍的流氓,还有,让我看你一眼什么意思,谁稀罕看你?
“好了好了,师弟,你还记得为什么会中蛊吗?”看着二人这架势还要吵起来,老叶急忙出来打圆场。
听到这话,陶润风冷哼一声,决定给自家师兄一个面子,索性不在跟她一般见识。
沉默了一会儿,陶润风开口道;“我想可能是跟中午的那杯鹿鞭酒有关系。”
老叶眉毛一挑,道:“鹿鞭酒?你们晚上想干什么?”
君宝和小阳把这几天的事情讲了出来,听的老叶眉头紧锁。
“不对呀,小叶子,我们都喝了,为啥只有你出事了。”小阳纳闷问道。
陶润风道:“问题不在酒里,而是杯子,你没发现我用的跟你们不一样吗?”想起中午的场景,村长说被子不够了,让他用纸杯。
当时陶润风并没有想太多,现在一想,确实有猫腻,不过对方也很聪明,利用了鹿鞭的腥味和酒的酱香味。
完美的遮盖住了金蚕蛊的味道,不然凭他的境界,不可能察觉不出酒里面加了其他东西。
“那里没理由啊,我们帮助他把儿子治好,不说给你立长生碑吧,也不至于给你下蛊吧,动机是什么?”君宝摸着光头疑惑的说道。
陶润风微微一笑,道:“本当にひとつだけ(真相只有一个),答案就在那里。”说完,用手指着楚雨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