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陛下临幸萱贵妃,此乃事关国本,我等无意冒犯陛下,只是前来求证。”
门外,傅慎言携一众阁老,以及全身披挂的谭雄以至,见青黛阻拦,上前说道。
昨日吃过齐鸣的亏,傅慎言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相比昨日已是相当委婉,这也不会给青黛找到拒绝的借口。
青黛冷眼看向傅慎言,只见他面露得意之色,故意显得有些慌乱,当即说道:“不可,陛下正在与萱贵妃行房,你等外臣怎可乱闯?”
傅慎言并未着急说话,而是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低声询问谭雄:“大将军,你负责宫中卫戍,皇宫大内中可有男丁?”
谭雄断然摇头:“宫中绝无男丁,只有伺候贵人们的太监,即便禁卫也不可踏足后宫半步。”
得到肯定回答,傅慎言自信一笑,本来谭萱萱就是谭雄的女儿,她绝不会帮助周云扬敷衍过关,只要此刻进入,就可一睹周云扬的真容。
“陛下终于肯临幸妃子,实乃大周之福也,为陛下贺,臣要亲自面见。”
“大胆,这是什么时候,你还要闯进去,到底是何居心!”
剑锋出鞘,青黛拦在殿门外,怒视傅慎言。
“臣恭贺陛下,难道还不能进去吗,还是陛下有什么难言之隐,此乃天大的事,臣更要一探究竟了!”
傅慎言无视青黛的宝剑,执意往里闯,因为他知道,青黛敢对他出手,谭雄率领的大内高手就有了动手的借口。
“啊……”
“太猛了,人家不行了……”
“哎呀,让人家歇会嘛!”
殿内传来销魂之声,一声比一声高亢。
“这……”
傅慎言脸上的喜色顿时消失无踪,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身体完全僵硬在原地。
谁都年轻过,从声音就能听出谭萱萱达到了某种高峰,这是装不出来的,而宫里没有别的男丁,难道真是陛下在里面临幸妃子?
“哦……”
低沉的男声传来,傅慎言皱眉,仿佛有些熟悉,可因为过于短促,却听不出到底是不是陛下的声音。
青黛的俏脸也泛起红晕,虽杀伐果决,却未经人事,听到这靡靡之音,难免春心荡漾。
那些阁老看似面无表情,可凸起来一片的袍服,已经将他们内心的龌龊暴露无遗。
谭雄目光闪动,自家女儿他是了解的,平日里确实很开放,也只是玩玩而已,肯定不敢把别的男人招至皇宫大内作乐。
一个念头猛然惊醒,难道陛下是真正的男儿?
心念一动,谭雄只觉得背后发凉,如果推测是真,那他陪同傅慎言前来闯宫,便是大罪,即便陛下因他的地位不于追究,以后的日子怕也不会好过。
殿内的声音停了很久,殿门打开,面上满是红霞的谭萱萱走出来,只见她步履轻飘,似已虚脱。
“青黛姑娘,左丞相等人为何在殿外?”
谭萱萱惊讶的问道。
“我不知左丞相是何用意,两次闯宫来寻陛下临幸的证据,也许他有不为人知的癖好吧。”
青黛淡淡说道。
“爹,你怎么不阻拦一下,后宫重地,岂是外臣想来就来的地方?”
谭萱萱似恼怒的对谭雄说道,同时递去一个眼神。
“启禀贵妃娘娘,臣确实在阻拦,可左丞相乃是文官之首,又有一众阁臣,臣不好阻拦啊!”
马上领会女儿的意思,谭雄摊手说道,立刻做出一副委屈无奈的表情。
傅慎言豁然回头,怒视着谭雄,本来两人说好共进退,可此刻他却轻易和自己划清界限,这是何道理?
谭萱萱凤眼一瞪:“哼,大胆傅慎言,你闯宫也就算了,还要窥探陛下隐私,你是不是想让我脱光了给你看呀?”
“啊,臣绝无此意!”
傅慎言感觉自己已经被逼到角落里,在情势所迫之下,也只能拜倒。
“陛下累了,正在休息,命我传口谕,傅慎言连同一众阁老两次闯宫,实乃大不敬之罪,念在你等劳苦功高,陛下不予追究,且闭门思过三月,退下吧!”
谭萱萱冷声说完,转身回到殿内。
一众阁老顿足捶胸,禁足三月,远离权力中心,意味着很快将会被人取代朝堂上的位置。
傅慎言暗自切齿,似乎察觉到不对,更像是陛下早就做好的圈套,就等他来钻。
而更为可怕的是,谭雄和陛下极有可能是一伙的!
“周云扬,算你技高一筹,想要用谭雄来对付我,不过老夫定然会卷土重来!”
傅慎言在心底发誓,这时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三个月不能参与朝政,已让他心急如焚,赶紧回府去想对策。
“大将军,宫内防务形同虚设,这是你的责任,陛下没有怪罪,你且谢恩吧。”
青黛对谭雄说道,这次主要针对傅慎言,周云扬不想把他逼入死角,所以即便对谭雄充满愤恨,也只能暂且放过他。
“臣定会三省吾身,不会再有此类事发生,臣告退。”
目送谭雄离开,青黛似有深意的望了一眼殿门,去将所发生的事告诉周云扬,走的时候,身手一向矫健的她,步伐却有些扭捏。
“他们走了,陛下,您把人家弄得好累呀!”
谭萱萱趴在床上,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嘴角却带着满足的笑意。
“来人呀,掌灯!”
暗处的齐鸣已经脱去龙袍,换上了太监服饰,之所以没离开,是因为还要从谭萱萱口中探查有用的信息。
“娘娘,陛下有重要奏折批阅,也不想和阁老们打招呼,方才从后门离去了,特意吩咐奴才留下来伺候您。”
“是你这个狗奴才!”
看到齐鸣,谭萱萱顿时露出不屑之意。
“娘娘,是奴才,奴才一直按照您的吩咐,在陛下身边打探消息呢。”
齐鸣低眉顺眼的说道。
“从今日开始,你不必打探陛下的消息了。”
齐鸣一听,故作极怕的样子,噗通一声跪地:“娘娘,奴才虽没本事,但做娘娘的眼线从来都是尽忠职守,您不能过河拆桥呀!”
“瞧你那样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过河拆桥了,你以后继续在宫里听从我的调遣。”
谭萱萱冷笑道:“放心,你的解药不会少你的。”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齐鸣假意道谢,心中却暗笑起来,谭萱萱显然已经认定陛下是男人了,所以才解除自己的任务。
现在她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吹灯以后十倍讨回来即可!
“娘娘,奴才刚才在外面,看到大将军来了,是不是左丞相怂恿的?”
齐鸣试探问道。
“哼,那是自然,傅慎言不知从哪里听到的谣言,想要诽谤陛下,不想我爹竟也参与其中,要不是我随机应变,怕是要惹恼陛下了。”
谭萱萱冷声说道,充满了对傅慎言的不满。
“娘娘真是聪明,给大将军留了一条退路。”
齐鸣恭维的说道。
“你这狗东西懂什么呀。”
谭萱萱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似乎还在回味。
但见她春心荡漾的样子,齐鸣险些把持不住,恨不得立刻将她摁在床上,展开又一番肉搏……
“奴才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要对娘娘忠心。”
“真是个会说话的狗东西,来,帮我分析一下当前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