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砂,你说……人为什么总是不快乐呢?”
余青青问,一颗眼泪从眼角沁出来,砸进酒杯里不见了。
流砂拿过那杯酒,一口饮下,甘甜的酒浆竟然泛出苦而涩的味道。
“我记不得在哪里看到一句很酸很文艺的话,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会来……哈哈……”余青青大笑,眼角沁出泪珠。
她年幼丧父,哥哥早年就去外求学,唯有她和母亲相互照顾。
有一年冬天,母亲下楼梯摔伤了腿,她小小一个人怎么扶也扶不起来,母女二人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抱头痛哭。
从那个时候起,余青青就很想结婚。
直到大学毕业遇见那个宿命般的人,带她体验了一段宿命般的爱情。
可后来,那个人身边却站了其他人……
原主余青青是喜欢白朔的。
她在亲眼见到白朔时才感应到。
不同于普通的心跳速度,她连呼吸都开始不由急促。
可是你看,余青青你好傻,你费尽心思放在身边的那个人,也不过是迫于魔莲教的威慑力才留下来的。
你把他藏在心底最深处,可是他也不过当你是枷锁罢了。
“流砂,你也会离开我吗……”
余青青捏起一束流砂乌黑的发在手中把玩。
“不会,我的小卿卿,我不会离开你。我原本就是无牵挂的人,现在你给了我牵挂,我这株浮萍就不走了……”
“哈哈!为什么每个男人讲起情话来都这么真……”
余青青意识有些模糊,但是还是十分原形毕露。
“你如果敢离开我,我就用你的头发勒死你!”
余青青威胁道,一脸恐吓的表情像是呲了牙在唬人的猫儿。
流砂不禁在她发顶印下深深一个吻,然后答到:“好。如果我离开你,就让我死掉好了。”
上天让我遇到你,让你遇到我,是业也是劫。
愿我们今生能真的绑在一起,永不分离。
有了小云小雨这两个神助攻,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十分顺利。
毕竟余青青可不是真的十六岁的小毛孩子,她的灵魂是三十岁芳华正好的女人。
对着流砂这样妖艳诱惑的美男子,哪里做得到忍性而不动心。
喝了这么多酒,又被流砂一个深吻亲的五迷三道。
她甚至感受到了流砂抱着她时身体某一处的变化。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触碰。
“我想要……”余青青在流砂耳边轻声呢喃。
这一声呢喃无异于仙乐在耳,在流砂耳边炸开了一朵烟花。
“好……给你……我都给你……”
流砂自幼在烟花之地,耳濡目染多年,他自然是知道面前的女子要的是什么,而他能给什么。
他必须承认,他之前对她所有的亲昵都是带有目的性。
他想要得到权利,想要得到财富。
想要过上远离饥饿和贫穷的生活。
他知道怎么样能接近她,亲近她,但是他没有想到,有一天可以跟她真的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好美。
喝过酒的脸颊带有淡淡的绯红,还未褪去的婴儿肥带出了少女的气息。
如同一只待采摘的甜滋滋的水蜜桃,咬一口能流出甜美的汁液来。
她的睫毛长而浓密,闭着眼睛的时候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下来。睁开眼睛却像是望见了天上最璀璨的星星,清亮而遥远,怎么望也触不到底。
眼中流露出的倔强和偶尔的脆弱都让流砂暗暗心疼,仿佛看见了这世上另一个暗自挣扎的自己。
他们都是如此孤独的灵魂。
他第一次意识到,她也不过是幼年失怙的少女而已。
他暗自下了决心,哪怕她曾经如何残忍又如何不择手段,或者不管她是教主还是普通人,以后她都只会是他的卿卿。
他会护着她,宠着她,尽自己所能,给她想要的东西。
“哥哥……”
“我在……卿卿,我在……”
小云和小雨早早退了出去。
圆月早已经升起,屋内的两人被蜡烛照出了盈盈身影,印在窗棱上,格外可爱。
“唉,若是教主能早早生个小教主出来,我也就放心了……”竹嬷嬷叹息。
余青青好热,她迷迷糊糊就将衣服撕了个七零八落。
隐约有一双冰凉的手帮她解开了衣服,这种凉意让她十分贪恋。
那双手手指修长,是她曾经最喜欢的那个感觉。
所以她又无意识地蹭了蹭,引的那人一阵阵的轻笑。
流砂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不说小时候在青楼楚馆,就说他上了青龙山以后,也有那不怕死的丫头爬床,可没有一个能像余青青这样让他挪不开眼。他愿从此沦陷和臣服。
“哥哥……”余青青的声音宛如来自灵魂深处的叹息。
两具身体交织在一起,以人间最亲密的姿势相互温暖的依偎。
流砂使出一切他所知道的方法,想要给身下的女子最原始和最极致的快乐,直到……
“啊……疼!好疼!……”余青青一声尖叫。
流砂猛地清醒过来。
原来……原来她和白朔并没有……未等他想明白,余青青却突然开始大哭。
“好疼……哥哥……我好疼……你……你弄疼我了……”余青青哭的像个孩子,“你不是最爱我吗……为什么让我这么疼……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伤害我……”
余青青按住胸口,赤裸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
流砂吃了一惊,他已经无暇顾及余青青口中的哥哥到底是谁,只迅速穿了衣服喊人:“小云!掌灯!”
他用被子包住意识迷糊的余青青,轻声喊她,可是她怎么也醒不过来,仿佛被梦魇了,只一个劲儿喊疼。
“小雨!去秋院请芷行公子!再着人去春院找白朔公子去拿青龙草!”
灵琅阁里因着教主频繁的身体出状况而陷入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