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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儿女亲家(1 / 1)


“这齐聚一堂,也未必没有可能,李公还记得开元十八年的事情吗”阁逻凤惋惜道。

“诏王指的皇甫将军向圣人上奏的事情?”李宓十分默契道。

李宓所提到的皇甫将军正是皇甫惟明。这皇甫惟明也是一代名将,历任左卫郎将、侍御史、长春宫使、司农少卿,后来又出任检校司农卿、身兼陇右河西两镇节度使。天宝五载,皇甫惟明弹劾李林甫擅权,但是不成。随即,李林甫暗中指示手下爪牙杨慎矜、杨国忠、王鉷、吉温等人作伪证,坐实皇甫惟明身为边将,与太子李亨的大舅哥韦坚私会,欲谋废立的罪名。圣人大怒,将皇甫惟明贬为播州太守,次年,又下令赐死。

“李公猜的没错。”阁逻凤赞赏道。

“诏王这样说来,那一年的确是同一时间痛饮好几种滋味各异的美酒。”李宓慨叹道。

“开元十八年,吐蕃赞普遣使到长安,面见圣人,愿北面称臣。圣人起初不辨真伪,是皇甫将军上奏从容分析两国化干戈为玉帛的种种好处。”阁逻凤向往道。

“那时候的圣人还是听得进劝的。皇甫将军一针见血,指出边将为了一己私利,经常会夸大其说,既然吐蕃赞普遣使求和乞亲,那么准允,则大唐,吐蕃永为舅甥,边患永息。”李宓补充道。

“李公,那如今圣人还听得进吗?”阁逻凤逼问道。

“诏王不是跟我洽谈饮酒之事吗”李宓打马虎眼道。

“李公呀,李公呀,要不然怎么当日的胡玉楼总是我吃亏。”阁逻凤叹服道。

“诏王怎么就吃亏了?老夫可是一直记得诏王当时出手阔绰。”李宓呷了一口酒说道。

“既然都开门见山了,那么李公我问你,今日可还有另外一个皇甫将军吗?”阁逻凤追问道。

“诏王,圣人并不昏庸,只是言路闭塞。”李宓坦诚相告。

“哦?”阁逻凤只是惊叹地吐出一个语气词,并且拉长语调。

“诏王想必也认可此言。”李宓李代桃僵道。

“那么依照李公所说,如何大开言路?长安那边何人能有如此大的神通?莫非是李公?”阁逻凤好奇道。

“垂垂老矣,何复有如此弥天大勇?”李宓自艾道。

“李公不愿意仗义执言?”阁逻凤抗议道。

“诏王,诏王,并非老夫不愿意,实在是太多牵挂,心有余而力不足。”李宓如实相告。

“元何尝不是?”阁逻凤感同身受道。

“诏王,有好些年头没见到巧珠了。”李宓慨乎言之。

“是有些年头了,那时候巧珠还没有马身高。”阁逻凤硬汉柔情道。

“现在的巧珠都亭亭玉立咯!要不是,突然打这一场仗,老夫都准备替这个乖孙女说一门好亲事。”李宓扼腕痛惜道。

“元膝下也有几个好孙男,若不是这一场兵革之祸,或许此时跟李公也已经结为儿女亲家了。”阁逻凤同样可惜道。

“要是此战可以停息,诏王可不能食言!”李宓说道。

“李公不是不肯仗义执言吗?”阁逻凤疑惑道。

“自有人出面。”李宓神秘说道。

“难道是太子?”阁逻凤揣摩道。

“太子恐怕自身难保,先前李相就每每打压太子,现在李相走了,杨相还是沿袭李相那一套。”李宓毫不避讳道。

“打压太子的并非李相,杨相,实则是圣人。”阁逻凤毫不留情道。

“诏王,小心隔墙有耳。”李宓特意慌张道。

“自古天家无亲情,可是元这里有,元就从来不用提防元的好异儿。”阁逻凤得意道。

“圣人就是多疑。无论是李相,还是杨相都是摸准圣人这个脾性,投其所好,麻痹了圣人。圣人还以为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可是这李相,杨相就在圣人的眼皮底下行龌龊之事。”李宓切中时弊道。

“既然不是太子,那么又会是谁?”阁逻王焦急问道。

“敢问一句,诏王,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选,诏王如何应对?”李宓反过来问道。

“就算有这么一个人选,可是木已成舟,元也无力回天。”阁逻凤回道。

“木已成舟,诏王当真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赢这一场仗?”李宓言辞犀利道。

“李公若要保证性命,干脆就留在这里。”阁逻凤真诚道。

“诏王真是好风趣,若是老夫答应,一家老小因此获罪,下场凄惨,更何况老夫都一把年纪了,留在这里,还有体力生蛋吗?”李宓直来直去道。

“李公知道元不是卑鄙无耻之人,不会暗箭伤人。如果李公执拗不肯留下来,那么请便。”阁逻凤生气道。

“诏王,息怒!”李宓以屈求伸道。

“李公遣使约我相见,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么一堆毫无意义,毫无根据的话吗?”阁逻凤迫问道。

“实不相瞒,老夫知道诏王是在等吐蕃人的消息。”李宓直言不讳道。

“既然李公知道了这个事实,那么就应该知道此战,贵军并无胜算。”阁逻凤不甘落于下风道。

“可是,诏王,这吐蕃人连个影子都还没有,老夫不由得要质疑是否有心襄助?”李宓举棋若定道。

“这吐蕃人可不像张虔陀,鲜于仲通,杨国忠一般,都是背信弃义,厚颜无耻之徒。”阁逻凤气愤道。

“诏王,莫非也认为老夫是背信弃义,厚颜无耻之徒?”李宓问道。

“李公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元都愿意跟李公相约有机会的话,成为儿女亲家,又怎么会质疑李公的为人呢?”阁逻凤说明道。

“难道这吐蕃人就不会撕毁盟约吗?诏王可不要忘了,这吐蕃人手上可染了不少诏王子民的鲜血。”李宓中肯道。

“那又如何?”阁逻凤气势咄咄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夫就向诏王交个底。确实,这场仗的早期,老夫所倾尽心血的排兵布阵都给诏王一一巧妙化解了,可是诏王的心思,老夫照样一清二楚。如今,那吐蕃人是不会来了,而且他们还认为诏王又复与圣朝止息干戈,永结盟好。”李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果真?”阁逻凤气势上顿时矮了一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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