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走出警局的那一刻,意外的看见曾远等在了门口,他撑着一把伞,穿着一身的黑衣,周身都是一种愤怒的到即将爆发的情绪。
夏雪愣住:“你怎么在这儿?你和念念不是去度蜜月了吗?”
曾远把手上的伞遮住她的头顶:“看到新闻上你出事了,我立刻就回来了。”
夏雪笑笑:“每一次我出事都是你第一时间赶到。”
曾远揉了揉她的头顶:“说什么呢?你出事我们都很着急,只不过我是最着急的一个,你还是不习惯出了事给我打电话,你总是要通过外界才知道你的消息,你好过分,知道吗?”
夏雪低头,她已经给曾远添了太多的麻烦了,就连蜜月也要叫回来,这么缺德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晚上先去我家好不好?这么晚了,宿舍已经关门了。”
夏雪摇头:“不了,那是你和念念的家,我不方便去的,你帮我订个酒店吧。”
曾远没有勉强:“你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学校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我已经联系了原来的老校长,你入职的那些手续被作为绝密档案已经封存了起来。现在的校长根本不知情,明天我会去学校帮你把这些事情解释清楚。”
夏雪看着他:“我其实并不担心,因为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是很多事情不能跟外人说,最多被他们调查几次,最终我还是安全的。”
曾远突然有了怒气:“可是这样一次,两次,三次的,对你的名誉会造成多大的损失,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学校必须要给个说法。”
夏雪默然,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如果换了不是她,那是另外一个被冤枉的,可能面临的结果就是被开除,人生的轨迹都会随之发生变化。
“这个化学实验室爆炸的案子还是得破,我认为警察的怀疑没有错,只是他们搞偏了方向。”
曾远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只有你这么好心,还在为别人着想,别想那么多了,回去早点睡洗个澡,第二天什么都好了。”
曾远果然说的没错,第二天一早天高云淡,清朗的天空好似刚被水洗过一般,经过一个晚上的研究和推理,局长亲自提出了很多的疑点,原本夏雪最大的疑点就是她的身份,可是现在夏雪的身份已经被上级的部长证明没有任何问题,这个疑点就被排除了。
朱局都出了一身冷汗,那是谁也没想到的一个身份。
刘秘书和他说:“这个人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如果你得罪了他的妻子,给他的心灵上蒙上了阴影,那你这局长也别干了。”
朱局长吓得一夜没睡,老眼昏花地看着卷宗,上面的字都成了重影,最后推翻了邢队所有的假设:“你的方向不对,重新去调查,差点闹出个大笑话,反正问题一定不在夏雪身上,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去寻找新的证据,如果再把重心集中在夏雪的身上,那你完全就是跑偏了。”
邢队不知道朱局哪来的底气,他原本以为都快要结案的案子又被全部推翻,他突然想起了那封举报信。
“局长,还有一条重要的证据不在卷宗里,今天那些裸照拿去做鉴定了,我至今还没看到。”
朱局打哈欠的嘴张到了一半,突然定住:“裸照?你说谁的裸照?”
“夏雪的呀,这就是我说的最新的线索,还没来得及放在卷宗里。”
朱局给这句话砸的头晕,这可是关键人物的妻子,她的裸照如果被传扬出去,谁看了都是要瞎眼睛的,他真要去找个速效救心丸,来救一救他这颗快要停止跳动的心脏:“你,你,你,我看你们一个个都不想活了,先把案子先放一放,想办法把夏雪的裸照全部收回来,就地销毁,找出那个给她拍裸照的人,这才是这个案子的关键。”
邢队看着他们局长如临大敌,都傻了:“她的裸照在鉴定科,就地销毁吗?我还没看过。”
朱局长一把拎起他胸前的衣领:“你还想看?我看你这个队长也别干了,明天就把你调去鉴定科,让你看个够!”
快到清晨的时候,鉴定科的科长被急召回了警局,她把收到的照片拿一个信封装好,亲自递到了朱局的手上。
朱局瞪着满身血丝的眼睛问她:“一张不少?有没有做备份?”
她摇头:“本来按照程序是做了的,但听您说了之后就把它删了。”
她有些好奇的想要把照片拿出来:“这些照片拍的还是很清晰的,将她当时脸上痛苦的神情拍得非常清楚,要不您看看吧。”
朱局一个巴掌按在了她的手上:“你这是想害死我?我们警局的人一个都别想看,就算你看过,也给我烂在肚子里。”
经过这一晚上,警察局里谁都知道夏雪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能离多远就得离多远。
梧桐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地仍然拦不住记者的热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学校还没有给出一个正式的处理决定,今天有一个报社的记者偷偷溜到了化学系,把胡珂堵在了办公室门口,想要向他打听一些内幕。
“胡主任,好不容易等到您了,想问一下化学实验室爆炸的事情有没有新的进展?”
胡珂正愁着找不到校长,他的心思一转,正好借着这个记者的口将事情再往前推进一步,让校长早点回来做决定。
他打了个哈哈:“这件事情不是已经很明了了吗?我们学校的某位同学已经被再次请进了警察局,警察说现在已经掌握了新的证据,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吧。”
记者两眼炯炯有神:“那您的意思说,这件事情90%都是人为的了?”
胡珂沉吟了片刻:“我不敢这么直说,具体还是要以警察局调查的结果为准。不过以我的判断,可能性很大。”
记者再次问道:“那如果调查的情况属实,学校会怎么处理这位同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