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老鼠不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她有些不确定地把米老鼠的头套向上托起。
一个许久未见的帅气容颜在她的眼前展现,帅气男子的头发都已被汗湿,有几缕不听话地搭在前额上。
而那一双桃花眼永远不会变,眼眸里满满地都是夏雪。
夏雪不敢确定地看着火炎:“火炎,我是夏雪,你的妻子,你还记得我吗?”
火炎歪了歪脑袋,想了想,似乎有些迷茫的摇摇头。
夏雪的心沉到了谷底,不是说火炎已经快好了吗?怎么还是不认识她。
“火炎,你还记得这个吗?”夏雪从她随身的钱包里拿出两人的结婚证,翻开到两人的结婚照那一页递给火炎。
火炎用米老鼠的大手拿着,仔细地看了看,又看了看夏雪,用眼神问道:“你就是她?”
夏雪拼命地点头,她指着照片里的火炎:“你就是这个男的。”
火炎做出了一副怀疑的表情,用手撑着下巴。夏雪急了:“是真的,我没骗你,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我就是来找你的。”
火炎一直外面:“你在外面等我,我先把衣服换掉。”
夏雪这才发现她和火炎两人站在了男厕所的门口。她赶紧走到了外面把自己的行李车推回来,随后乖乖地站在门口。
机场外面似乎起风了,一片乌云悄悄地飘了过来,就像夏雪此时沮丧的心情。
终于有一条消息过来了:“对不住呀,夏雪,火炎现在的记忆有些混乱,而且和你的这段回忆藏得太深,有一点困难,所以专家组决定请你过来,想办法唤醒你和他之间的共同回忆,加油啊,我们专家组相信你一定行的。”
夏雪的头顶落下几条黑线,连专家组都搞不定的事情她能搞定吗?
过了好一会儿,高大帅气的火炎从里面出来了,他穿了无袖背心和短裤,胸前一条银链子,很是养眼。
别人告诉了他是谁,自己以前做过些什么,但和夏雪的这段感情完全是空白,他入狱后后两人的交集很少,也可能过于刻骨铭心,所以变成了他藏在心底的逆鳞,其他的一些记忆也是碎片,甚至来到江山大学后的那部分记忆也混乱了。
专家分析,可能因为他太想要保护夏雪,所以在他的记忆深处将他和夏雪之间所有的事情都隐藏起来了,可能出于自己曾经是卧底,出于对家人的保护,不想任何人得知夏雪的存在,所以这一块的记忆恢复是最难。
他们研究了半天,最后决定想办法让夏雪能唤醒火炎的回忆,让他们俩重新再在一起。
火炎很是好奇,原来自己已经有一个妻子,听说两人的感情很好,只是他对于这个姑娘还是很陌生,除了看到她的照片,知道这是个美女之外,没有太多的感觉。
这也就是刚才他为什么会穿上米老鼠的玩偶服饰来偷偷看夏雪的原因,没想到,这姑娘还真的把自己认出来了。
“走吧,我带你去玩。”火炎双手插兜,酷酷地走在前面。
夏雪推着个车,费力地跟在后面,走了还没两步,夏雪已经气喘吁吁了。
两人在机场一路走来,好像一个少爷后面跟着一个女仆。
火炎就是少爷,夏雪是帮忙搬运行李的仆人,只是这个女仆的长相过于耀眼。
两人一直走到了外面的停车场火炎才停下来,回头一看他已经把夏雪甩了老远。
他有些嫌弃地靠在车边:“这么个大热天,还不走快点。”
夏雪咬唇,火炎不帮自己也就算了,还在那说风凉话,她已经全身是汗了好不好。
火炎打开车子的后备箱,一手一个箱子塞了进去,这才让夏雪松了口气。
两人上了车:“去哪儿?”
夏雪蒙圈:“我不知道,应该去你住的地方吧。”
火炎想了想,夏雪是自己的妻子肯定应该和自己住在一起。
他把车上的音响开得震天响,一个漂亮的漂移将车驶离了机场。
这一路上,他都在像和谁一起飙车似的,车开得飞快,夏雪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他一辆接一辆的超车,心惊肉跳。
“火炎,你能不能稍微慢一点,我有点害怕。”
火炎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安全带系好,不会有事的。”
他非但没有把速度降下来,反而像是受到什么鼓励,在车水马龙之中秀起了车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久被困住的心得到一丝畅快。
等到好不容易把车停在了一栋公寓的停车场后,他才发现旁边的夏雪脸白如纸。
他刚把车门打开,夏雪就冲到旁边的一个垃圾桶开始哇哇的吐了起来。
火炎皱起眉,这姑娘弱得不像话,坐个车还会晕车,真是他的妻子?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火炎把后备箱打开,拿出了两个大箱子,他毫不费力地拎着两个箱子,上了8层。
这是部里给他安排的新房子,房子不算大,只有90个平方,但是足够安全,夏雪和他两个人够住了。
这个房子是在一个高档的小区之内,物业很好,进出人员都需要登记。
夏雪进去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火炎把鞋子一换,很随意地躺在了沙发上,找出了学校丢给他的资料在看,部里对他的要求是尽快修完大学的学分,尽早走上新的工作岗位。
这样的安排对火炎很有好处,可以以应届毕业生的身份进入关键部门,不会引起别人的过多关注。
家里的窗户是开着的,热浪钻了进来,火炎似乎也不怕热,躺在沙发上做着自己的事情。
可怜夏雪初来乍到,有些不知所措,再加上她的胃里很不舒服,想要找空调遥控器却根本找不到。
火炎这家伙已经去忙自己的了,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一般。
夏雪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不管怎样,至少应该记得自己曾经是郑季礼的堂哥,好歹他们也一起出去玩过呀。
她坐到了火炎的身边,轻轻地叫了他一声:“火炎,你真得想不起我是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