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炎和郑季礼哪能放得过他们,光是阿炎一个人就能把他们三个人都干翻。
这两个人不是对手,没一会儿功夫,两人被打翻在地。
郑季礼一脚踩着一个人的肚子:“快说,我们的同伴给你们带哪儿去了?”
混混捂着肚子,凄惨的叫着:“被我们老三带回酒店了,2314房间。”
阿炎的头猛得一下炸了,带进酒店的房间,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他的心里突然燃起了一把火,瞬间烧向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突然有些害怕,那个总是默默地看着他的女生,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阿炎的心中像是裂开了一块,怎么都合不上。
他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向了酒店2314房间,房间里没有任何应答。
他逼着服务员打开了房门,却见房间内空无一人。
阿炎的血压迅速的飙升,他的眼前有些暗,除了这里,还会在哪里?
他冲下酒店的大堂,却见郑季礼已经悠闲地坐在咖啡厅点咖啡,对面还坐着一个女人。
“楼上没人,赶紧调监控!”他冲着郑季礼大吼一声。
郑季礼悠悠闲闲地抿了一口咖啡:“阿炎,别着急,有我在,夏雪不会有事的。”
阿炎真想上前去打爆郑季礼的脸,他冲到了沙发边,刚想要把他拎起来,就看见了像小猫一般蜷缩在沙发上的夏雪。
他狂跳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他蹲在了夏雪的身边,看着她睡得正香。
他的手有些颤抖,轻抚上她的发丝:“她没事吧?”
郑季礼拍了拍他的肩膀:“淡定,是这个姑娘救了夏雪。”
一张完全陌生的青春洋溢而又健康的脸庞,此时正定定地看着他。
“你就是火炎。”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阿炎稍微冷静了一下,坐了下来:“我叫郑炎,谢谢你。”
对面的张念念有些疑惑地皱起眉:“你不是叫火炎吗?什么时候改了名字?”
“我叫火炎?”
“对呀,你是夏雪的丈夫,曾元的情敌。”
现场死一般地寂静,郑季礼莫名:“你说什么?”
张念念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郑季礼更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阿炎:“你失忆了?什么时候的事?你不是我堂哥吗?”
良久,阿炎点头:“是,我失忆了,爷爷说我是你的堂哥”。
张念念看着火炎的模样,她突然觉得也许曾远的坚持是有意义的。
哈!
她猛然灌下一口咖啡,眼角飙出了些泪花,她错了。
“你不记得她了?”
阿炎摇摇头:“对我来说,她是陌生人,如果不是因为郑季礼,我根本不会认识他。”
原来是这样。
“还能恢复吗?如果不能恢复,你是不是该放手了,我不想看见曾远那么痛苦,夏雪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幸福的。”
张念念这般莫名其妙的话,让阿炎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走吧,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如果你想知道你的过往,去我房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该怎么做决定你自己看。”
郑季礼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他刚想要上前抱起夏雪,被阿炎拦住。
他主动将像小猫一样的夏雪抱在了怀里。
四人去了张念念的房间,和他们同样的大床房,装修得很是精致。
张念念烧了水,给每人倒了杯茶,开启了故事的大门。
“你们三个人是高中同学,夏雪是家里的私生子,从小到大都被当佣人一般对待。
而你的母亲带着你嫁给了你的后爸,可是你的后爸和你的弟弟容不下你。
你和夏雪在高中相遇之后,应该是惺惺相惜,相互取暖,可后来她的家里害了夏雪,你受牵连,入狱三年。
曾远也是你们的同学,他从小认识了夏雪,一直痴恋到现在。
你在快要出狱的前半年突然被宣告死亡,我原本以为夏雪会和曾远结婚,没想到这个死心眼的丫头独自一人离开。
三年后,夏雪在边境城市又遇到了你,可那时你已经作为警察的卧底潜入了贩毒集团。
你俩的再次相遇却给夏雪也带来了极大的危险。
你为了完成任务最终死于毒犯的虐待之下,而夏雪被曾远接回了C市,因为是你的遗孀,被安排在C 市上了大学。”
有很多细节,张念念并不清楚,但她大概知道的事情的脉络就是这样。
郑季礼听完之后,张大了嘴:“你这是写吗?郑炎是我的堂哥,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吧。”
张念念苦涩一笑:“我也希望他真的死了,反而能成就曾远和夏雪。
但是火炎,你和照片上长得一模一样,我不会认错的。”
“什么照片?”
“就是你和夏雪的结婚照,这丫头心里全是你,估计结婚证也会随身带着,你们可以去找找看。”
都不用阿炎动作,郑季礼已经跑去了夏雪的房间,在里面一通乱找,果真给他找出了一个红本本。
他打开一看,阿炎和夏雪两人穿着白衬衫,笑得幸福灿烂,上面的名字赫然是火炎和夏雪。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微敞的窗缝里挤进了一丝海风,丝丝的风声在屋里回荡,夏雪被留在了张念念的房间里。
阿炎和郑季礼回了自己的房,阿炎的手中死死地攥着红色的本子。
照片中那熟悉的眉眼和镜中的自己完全一样,深情的桃花眼,微扬的嘴角,宠溺的眼神,如果说是两个人,估计谁都不信。
阿炎完全记不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结婚证上有一长串的身份证号码,和自己现在的身份证根本对不上。
这世上真得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
宾馆客房的走廊上,地毯的花纹斑驳,远远的组成了一个大花的图形,绕的人有些也晕。
郑季礼踩着这晕乎乎的花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至今还是懵的。
郑炎,火炎,堂哥,毒贩,警察,这什么跟什么?
郑炎看着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身份证他也是看过的,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家爷爷动的手脚?
现在的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了,郑季礼觉得如果今天晚上不搞清楚,他可能会疯。
他顶着爷爷会骂死他的压力,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果然电话那边铃声响了很久,才终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气压很低:
“你要是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我切断你一切的经济来源。”
“爷爷,你听我说,这真的是天大的事情,原来郑炎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堂哥!”
郑老爷子立刻从睡梦中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