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陶文衾拉出门的冷卿表情恹恹的,仿佛失了魂魄似的。
还未回过神便被推上马车,等冷卿回过神来,马车已经跑了有段距离,她挣扎着想要下车:
“瑞王,我想回家。”
陶文衾按住她的肩膀,将人搂进怀中,轻拍女人的后背:
“我知你心里苦,你回家去也是一个人胡思乱想,现在有我陪着你,你心里也好受些。”
看着她挣扎间敞开的领口露出的锁骨,上面亦是红梅点点。
陶文衾心里醋的要死,面上却装作好心人一般宽慰着她。
她胸前的柔.软因着两人拥抱的动作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肌。
陶文衾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坐姿,尽量使自己的下半身与冷卿保持距离。
冷卿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此刻被他柔声安慰,霎时间,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落下。
“我不知道他有姻缘,我以为......我们都是单身,我才投入的感情。”
现在想想,那时她做男子装扮,两人在上京游玩的日子,是多么的快活又自由.
不为家世门第所累,仅仅只是他们两个人的感情。
在冬日宴被他牵住手,心里涌起的丝丝甜意,却被他有未婚妻的消息当头棒喝。
蜜糖变砒霜,她心里的苦涩又何曾有人知晓?
她还爱着他,可却不敢做那等伤风败俗的错事.
更何况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更加唾弃小三,又怎会允许自己成为小三?
他们终究是没有缘分。
陶文衾感受着冰火两重天,嘴里却还在给裴玄霄使绊子:
“我知道你的苦楚,是他裴玄霄的不对,明知自己的婚约做不得主,却来撩拨你。”
冷卿泪眼连连,抬头看他:“是不是你们这种王公贵族,都有娃娃亲?”
表现的机会到了!
陶文衾立马指天发誓:“我可没有婚约,从小到大,我连女眷的手都没牵过。”
通房丫鬟自然不算女眷,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
陶文衾理所当然地将自己划为清纯男人那一卦。
“真的?”冷卿不相信他。
陶文衾语气恳切:“自然千真万确。”
冷卿哭过后,才发现两人姿势暧.昧,她连忙从男人怀中坐起。
“陶公子,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怀中一空,陶文衾有些遗憾,又听到冷卿喊他。
“咱们相识一场,总是这般公子小姐的叫,感觉生疏。”
“不若你叫我文衾,我唤你卿卿吧?”
熟悉的话语引得冷卿又是眼眶一红,那时裴玄霄也是这般对自己说的。
“怎么了?若是不行你叫我陶大哥也行。”陶文衾做出短暂的让步。
“没事。”
冷卿冲陶文衾摇头,随后冲他勉力一笑:
“那我还是叫你陶大哥吧。”
“卿卿,那我便唤你卿卿吧,顺口还好记。”
“陶大哥,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冷卿并未答应,转而继续先前的问题。
陶文衾也不逼迫,只自顾自的喊:“卿卿,咱们去樊楼吃酒去。”
她此刻失恋,正是借酒消愁的时机,听到这话并不反驳,只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她以为陶大哥人好,愿意陪着自己借酒消愁。
却不知,她此去便是贞.操不保。
裴玄霄跟着出门却发现街上早已没有陶文衾和冷卿两人的踪影。
他一路赶去平津侯府,假借定远侯府的名义送了拜帖,说是邀请平津侯府女眷前去赏花,却被告知家中长女出去尚未归来。
裴玄霄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瑞王府,送了拜帖得了同样的答案。
他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招来身边的侍从:“回侯府调一队人马来。”
......
此刻樊楼的厢房,偌大的圆桌上摆满珍馐,冷卿却对它们并不感冒,只抱着酒壶不撒手,嘴里絮叨着:
“陶大哥,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玄霄。”
“他那么好,那么温柔,怎么能骗我呢?”
“为什么他会有娃娃亲啊!”
“你们这个时代怎么这么喜欢胡乱做媒!”
“自由恋爱不好吗?”
陶文衾举起酒杯:“咱们还是喝酒吧,这些令人伤心的事情,不谈也罢!”
冷卿也拿起酒杯:“对,喝酒!”
就这样,她在陶文衾的蓄意为之下,很快就有了醉意。
陶文衾此刻却装起了大尾巴狼:
“卿卿,咱们不喝了吧,我有些醉了,感觉头晕晕的。”
“陶大哥,说了是陪我借酒消愁,你怎么就不喝了?
来,咱们干杯!敬我逝去的爱情!”
陶文衾唇边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那陶某就舍命陪卿卿,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好,不醉不归!”
......
冷卿醉的瘫倒在藤椅之上,神智尽失。
陶文衾褪去被酒渍染湿的衣袍,起身去摸她的脸:
“卿卿,卿卿你醒醒,咱们该回去了。”
回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陶文衾回身将门闩插上,将她打横抱起,推开厢房的暗门,单手点燃红烛,用脚后跟将暗门归位。
入目便是一张雕花大床,床上被收拾的整整齐齐。
两人饮酒之时天色尚早,此刻却已经擦黑。
陶文衾将人放在床榻之上,坐在床边想了想还是起身熄了红烛。
两人身上都染了酒味,冷卿神智尽失,陶文衾却目光灼灼。
早在上午在茶楼看到她衣衫不整之时,他便已经有了想法。
不过是立即践行罢了。
冷卿迷糊间只感觉自己身处云端,半梦半醒间好似去了一处极乐之地。
有人服侍着自己褪去衣衫,轻拭着自己的身体。
她忍不住喟.叹出声 。
耳旁一直有人在呢喃:
“卿卿......”
“卿卿......”
她小声地回应:“嗯~”
声音破.碎中带着娇.媚。
陶文衾一边用唇遮掩裴玄霄留下的印记,一边小声唤她。
“姓裴的可有亲吻你此处?”
“他的手是否也像我这般rou搓你的甜美?”
“这里呢?”
触.手柔.软。
一想到她也曾在裴玄霄的身下婉.转.娥.吟,陶文衾便发了狠。
她本该是他的!
“疼......玄霄,我疼......”
冷卿下意识地喊出了裴玄霄的名讳。
陶文衾发了疯似的啃.咬:
“我不允许你喊其他人的名字,叫我!”
冷卿神志不清地睁眼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以为自己尚且在梦中,便又昏睡了过去。
“唤我文衾,乖......卿卿,叫我文衾......”
“文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