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rie再醒来时,人已经在车上了。
加长幻影行驶在路上,谢煜舟坐在她的对面,表情严肃的盯着她。
“煜舟!孟思淮呢!”
“我叫了警车,开专道送去医院了。”
“他怎么样了!”Sherrie不自觉地又开始掉眼泪,心里好慌张,呼吸困难。
谢煜舟冷眼看着她,“死不了,但是托你的福,伤得也不轻。”
Sherrie的脸瞬间就白了。
她知道,谢煜舟在怪她。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再跟谢谦玉父子联系,你为什么总是记不住教训?”
不怪谢煜舟生气,谢谦玉这些年的行为根本不配为人父,可惜谢丽丽不长记性。当年谢丽丽就是为了这个畜生父亲,把孟思淮给甩了。
孟思淮那段时间,整个人半死不活的,差点没挺过来。
结果这个女人一转脸又回了那家乌烟瘴气的家。
孟思淮是从他这里走的,要不是孟思淮一直没回电话,他不放心找了过来,恐怕孟思淮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你到底要把他害成什么样才满意?”
二十多年的朋友,谢煜舟对孟思淮的在意不是假的。
Sherrie也知道,这一次,确实是自己自以为是了。
孟浮光在医院里听到Sherrie说到这一段,气得捋起袖子就要去干谢煜舟,“这个狗东西,他不应该去骂谢谦玉吗!他凭什么这么说你!”
Sherrie吸吸鼻子,说话瓮声瓮气的,“他没骂谢谦玉,但是亲手把他和谢雨帆的腿给打断了......”
“啊?”
......错怪狗子了,孟浮光默默拽好了袖子。
“他还让人把谢雨帆给......给阉了。”
“阉......了?”
“他说什么这种男人就该物理阉割什么的......”
emmmmm,物理阉割,这词怎么这么耳熟。
“谢煜舟现在人呢?”
“爷爷已经知道了,现在正在赶回来,煜舟去接爷爷了。”Sherrie心里愧疚的很,“都怪我,对不起,浮光......”
“算了,是那两个畜生的问题,也不该全赖你。刚刚也是我说话重了,我哥这样,你肯定比我更难受......”
“你放心,你哥要是真的残了伤了,我养他!”
“真的?”孟浮光眼珠子在她身上来回扫了下,嗯,虽然是个凶巴巴的上司,但是有这么个嫂子也挺不错。
记者小孟举着拳头,做成采访的样子。
“谢女士,你真的愿意照顾孟思淮,无论他贫穷还是富有.......后面忘了!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愿意!I do!”
“好!好do好do!!!”
录下来了,孟思淮你小子福气在后头呢!
在一边看了半天的魏冀:......
不是,医生说的没这么重啊?敲晕了而已,咋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这就白捡了媳妇?
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他呢?
你妈的,这个世界,毁灭!全部毁灭!
......
孟锋烦死谢家人了,前有谢煜舟,后有谢丽丽,五行专克他们孟家人是吧?
老孟坐在孟思淮的病房里,哼哼半天了,看谁都不爽。
谢鹤杵着拐棍,老脸上挂不住 了。好家伙,孙子孙女做的孽加起来,孟锋给他假牙打出来,他都该受着。
还好,孟峰还是有点尊老爱幼的品德在身上的。
也不是老孟尊老爱幼,老孟心里难受呢,想哭,这么多人面前又不能哭。
他们老谢家能不能滚一边去,怎么就逮住他一对儿女嚯嚯了。女鹅刚脱离苦海,儿子又陷进去了!
委屈,狠狠委屈,心疼蛾几,哭唧唧QnQ!!
孟思淮已经醒了,除了脑袋疼,也没其他什么不适的感觉。况且Sherrie抓着他的手一直掉眼泪,孟思淮心里偷乐呢!
谢时宴也站在他的病床边,小脸上苦歪歪的。
小时宴脑子里乱的很。
是喊舅舅,还是喊姑父?或者喊谢丽丽舅妈?
好迷茫。
谢煜舟也跟着遭受无妄之灾,站在老孟面前像个受气包一样,低着头不说话,等着挨骂。
林晚书刚建立的一点点好感,塌完了。
完了,地基都不剩。
只有孟浮光葛优瘫瘫在椅子上,往嘴里塞着橘子,翘着小脚优哉游哉的。
“噗!”吐出一颗橘子籽。
“噗!”又吐出一颗橘子籽。
“噗噗噗!”我吐!吐吐吐!
......局外人魏冀默默掏出一把瓜子,站在门口看戏。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要不说“豪门恩怨”呢,扯不清了。
还得是他们总裁夫人,跟这一屋子沉重的氛围格格不入。
“那个,锋子啊......”谢鹤刚一张嘴,老孟把脸一转,“鹤叔,什么话都不用说了,沾上你们谢家,算我们孟家倒霉。”
谢老爷子老脸一红。
“嘿嘿,不好意思啊大侄子。”
众人:......
不是,老爷子这副嘴脸,跟旁边吃着橘子往天上吐籽、结果还被橘子籽砸脸上的某人好像啊。
嗯?为啥都在看她?
小孟迷茫,眨巴眨巴眼睛后,恍然大悟!
“你们要吃吗?我给你们剥?”
“噗!”
没忍住笑出来的魏冀,感受到众人目光的凌迟后,默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然后捏住鼻子悄悄退场。
嗯!只是一个屁!一个屁!
谢鹤默默摊开的手收了回去,嗯,这个橘子,吃不下去了。
孟浮光眼神跟刀子一样戳向魏冀,“你完了,你即将被我暴打。”
谢狗一听,就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魏冀,这个月奖金扣完。”
魏冀:?
不是,你个老小子,你就是靠克扣劳动力的血汗钱来讨好老婆的是吗!
老孟气得一哽,行,谢家人的嘴脸,他们老孟家算是领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