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纠缠。”那人身着青袍,与十年前东海一战时是同一件。
“还有事要做,走。”
“是,尊上。”
角丽谯妖娆地上前,想要挽住笛飞声的手,却被他不经意地避开。
乔婉娩看见这小动作,不禁感叹,看来笛飞声当年将自己说的话听进去了,对角丽谯应是有了戒备之心。
“药魔,走了。”
角丽谯看向一旁与石水对峙的药魔。
“休走!”
石水见笛飞声未死,连忙跟着追了上去。
而留在原地的三人六目相对,乔婉娩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方少侠,你们是如何找到这儿的。”
方多病从刚才知道未死笛飞声的一幕回过神来,听到这个问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脖子。
“那个……我在宗政明珠打斗之时在李莲花衣服上撒了些追踪粉……”
李莲花有些震惊,拍了拍肩头上的粉末。
“什么?!我就说你当时莫名其妙地拍我肩膀做什么,好哇你,方小宝。”
“我还不是怕你又一声不吭地跑了。”
方多病狗狗甩了甩脑袋,又问起。
“刚才那个穿青色袍子的背影是笛飞声?那真可惜,我都没有看清他的脸。”
“嗯。”李相夷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方多病突然激动起来两眼放光,“你说既然笛飞声没有死,那我师父李相夷和乔姑娘一定还活着对不对,他只是找了个地方与乔婉娩隐姓埋名的生活。”
李相夷有些心虚,还真给你猜对了。
但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不可能的样子,“你是不是被炸糊涂了。”
方多病才不管李莲花说了什么,自顾自的兴奋道,“我就知道,他一定还活着。他一定会回来的。”
乔婉娩见方多病这兴奋劲,对李相夷轻声道,“你确定不告诉他真相?将来他要是知道了……”
李相夷心中有些纠结,但还是下定决心。
“能瞒一时就瞒一时吧。”
“那个……”方多病兴奋劲过去后,轻轻扯了扯李莲花的衣袖,像极了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狗。
“上次的事,是我误会你了。”
李莲花笑笑,原谅了方多病。方多病却非缠着他,说是要赔礼道歉,李相夷无奈,只好让方多病请一顿饭。
李相夷正好借这个时间牵着乔婉娩在院外四处走走,恰好就偷听到石水在与肖紫衿汇报情况。
见到曾经的好兄弟肖紫衿,李相夷心中不免生出许多感触,忍不住好奇地问乔婉娩。
“那在上一世,紫衿他可有如愿娶到自己心仪的姑娘?是谁啊?是谁啊?我当时缠了他好久都不告诉我,还整天把他那对镯子当宝贝似的细细擦拭,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姑娘,能让他如此着迷。”
“嗯……”
乔婉娩眼神复杂地望着肖紫衿,却还是对李相夷说了真话。
“其实紫衿他……喜欢的人是我。不过,已经十年过去,这份情感他应当已经放下了。”
“什么?!”
李相夷瞳孔放大,这吃瓜还吃到自己身上了。
乔婉娩深呼了一口气,“在上一世,东海一战你与笛飞声双双坠海,我寻了你十年,他陪了我十年,你骗我李相夷已死,所以我打开了心中的枷锁嫁给了他。
可成亲后他偶然得知你还活着的消息,却不信我也不信你,他将四顾门扭曲成了藐视人命,只为他自己而建的四顾门。我与他分道扬镳,到后来他却被恨蒙蔽了双眼,逼的你自断少师,跳下悬崖。”
“相夷,但这一世,我对你的真心永远不变,天地明鉴,否则……”
乔婉娩竖起两指就要立誓。
李相夷握住了乔婉娩发誓的手,与乔婉娩对视的双眼中充满了信任。
“阿娩,我信你。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愿意相信你!”
院落内,石水询问肖紫衿,“倘若笛飞声能活下来,那我们门主还有婉娩是不是……”
“李相夷与笛飞声不一样!他若还活着,又有什么理由不回来!”
肖紫衿气愤地否认,但乔婉娩却听到了与上一世不同的话。
“不过,我倒希望他能活着。活着也好,死了也罢,只要他能好好照顾婉娩,我就心满意足了。”
“看来,他是放下了啊。”
李相夷看向肖紫衿,轻声道。
肖紫衿离去,只剩下一抹孤独寂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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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让肖紫衿死太过便宜他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绝对不是洗白!不是洗白!不是洗白!我要让他咳咳……(∩?_?)?━☆变咕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