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的态度很明确，他救人，就是图回报的。
本就是为了实验【魔王眷属】的功能，才买仙豆救活对方。这条命已经被他买下了，不管对方同意不同意，都是一样的结果。
杰西脑子转过弯，也清楚自己跑不了。
一则实力差距过大。她若是能在‘神罗死神’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逃走，够她在雪崩组织里吹嘘一整年的。
二则救命之恩大过天。她与罗素没什么情面可言，甚至彼此立场还是敌对的。被人家救了肯定要付出代价，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对方说的‘眷属’什么的，完全不知道做啥用。
她想问问清楚再决定答不答应，但罗素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力。
“你可以选择主动配合，也可以选择被动配合，个人建议你配合一点，少遭罪。”罗素的目光冰冷无情，不像在看人，倒像在看餐盘里的肉。
杰西忍不住一哆嗦，弱弱的说道：“那来吧。”
弱者在强者面前，没有议价权。
此刻能活着已是万幸，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罗素点了点头，启用系统的【魔王眷属】功能。负能量在指尖凝聚，幽黑如烟，逐渐形成一个五芒星法阵。
他特意关注了一下负能量余额，这么一个契约法阵，大概要消耗100点负能量，倒也能接受。
“要在你身上盖个戳，你想盖哪？”
杰西目瞪口呆的看向罗素指尖，黑雾形成的法阵有硬币大小，翻滚的黑雾像火焰般跳动，散播着强烈的邪恶罪孽气息。
仅仅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心惊胆颤。任谁都明白，这不是好东西。却还要烙在身上，想想都恐怖。
“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能不能换个方式？”
罗素不答，只是上前两步，自顾自的说道：“盖脸上可能不美观。盖手上的话，不知道你砍掉手会不会失效。不如盖胸口吧。”
“不...不要！”杰西事到临头后悔了，翻过身来，四肢并用的向外爬，只想尽快逃离魔爪。
那个魔法阵给她的感觉危险至极。虽然不知道是何种危险，但每一根神经都在提醒她，绝对不要被那魔法阵碰到。
罗素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给你弄的对称一点。”
他伸手一指，负能量凝结的魔法阵脱离指尖，嗖的撞向杰西。毫无阻碍的，在她裤子上熔出一个小洞，然后烙在了杰西的左边屁股。
“啊！！嘶啊！！！”
杰西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嘴里不住的传出惨叫，脸色煞白，冷汗一下子激了出来。
“有这么夸张么。”罗素嘀咕了一声，上前按住杰西，检查了一下烙魔法阵的部位。
皮肤光亮什么印记都没有。但是杰西的痛苦又不似作伪，即便被按住，也下意识的不断挣扎。
莫非那契约法阵，不是烙在身体上，而是刻在精神上？了解不多，也只能这么猜测。
好半天，杰西才停下惨叫，浑身颤的厉害，就像冬天被救起的落水之人。
她闪躲着目光不敢看罗素，既不敢接近，也不敢逃跑，就这么瘫在地上，低声的啜泣。
刚刚那一下，她仿佛经历了凌迟之痛，好像浑身每一片血肉每一根骨头，都被碾碎了又重组起来，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无法避免，也无法缓解。
那种痛苦让她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果然，‘神罗死神’不杀人，一定是有更厉害的手段要招呼。反正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此刻罗素却是点开系统界面确认。
在【魔王眷属】的功能列表下，出现了一个缩小版的杰西人像，人像底下还有一个[培养]选项。
罗素试着点开，一下子出现长长的列表清单，下拉好久都不见底。
【负能量收集眷属改造 售价：8万】[眷属可帮忙收集负能量。]
【武器化形眷属改造 售价：10万】 [眷属可变成武器形态，武器类型以及功能，根据后续培养确定。]
【护甲化形眷属改造 售价：10万】[眷属可变成护甲形态，护甲类型以及功能，根据后续培养确定。]
【情欲能量收集眷属改造 售价：12万】[眷属收集的情欲能量，可依照特定比例，转化成负能量。]
【信仰之力收集眷属改造 售价：15万】[眷属收集的信仰之力，可依照特定比例，转化成负能量。]
【英灵眷属改造 售价：20万】[眷属以英灵形态存在，可辅助战斗。]
......
五花八门的眷属改造方案，直接让罗素看花了眼。价格从几万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都有。
一些奇葩的改造方案，甚至有把眷属培养成补品的。补能量，补寿命，补魔力等等。
还有培养成僵尸，培养成特殊材料，培养成机械人偶之类的。
当真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
罗素一时间也不知如何选。这签订眷属只是微不足道的第一步，后续的培养，才是重中之重。
比如武器化改造，就是让杰西变成一把刀呗，但想要耐用好使有特殊功能，还需要后续培养，以及眷属自己的努力进化。
他扫了眼自己的唐刀。
目前来说，秋水足够自己使用。没必要把负能量投入到‘武器化形’这方面，多此一举，浪费负能量。
而且这眷属的功能五花八门，要想用得顺手功效强大，除了自己投入资源，还离不开眷属自发的努力。
也就是说，必须调动眷属的主观能动性，让眷属自愿自发的接受改造，并努力变强。如此才可堪大用。
罗素摩挲着下巴思考，时而瞧一眼杰西。
杰西虽然趴地上装死，但是每次罗素目光扫过，她似乎都有感应，瞬间就会浑身紧绷。
罗素觉得，还是得问一下当事人意愿。万一对改造方向不满意，这可没得后悔的。
到时候摆烂给自己看，就算宰了，投入的负能量也回不来。
他捏着杰西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露出‘和蔼’的笑容问道：
“你的梦想是什么？”
杰西不敢直视罗素的眼睛，尽量的把目光挪向旁边。
这个恶魔现在问她梦想是什么？她的梦想就是别再折磨自己了，最好能放她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