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儿,听说你最近和谡桉走的很近,你之前不还是讨厌他的吗?”许思莹放下筷子,默默的看着江千珂吃饭,直到看见江千珂放下了碗筷,她才开口问道。
“娘,以前是我不懂事,所以才闹了那么多的笑话,从现在起,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兄长的。”江千珂听许思莹这么一问,又想起了原著中许思莹的态度,他立刻认真回答道。
“傻孩子,不应该是当兄长的照顾弟弟吗?”许思莹笑着摸了摸江千珂的头,但突然又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点听着心里有点难受。
这不就是之前她的母亲和父亲常说的当姐姐的应该让着妹妹一个道理吗?
“娘,裴谡桉双目失明,我能力更强,照顾他不是应该的吗?”江千珂没有注意到许思莹的异样仍然自顾自说着话。
“珂儿,你和谡桉关系亲近是好事,但是你要记住人心隔肚皮,什么事都要自己心里清楚,别被人骗了还乐呵呵的。”许思莹看着自己孩子这天真的样子,更加担心江千珂会被裴谡桉利用了。
“娘,你就放心吧!”江千珂拍了拍许思莹的手,然后又撒娇说道:“而且不管我出了什么事不也有你和爹给我顶着吗?”
“爹娘早晚都会离开你,你也早晚要长大,你要还是这副单纯懵懂的样子还怎么继承你爹的衣钵,怎么管理天济派?”许思莹笑着用手指推了推江千珂的额头。
“我不是还有裴谡桉这个兄长嘛,到时候只要他不嫌弃我,我就可以做一个闲人,一直混吃等死了呀!”江千珂怕许思莹还不相信他不嫉妒裴谡桉了,故意在许思莹面前开玩笑道,却没发现后者的笑容在听到他这句话时瞬间消失了。
“不要瞎说,你爹的东西肯定留给你呀!这话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听见没有?”许思莹一脸严肃的对江千珂说道。
江千珂没有回答,而是转头把目光移到了一旁站着的浣竹身上。
“少主怎么了吗?”浣竹见江千珂望着自己也是一脸疑惑。
“她是第三个,那你就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听懂了吗?你个傻孩子。”
许思莹最先反应过来,她有些好笑的拍了拍江千珂的身子,也没忘记再叮嘱他一遍。
“知道了知道了,娘,你放心吧!”江千珂本来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的,见许思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他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红缨,少主可有问题?”许思莹原本满是笑容的脸在江千珂离开的那一刻就冷了下来。
“夫人还是叫我浣竹吧,以免让有心人听了去,身份暴露。”浣竹听唤走上前来提醒道,然后才回答许思莹刚才问的问题。
“少主并没有任何异常,不存在夺舍的可能。”
“那看来就是裴谡桉把他骗了,是时候请我妹妹的好大儿喝一杯茶了。”许思莹看着面前的茶具,拿起来细细把玩。浣竹明白了许思莹的意思,也就遵从旨意的坐了下去。
“姨母。”裴谡桉在林碧芷的搀扶下缓缓来到了许思莹面前。
“你眼睛有伤,赶快坐下吧!”许思莹一副热情体贴的模样,实则在暗地里打量着裴谡桉。
“之前珂儿不懂事,还打伤了你,现在看到你们俩这么熟络,我也放心了不少。”许思莹笑着说道,其实笑意也只浮现在表面上。
“我和江千珂是兄弟,关系好难道不是姨母想看到的吗?”裴谡桉并不想再和许思莹虚宇伪实的逢场作戏,开口就带有锋芒。
“我当然乐于看见你们兄弟关系好。”许思莹话 突然锋一转说道:“但是这份好的关系究竟有几分真只有你自己知道。江千珂没心没肺,又不懂人情世故与人心险恶,不免会有一些人会利用他的善良。谡桉,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我觉得姨母说的很对,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你想的那样。”裴谡桉丝毫不畏惧许思莹,有什么说什么。
“呵,裴谡桉,既然都讲到这儿了,我们就都不要演了,怪累的。”许思莹生气的把被子倒扣在桌子上,也不再装成和蔼可亲的慈母形象。
“怎么?姨母装不下去了吗?”裴谡桉冷笑,把自己面前的茶轻轻一吹,然后倒在了地上,略微可惜的说:“好茶,不过可惜了,里面有不该有的东西。”
裴谡桉这一举动不仅惹怒了许思莹,她身后的浣竹直接拿出了剑直指裴谡桉,林碧芷也不甘示弱的拿出了剑指着浣竹。
“浣竹,把剑放下。”许思莹努力压下了怒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林碧芷见浣竹放下了剑,她也把剑放了下去。
“我不管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要给我记住什么是你的,什么又不是你的,不要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你非要这么做的话,我也不敢保证你在这天济派过得好不好了。”许思莹语气里充满了警告与威胁。
“姨母言重了,我从来没想过和江千珂争什么,至于我为什么回来,我的家为什么不能回呢?”裴谡桉又把他的所有戾气都收了回去,装成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
“哼,你最好是这样。”许思莹对他说的话不屑一顾。
“夫人,听说谡桉在你这里?”许思莹和裴谡桉久久都没有再开口,而这时门外却传来了江敛急促的声音,下一秒,江敛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江敛走进来见两人都相安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江敛,你怕我害他?”许思莹见江敛这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不悦道。
“没有,你不是还没有痊愈吗?我只是怕谡桉不懂事冲撞了你。”江敛被说中了心事,语气略微有一点慌张。
“那你还是有心了。”许思莹显然对江敛这个借口不满意,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既然夫人没事,我就先带谡桉离开了,夫人你好好休息。”江敛并不想再多待,拉着裴谡桉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