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车内云消雨霁,孟晚晚立马大声嚷嚷:
“冷姑娘,救我!”
冷卿此刻赤身裸体地依偎在秦冕的胸前,两人肌肤相亲。
猛然听到有人喊救命,下意识地一颤,惹得男人一个哆嗦,随即眼眸幽深。
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又是长达几炷香的娥吟。
孟晚晚听得耳朵难受的紧。
果然只能偶尔听听看看。
再好吃的东西,一次性吃多了也会觉得反胃啊!
若不是因为她吸食了迷药动弹不得,此刻恨不得暴走二里地,离他们远远的!
眼见马车都快要散架,里面还是没有住手的意思,孟晚晚忍不住开口打断:
“青天白日,你们还是悠着点啊!”
“冷姑娘,你能不能先派个人帮我解毒啊!”
“我现在完全动不了啊!”
“我一点都不想听现场,也不想打扰你们啊!”
“冷姑娘?”
“冷姑娘?”
......
孟晚晚每出声一次,冷卿的身子便是一阵收缩。
秦冕魂归来兮,飘飘欲仙 。
他本不欲管外面叽叽喳喳的女人,奈何冷卿到后来死活不让继续。
秦冕眸底的欲色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恶毒:
“影卫何在?”
“在!”
“将这女的拖下去,随你们享用!”
“是!”
影卫们跟着秦冕潜入大汉已有半月有余,因为此行是秘密,白天夜里的劳作,并无任何消遣。
在马车外又听了许久的现场,本就欲念横生,听到这话各个摩拳擦掌。
孟晚晚人都吓傻了。
连忙喊女主救命:
“冷卿,卿卿......救命啊!”
“我刚刚还帮你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冷姑娘,冷郡主!”
“救我啊!”
绝望地看着一群乌漆嘛黑的男人朝着自己狞笑着走来。
在影卫碰她衣角之前,总算是听到冷卿的声音。
“阿冕,她是我的朋友,你不能这样对她!”
眼见秦冕并无半分放过孟晚晚的意思,她一咬牙。
伸出双臂去搂男人的脖子,雪白借势蹭了上去。
秦冕闷哼一声,叹息道:“真要死在你身上。”
随后挥手:“影卫退下!”
又是一阵接着一阵的体操运动,这回的孟晚晚大气不敢出。
她本以为车里的男人不过是个小鱼小虾,这才敢大声嚷嚷。
现在看来,能调动影卫的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小角色。
还是保命要紧。
再说了, 白色窗帘也遮不住什么东西,就当......就当今日多看了两场小电影吧。
孟晚晚将既来之则安之发挥到淋漓尽致。
趴在牛车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车撵上的身影。
思绪飘远。
好奇怪,这两人的体力真的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吗?
为什么能一直保持高亢兴奋状态?
尤其是冷卿,她都喊了好几个时辰,也没见声音嘶哑的厉害。
反而变得更加柔媚撩人。
孟晚晚绝望不已,难道他们要搞一整天吗?
能不能中场歇息的时候,将自己放了。
孟晚晚从白天等到天黑,睡了两觉,终于等到冷卿出马车。
“孟姑娘,实在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冷卿蹲在牛车旁,看着躺在牛粪堆里的孟晚晚柔柔开口。
“那我现在能回家了吗?”
孟晚晚眨巴着杏仁眼,满脸无辜。
快放老娘回家!
老娘要泡澡!
带玫瑰花的那种!
你跟你的男人有多远滚多远!!
冷卿无奈地瞥了一眼马车里的男人,随后道:
“恐怕不行,我跟阿冕说,你是我的婢女,刚刚冒死救的我,所以......”
孟晚晚一瞬间瞪圆眼珠,传递出来的意思也很明显:
为什么不实话实说!
冷卿垂眸羞赧一笑:“阿冕是大辽人,我怕......”
卧槽卧槽!
卧槽!
卧槽!
阿冕!不就是女主第三个男人秦冕?
大辽皇室养在外面的弃子,最终在女主冷卿和她的男人们的帮助下成为大辽之主的那个秦冕?
怪不得当时在小倌楼里,自己听着秦冕这个名字觉得不对劲!
原来不对劲的地方在这儿!
看来确实不能暴露自己武安侯之女的身份,毕竟自己爹爹孟鹤堂以前便是镇守大汉边关的将军。
不过是这些年身体患病,无法继续为国效力,这才被传召回上京。
孟晚晚凑到冷卿身边,小声询问:“那我啥时候可以回去啊?”
心底还抱有一丝期待。
期待能回武安侯府过逍遥日子。
冷卿为难地摇头:
“不好说,但是我向你保证,只要我活着,就绝对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颦蹙的眉毛颇有几分黛玉葬花的愁思,孟晚晚哀嚎:
你颦眉干啥?
我一个出门游玩被挟持到牛车上的人都没哭,你梨花带雨干啥?!
不出片刻,孟晚晚就知道她干啥了!
餍足的秦冕神出鬼没,浓情蜜意地去抱她:“卿卿,你别哭,是她惹你不快?”
随后神情一肃看向孟晚晚:“杀了便是。”
我不是你们秀恩爱的一趴!
我踏马的!
孟晚心里骂的脏,面上装作凄楚模样,哀哀戚戚地看向冷卿。
此时此刻,必须时刻抱紧女主金大腿,不能松手一点!
冷卿伸手去掩男人的嘴:“你怎么能随意打杀?以后不许如此行事!”
秦冕去吻她手心:“都听卿卿的。”
孟晚晚因着婢女的身份,夜间得了一间帐篷休息。
她琢磨出味道了。
秦冕此次进京应该是来探查某些消息,此刻消息已然探查完毕,在返程的路上偶遇冷卿和孟晚晚两人。
小倌楼那夜两人应该是发生了什么。
所以这次秦冕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把冷卿拐上床榻,行鱼水之欢。
全局下来,只有孟晚晚是个大冤种。
她只期盼,武安侯府兵能起点作用。
不过,按照剧情君的尿性,应该没什么卵用。
祈祷剧情君起作用,还不如奢望女主冷卿能身体力行的睡服秦冕。
眼见大辽越来越近,冷卿却毫无作为,只与秦冕夜夜笙歌。
孟晚晚差点以为她真的就此倒在了男人的温柔乡里。
辽国地处西北,地形复杂,如果真的进了大辽地界,两人再想回来就难了。
秦冕的心思不言而喻,他要将冷卿放在自己势力范围内,成为自己独个儿的金丝雀。
冷卿在这段时日里,多次询问过他对自己作何打算。
得到的结果并不能令她满意。
身为二十一世纪新时代女性,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屈居内院,成为他人豢养的宠物。
她连瑞王府的侧室都不稀罕,又怎么甘心折断羽翼,成为一只不能飞翔的鸟雀?
一连蛰伏许多天。
冷卿垂眸看向躺在身侧,安静睡去的男子,伸手细细描绘他脸颊和鼻尖处的轮廓,低声呢喃:
“阿冕,原谅我不能与你共赴大辽,我的家在大汉,父母宗亲都在大汉,我不能,也不愿意。”
随后趴在他的耳旁轻声呵气:“阿冕,我爱你,可我更爱自己。”
“永别了。”
秦冕身中迷药,耳旁传来的声音并不真切,他只依稀听到有人在耳旁诉说爱意,却转身离去。
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卿卿,别走!”
冷不丁被抓住柔夷,冷卿瞬间泪如雨下,她回身去抱男人,细密的吻他的唇:
“阿冕,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得到回应的秦冕以为挽留成功,顺势收了力道,却不曾想给了冷卿离开的机会。
孟晚晚与冷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去往大汉镇守在西北边陲的路上,感慨万千。
不是吧?
就这么轻易的逃脱了?
秦冕的影卫呢?
半夜都没人值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