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
蓝斌心念一动,朱樉今天表现的这么热情,张口闭口都以兄弟相称,莫非知道玻璃生意、香皂生意的事。
想让我带他一起赚银子?
朱樉故意道:“谦虚了不是,本王可听说你的玻璃生意,香皂生意做的很大,赚的盆满钵满!”
这家伙不会是惦记上玻璃生意、香皂生意了吧?
蓝斌眉头挑了挑,心底闪过一抹疑惑,看了眼朱樉,意有所指道:“樉哥,你别听别人瞎说,你长期在西安,不知道情况。我也就是个打工的,大头都是别人的!”
“打工的?何意?”朱樉有些狐疑,打工的?都什么词,怎么没听过?
蓝斌随口道:“就是帮人做事!”
“蓝斌兄弟,你不会是糊弄本王吧?”朱樉表示很怀疑。
蓝斌的玻璃生意、香皂生意,一个月都能赚几十万两银子。
这么赚的生意,蓝斌舍得分给别人?
再说了,无权无势的商户才需要将生意分给权贵,寻求庇护。
蓝斌是无权无势的人吗?
不说蓝斌的爹是军中实权将领,永昌候蓝玉,就是蓝斌和东宫的关系,也无人敢惦记蓝斌的生意,顶多是眼红。
就连他这个秦王,也只能想办法和蓝斌套关系,索要点玻璃生意、香皂生意的份子。
而不是仗势欺人,强要蓝斌的生意。
蓝斌反问道:“樉哥,我为何要糊弄你?”
也对,本王还没说要他玻璃生意、香皂生意份子的事,他没理由糊弄本王!
朱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道:“那谁有这么大面子,让…”
刚问了一句,他忽然反应过来,试探道:“蓝斌兄弟,莫非你是替父皇做事?”
他是就藩王爷,平时一直在封地上,无召不得入京。不知道玻璃生意、香皂生意,有皇室的份子。
但他知道蓝斌非常受父皇、大哥的宠信。
而且还是勋贵一脉中,最受宠的勋贵子弟。连他表哥的儿子李景隆在圣眷上,都略有不如。
这么一来,能指使蓝斌做事的人,不是大哥,就是他父皇。
相比而言,他父皇的可能性又要大很多。
“不可说,不可说!”蓝斌故作神秘道。
得,蓝斌的玻璃生意、香皂生意,没戏了!
朱樉一听,心里就有了计较,很是失望,他本打算和蓝斌套套近乎,想办法索要,哪怕是买些玻璃生意、香皂生意的份子都行。
只可惜,晚了一步,蓝斌的玻璃生意、香皂生意的份子被父皇拿走了!
他可没胆子去跟父皇要玻璃生意、香皂生意的份子。
想着,他笑道:“即是如此,那本王就不多问了。不过蓝斌兄弟,你我是兄弟,以后有什么好生意,可别忘了本王啊!”
“一定,一定!”蓝斌客套道。
他可不想和朱樉深交,不止是因为朱樉是藩王的身份,更是因为朱樉这个人。
朱樉可不是什么好人。
自从朱樉就藩后,就性情大变,像是放飞自我一样,在封地上做出太多太多天怒人怨的事。
要不是他爹是朱元璋,且朱元璋又是个极为重视亲情的皇帝,早就不知道要被砍多少次头。
即便是这样,朱樉被人毒死后,朱元璋非但没有伤心,还骂他死有余辜。
可想而知,朱樉在封地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
这样的王爷,他敢和其深交吗?
朱樉知道蓝斌是在客套,但他更知道自己和蓝斌关系一般,刚开始就让蓝斌带他做生意,不太可能。
便收起了其他心思,专心和蓝斌套关系。
……………
未时两刻,和朱樉一起共进完午膳的蓝斌,出了秦王府,坐上了朱樉安排马车,返回蓝府。
路上,蓝斌没理会马车的摇晃,将上午在秦王府的事过了一遍,终于可以确定,朱樉热情招待的背后,是想让自己给他赚银子。
虽然朱樉一直都没有明说,但他能感受出来。
而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此时回京的王爷,暂时只有朱樉一个。
等其他就藩的王爷相继回京,怕是还得找他的说这个事。
毕竟银子这玩意,连朱元璋都缺,那些王爷又岂能不缺,尤其是那些就藩的王爷,有了自己的封地,需要银子的地方更多。
若那些王爷知道他这么能赚银子,岂会不动心思?
到时那些王爷们都找上门来,他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思来想去,蓝斌决定赶紧将报社弄出来,然后进宫去大本堂,陪朱雄英读书,他不信那些王爷们敢跑到大本堂去找他,说这些事。
想着,他拉开马车窗帘,唤道:“周四,周四!”
“少爷,你找我?”随车的周四,小跑来到马车侧面窗户前,跟着马车边走边道。
蓝斌吩咐道:“我不回府了,让马车去报社!”
“是,少爷!”周四忙道。
蓝斌没在多言,放下了马车窗帘,他本想让匠户改进活字印刷板工艺后,在发行报纸。但他现在改主意了,打算直接采用木质活字印刷板,先发行报纸,将报社运营起来。
然后在逐步改进,或是一步到位,组织匠户们研究出铅活字印刷板。
不久,蓝斌乘坐的马车来到报社所在的院子外,停了下来。
蓝斌从马车下来,和秦王府安排的随行侍卫,宦官客套两句,就把他们打发走了,而他本人则带着周四,进了报社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