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天颖跟着赵家明来到他家,赵家明的媳妇带着她到厕所用毛巾擦了擦身子,她把孙天颖身上的衣服裤子脱下来,用熨斗烫干又给她拿了回去,还用吹风机帮她吹干了头发。
穿上干爽的衣服,孙天颖道了声谢,然后才坐到客厅里的木板椅上,问赵家明今天发生的情况。
赵家明也换了干净的衣服,他随便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就没再管,等着媳妇烧水洗澡。
赵家明说到:“杨天赐他爸死了,他昨晚连夜去城里认了尸,今天一大早就纠集了一伙人,跑到我们村的玉米地里捣乱。我也是到了现场才知道,他认为是我们害死了他爸。还说那封恐吓信也是我们写的,绑架不成就把他爸杀了。”
这时候,赵家明的媳妇端了两杯用姜熬的汤,说喝了能去寒气,分别放在孙天颖和赵家明面前。
赵家明表现的很委屈,说:“警官,我们这帮人只知道埋头种地,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怎么可能写恐吓信呢?绑架他爸那更不可能,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不能再任由他肆意破坏庄稼,所以双方就打起来了。”
孙天颖听完,安慰说到:“这件事你们双方都有责任,希望能就此打住。剩下的事我们会处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别再和杨天赐他们发生冲突了。”
赵家明点点头,说:“我们本来就没有招惹他们的意思,警官放心吧,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黄佳开车进了村子,杨天赐看到了,把周围的人都轰走,说:“去去去,都回去吧,没啥好看的。”
黄佳下了车,冒着雨走进杨天赐的家里。杨天赐正用毛巾擦头发呢,看到黄佳进来了,淡淡说了句:“黄队长,先擦擦身子吧,别感冒了。”
说着,就把手中的毛巾递给黄佳。
黄佳正在气头上,但看着自己浑身被淋透,还是强压怒火,从杨天赐手里拿过毛巾,走到里屋去了。
她把门关上,脱下外面正在滴水的衬衣和裤子,开始擦身上的水,然后又把旁边桌上放着的吹风机插上电源,用热风吹干头发。
杨天赐舔了舔嘴唇,像做贼一样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人。心想着下这么大的雨,也不会有什么人在附近逗留的。
他的胆子大了些,悄悄溜到门口,听到里面正有吹风机的声音传出,他稍微弯下腰,透过门锁破烂的小孔往里看。
此时,黄佳已经穿上了裤子,上半身只穿着黑色内衣,正用吹风机吹着头发。
杨天赐吞了吞口水,右手慢慢伸向裆部。
黄佳感觉好像有人在偷看,猛然转头却什么都没发现。锁孔的位置只有厘米左右的空隙,又在门的中间位置,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但是,正在门外偷看的杨天赐着实被吓了一跳,他赶紧直起身,蹑手蹑脚的回到客厅,生怕被黄佳发现。
黄佳回过头,又用吹风机把衬衣吹干,这才穿好衣服走出了里屋。
杨天赐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喝着杯子里的热水,两只眼睛不时的看着越走越近的黄佳,全身的紧张一眼就能看出。
黄佳坐到左边的椅子上,旁边放着的杯子里正有热气升腾。她端起来喝了一口热水,身子稍微暖和了些,然后放下杯子,语气严厉的问到:“说说吧,怎么回事?”
杨天赐也喝了一口水,强装镇静的说:“黄队,我爸绝对是赵家沟那帮刁民杀的,他们......”
没等杨天赐说完,黄佳愤怒的一拍桌子,吓得杨天赐直接站了起来,手里还捧着装有热水的杯子,肌肉紧绷,不敢再说话。
黄佳微微转头看着他,冰冷的说到:“杨天赐,你当我傻啊!你和你爸究竟怎么回事儿?”
杨天赐被黄佳突然的举动吓得呆了,一脸茫然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黄佳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杨天赐的腹部以下,此时正精神的很。
黄佳在心里骂了一句,转头没再看他,继续说到:“我昨天来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你爸被绑架了,你收到了恐吓信。我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走访村里,发现村头杨怀林家的门口贴着张纸,上面写着大大的‘内有粮食酒,喝杯君莫走’这十个字。而这个字迹和恐吓信上的十分相似。”
杨天赐听完,慢慢的坐下,不敢看黄佳。
黄佳也没看他,继续说:“我进去问了他,他说恐吓信不是他写的,也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村长在哪儿。但我不相信他,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在说谎。恰巧我当时接到了同事的电话,说杨惠林死了,所以才没多问。现在想来,你们肯定还有事瞒着我。”
说完,黄佳用审视犯人的眼光看着杨天赐,后者神色慌张,还在抱着茶杯喝水。
过了一会儿,杨天赐把杯子放下,怯生生的说:“黄队,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意思,你...你能说的明白点吗?”
黄佳直勾勾的盯着杨天赐,说到:“我的意思是,杨惠林的绑架事件就是你们父子伙同他人自导自演的。”
杨天赐听完,赶紧说到:“这怎么可能呢,我干嘛要绑架我爸,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传出去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的,你别乱说。”
黄佳实在忍受不了眼前这个猥琐的人了,站起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黄佳突然感觉头有点晕,眼前看不真切,只觉得头重脚轻的,整个人站不住,几秒过后,黄佳就失去了意识。
杨天赐看着倒在地上的黄佳,又跑到门外看了看,没发现有人在,赶快关上门,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杨天赐紧张的说到:“怀林叔,来一趟我家,事情暴露了。”
几分钟后,杨怀林撑着雨伞跑来了,杨天赐开了门让他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杨天赐赶紧把门关上,这才稍微放心了些。
杨怀林赶紧问到:“怎么回事?”
杨天赐咽了口唾沫,指着地上的黄佳说:“这娘们儿猜到我们的计划,暂时被我迷晕了,你看接下来怎么办?”
杨怀林像是放下了什么心理负担,平静的说:“我知道她迟早会查出来的,但没想到这么快。应该是昨天她来找我时,我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杨天赐有些疯狂,但还是压低声音说:“现在没空管她是怎么知道的,想想该怎么办?”
杨怀林看着杨天赐,脸上挂着阴狠说到:“你觉得就目前的情况,还能留着她吗?”
杨天赐明白了他的意思,用手揉搓着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杨怀林用冷静的语气说到:“你小子倒是挺有胆的,比你那废物老爸强多了。不过不能在这里动手,她的车还在外边,容易引起他人怀疑。趁着现在下雨,就开她的车出去。”
说完,两人也不含糊,杨天赐从黄佳身上摸到了钥匙,然后开门出去打开了黄佳的车。杨怀林则把黄佳抱到车上,然后坐到副驾驶。
两人就这样开着黄佳的车,淋着大雨出了村子。
杨天赐问到:“叔,咱们去哪儿?”
杨怀林想了想,说:“柳家里不是闹鬼吗?就去那儿,把人杀了就说是鬼魂作祟,谁也找不到证据。”
杨天赐笑着说:“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还是你有办法。”
很快,杨天赐就开着车来到了柳家里,这里的十几户人家早就搬离了,到处都是荒废的屋子。再加上这里有闹鬼的传闻,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
到了一处屋子门口,杨天赐两人下车,把黄佳抱到屋里。
屋子是二层楼房,因为早已荒废的缘故,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就连一楼屋里也蔓延进去不少,四周墙壁上还挂满了蜘蛛网,有些破铜烂铁堆砌。
两人直接来到楼上,情况要稍微好一些。杨怀林用脚踹开一扇木门,门上已经有老鼠啃咬的洞。
房间不大,中间放着一张木床,上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剩下几块陈旧的木板,而床头柜和电视柜上也落满了灰尘。
杨天赐把黄佳放到床上,然后紧张的对杨怀林说:“叔,您杀过人,我可没有,要不...您来?”
杨怀林说:“谁都有第一次,我相信你。”
说完,杨怀林把早已别在腰间的刀摸了出来,对着刀口吹了口气,冷冷的说:“我先把她的大动脉割了,你再捅上几刀,享受一下杀人的感觉,以后就不会害怕了。”
杨天赐瞪大眼睛看着杨怀林手里的刀,又看了看昏睡的黄佳,忙按住杨怀林的手,说:“叔,先别急,给我个机会,我想......”
杨怀林眼神凌厉的看着杨天赐,幽幽的问到:“你小子不会反悔吧?现在后悔可已经来不及了。要是她醒过来绝对会告发我们,到时候我们两都得进去,谁也跑不了。”
杨天赐赶紧说到:“不是,叔你误会我了。现在我爸死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无牵无挂,杀不杀人,坐不坐牢也只在我一念之间。我不是反悔,我......我想干她,您就让我爽一次,然后再杀她,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
杨怀林看了一眼杨天赐,淫笑着说:“行,反正这里没人,就让你爽个够。不过,别弄在里面啊,要是警察验尸的时候,从里面检测出你的精液,你小子就等着吃枪子吧。”
说完,杨怀林把刀放在地上,转身准备出去。杨天赐在后边喊道:“叔,您...不来一发?”
杨怀林用些许恐怖的语气说:“我不喜欢对活人做那种事。”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杨天赐不禁打了个寒颤,低声说到:“不喜欢活人,难道是...奸尸?”想到此处,杨天赐不敢再想了,心里觉得无比恶心。
他看向黄佳,身体的某个部位也随着体内情绪的高涨而高涨。躺在床上的黄佳睡得正熟,玲珑身段尽数展露,更加勾起杨天赐腹部的邪火。
杨怀林出了屋子,坐到车上打燃火,想先把车开到隐蔽的地方处理掉。
车磕磕绊绊的开进了一片不远的树林当中,其中杂草丛生,遮住了杨怀林的视线,他只能凭感觉开着车往前进。
一直走到没路了,杨怀林才从车上下来。他事先在后备箱里放了一个空的酒桶和一截细的软管,此时天上还在下着暴雨,杨怀林穿上车里本属于黄佳的雨衣,把空的酒桶和软管拿下来,打开油箱的盖子,把软管一头伸进去,然后蹲下用嘴含着另一头,用力一吸,直到舌头感觉到有汽油进入时,赶紧张开嘴,把软管插入酒桶之中。
油箱里的汽油顺着软管缓缓流向酒桶,杨怀林吐了几口口水,但嘴里还是有大股的汽油味。
他又抬起头,张大了嘴,任由雨水落入嘴里。等到嘴里有小摊水了,他才闭上嘴巴,用嘴里的雨水漱口,然后吐掉。
如此反复五六次,才使得嘴里味道稍微淡了些。
而酒桶也被汽油灌了大半,杨怀林觉得差不多够了,便把软管扯出来,盖上油箱盖子,提着酒桶坐回车上,软管被随手扔在了副驾驶。
杨怀林坐到车上,听了会儿不绝于耳的雨声,然后拿出手机想给杨天赐打个电话,问问他完事儿没有。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刚开始杨怀林还在想可能是这小子正在兴头上,故意不接电话。过了几分钟,杨怀林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杨怀林神色开始紧张起来,心里觉得不太对劲。他赶紧打开车门下车,把酒桶里的汽油泼在车里的前后排,然后抽了几张车内放着的卫生纸,点然卫生纸后扔进了车里。
很快,熊熊烈火就烧了起来,杨怀林把身上穿着的雨衣也脱了下来,扔进了火海之中。
做完这些后,杨怀林赶紧往回跑,一边跑还一边注意着有没有其他人。
回到废弃房屋的院子里,杨怀林看了看地上,没有发现任何痕迹。下着这么大的雨,就算有什么痕迹也被雨水冲没了。
他尽量轻声的上了楼,那个房间的门依旧打开着。等到杨怀林走进一看,房间内除了放在地上的刀,没有任何人在,就连杨天赐和黄佳也不见了身影。
杨怀林心中大叫不妙,他赶紧看了看地板上有没有脚印存在。这屋子长时间没人,地面上又落满了灰。
但看了之后才发现根本没有意义,地上的脚印早在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踩乱了,当时也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窗户上是安了防盗窗的,人也不可能穿过。
这下事情有些失控了,杨怀林赶紧想了想,那女的是警察,如果是她醒了,以她的身手要解决杨天赐那废物必定是易如反掌。
然后呢?带着杨天赐离开?可地上有刀啊,杨天赐是知道的,并且离他不远,在她醒来的时候,杨天赐完全有时间拿刀威胁她。
可杨怀林仔细看了放在地上的刀,可以确定刀没被动过。
既然如此,还有一种可能,也是杨怀林一开始就想到的,那就是——有其他人进来了。
那个人进来之后直接打晕了杨天赐,然后趁着大雨把两人都带走了。
杨怀林刚才把车开得有一些距离,再加上下着大雨,如果这边有人开车过来,自己确实听不到动静。
细思极恐啊!杨怀林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过来的,这里已经荒废几年了,又在闹鬼,虽然自己胆子大,不怕牛鬼蛇神,但也几乎不可能会有其他人来啊。
杨怀林默默的拿起地上的刀,不管这里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如自己所想,事实就是情况已经不在自己掌控当中了,这个地方也绝不能再逗留,必须尽快离开,有多快就走多快。
杨怀林把刀重新插回腰间,快速下了楼,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沈云虎还坐在办公桌前喝着茶,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孙天颖打来的。
沈云虎按了通话键,拿到耳边问了句:“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孙天颖焦急的声音:“师父,黄队失踪了。”
沈云虎一听,震惊的站了起来,把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吓了一跳。他赶紧问到:“你确定失踪吗?”
孙天颖带着些许哭腔说到:“她的电话关机了,车也开走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儿。然后我到当地派出所报案,所长带着所有人出去找了几个小时,到现在才发现黄队的车已经被烧了,但没有看到她的人。怎么办啊师父?”
沈云虎没有丝毫犹豫,赶紧说:“把你们的位置告诉我,我马上来。”
在听到孙天颖说完地址后,沈云虎放下电话,立刻对办公室里的所有人大声说到:“手上有案子的留下,手上没案子的立刻跟我走。”
说完,沈云虎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
原本其他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在面面相觑。直到听见沈云虎边走边念叨:“敢对刑警队长动手,简直是活腻歪了!”这时大家才明白了过来,手上没案子的人赶紧起身,跟着沈云虎离开了警局。剩下的人也不敢怠慢,迅速拨通电话,把这件事通知了局长。
很快,沈云虎他们就驾车来到了柳家里,看到有几名穿着雨衣的警察正在周围寻找。
沈云虎穿好雨衣下了车,看到跑过来的孙天颖,忙问到:“现在什么情况?”
孙天颖说:“周所长已经把人都散出去找了,但周围大部分都是山,人手不够啊。”
沈云虎看了看四周,转身对其他人说:“联系附近的交警开始查车,所有经过这里的主道和辅道的车都要查。再向上申请更多人手,就算把这几座山翻遍了,也得把人找到!”
其他人听完,回答了一声“是”,便各自忙开了。
这时,赵家明带着一群人来了,杨家村也来了一拨人,两拨人来到沈云虎面前,赵家明说:“沈警官,我们也来帮忙。”
沈云虎本想拒绝,说到:“还在下大雨,太危险了,你们快回去。”
杨家村的人群里走出来一人说到:“沈警官,黄队长是在我们村失踪的,我们必须负责!警官放心,我们和赵家沟的兄弟们都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周围的环境很熟悉,不会发生危险的。”
沈云虎说不过,而且现在他也确实需要人手,便点头同意,说:“好,但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最好是几人一组,别单走。”
在安排好杨家村和赵家沟的人后,沈云虎和孙天颖来到了黄佳被烧毁的车那里,希望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车内的火已经被扑灭了,沈云虎看了看车内的状况,很多东西都被烧焦了,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痕迹。
不过,沈云虎发现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摊在中央扶手箱的位置,他用手摸了摸,拿到鼻子嗅了嗅,有一股塑料的焦味。
“是塑料袋?可这么大一坨,那得多大的塑料袋啊?”
沈云虎没有头绪,也只能加入到寻找黄佳的队伍当中。
沈云虎仔细观察,附近就是大片山林,上山的路崎岖难走。
如果罪犯是带着黄佳开车离开这儿,那要不了多久交警队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
如果罪犯没有离开,而是躲进了这些山林当中,那他会去哪儿呢?他带着一个人,必须远离人可能出现的地方。往山上走吗?确实可以避开其他人,但如此难走的山路,加上这么多的人寻找,很容易暴露啊!
虽然沈云虎觉得罪犯没有那么蠢,但还是带着孙天颖往山林深处走去。
就这样,沈云虎他们一直找到了晚上,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尽管现在雨下了的小了,但经过一天的大雨侵蚀,在上山依然很容易出现意外。
沈云虎用对讲机通知所有人下山,都到杨家村派出所集合。
周所长本打算去附近的饭馆炒几个菜,就在这时,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来了,他们还带来了桌椅和已经做好的饭菜。
派出所太小,于是大家就在马路边的空地上摆上桌椅,招呼所有人一起吃饭。
周所长代表所有的警察对村民们表示感谢,赵家明则代表赵家沟的所有人表示感谢!
所有人一边吃着热腾腾的饭菜,一边交谈着各自遇到的情况。坐的位置有些不够,周所长就带着沈云虎等警察们站着吃。
沈云虎也边吃边思考着,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交警队那边没有任何消息,那么罪犯很有可能还没有离开。
山上大部分也找遍了,只有一些偏僻的地方没有找。一部分原因是没来得及找天就黑了,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担心下了一天大雨,容易发生山体滑坡。
沈云虎现在也想不到其他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心里只希望黄佳能平平安安的,千万别发生最糟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