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念进了舞池之后,和其他人一样,扭动了起来。
音乐声叫嚣着,刺激着人的耳膜,让他们在其中随着节奏疯狂的扭动着。
有两个男人凑到了张念念的身边,冲她大喊着:“美女,一起玩嘛?”
张念念指着自己的耳朵,意思是听不见。
他们也不再说话,三个人面对面地跳起来,这两个男人的舞姿劲爆,一看就是酒吧的常客。
他们看着张念念凹凸有致的身材,有些蠢蠢欲动。
两个人干脆把张念念夹在其中,围着她前后跳着。
张念念并未在意,以前在其他地方只要跳舞也是差不多的场景。
三个人越跳越疯,尽情挥洒着自己精力的感觉。
张念念很喜欢,年轻就是要放肆,就是要酷到极致,爱到极致,再加上乐到极致。
两个男人看着张念念跳得兴奋,挥洒自如,两人一使眼色,带着她往池边跳。
过了一会儿功夫,一段音乐结束,两人邀请张念念到他们的座位上去坐会儿。
张念念笑着摆手,指指曾远的座位,意思是她那边还有朋友。
她回到了曾远的身边,灌下了一口酒,用手不停扇着:
“好热呀,曾哥,跳舞真是个好东西,跳完了一切烦恼就没了,你也去活动活动呗。”
曾远提不起兴趣,继续坐在座位上喝酒。
过了一会,音乐声又响起,张恋恋又去跳舞了,而这一次,那两个男人立刻跟上。
再次见面,三个人比刚才又熟悉了不少,他们配合得非常好,很是默契。
三人又跳了一曲,更加亲近了。
两个男人各拿着一瓶酒,边跳边喝,他们顺手递了一瓶给张念念。
张恋恋嗓子正渴得难受,一口把这瓶酒喝了下去。
这一曲结束后,曾远等了半天,张念念也没再回来,又过了两支曲子,张念念还是不见踪影。
曾远有些觉得不对劲了,这丫头到酒吧来玩,跳完了舞,肯定不会不告而别,难道说是出事了?
“火哥,有个人要来调监控,说他一个朋友在这里不见了,电话也联系不上,跳了几支舞人就没了。”
火炎不耐烦地挥手:“别什么事都来找我,找程子。”
老大心情不好,小弟脖子一缩,他也想去找程子,可是他要能找得到呢。
过了一会儿小弟不得不又跑过来:“老大,那个人说不给他看监控,他就立刻报警。”
火火正不耐烦地看着账本,冲着小弟大吼一声:“程子呢,让他滚出来。”
小弟再不敢来,只好带着曾远去看监控。
监控画面还挺清晰,没一会儿,曾远看见了张念念似乎不胜酒力的样子,被两个男人架到了后面的包间。
“他们会去哪里?”
小弟一看:“就进了后面包厢呗。”
曾远一看,这两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他们存的什么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他立刻冲进了后面的包间,一间一间地找了起来,谩骂声此起彼伏。
有的包间里正做着不可告人的事情,而有的包间坐满了人,有的包间空无一人。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的包间,只见张念念已经被解开了上衣,毫无意识地躺在沙发上。
旁边两个男人正在脱衣服。
曾远胸口的气直往上冲,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这两个男人身上。
他一个人打两个,刚开始还占着优势,可很快也被打得还不了手。
随后赶来的小弟大吼一声:“谁敢在里面闹事?小心走不出这间屋子!”
这两个男人是这里的常客,知道火炎的规矩,吓得赶紧停手跑了,只有曾远被打伤在了地上。
他努力地站起身,帮张念念把衣服穿好。
此时的小丫头无知无觉,根本不知道她差点被人强奸。
他刚想要抱着张念念走出去,小弟拦住了他:
“这位客人,我们酒吧有规定,谁在里面闹事,必须要交罚款。”
曾远冷冷地回道:“你们酒吧治安太乱,我还没找你们的麻烦。我告诉你,我早就报了警,警察马上就到。”
“你居然敢报警,明明是你自己惹事。”
曾远才不理他,在其他的城市这种问题都是这么解决的。
小弟知道事情的严重,赶紧又冲进火炎的房间,和他说了警察马上就来。
火炎的火立刻起来了,一脚蹬开了开了旁边的茶几:
“快去打个招呼,就说事情解决了,让他们不要出警了。”
火炎走出自己的包间,往监控室走去,等他看清楚刚才包间里的画面,他认出来这个人是曾远。
小弟按照规矩找人把曾远绑了,带到了火炎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有人留话:“老大说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让他们走吧。”
曾远原本以为没那么容易善了,没想到能带着张念念轻松地走出酒吧,外面凌晨的空气让他的精神一振。
他毕竟是外市来的,少惹事为妙,走出了酒吧,警察还没有来。
他知道了在这里法治只是一个必要的行政机关,但是真正维持着这个城市治安的是警匪之间的相互平衡。
他带着张念念去了医院,医生说她只是吃了一点安眠药,问题不大,睡一觉就好了。
曾远这才放下心来,如果因为他的事情害了这个姑娘,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曾远走后,火炎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曾远,而且他还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
从监控里看,他对那个女人的态度不一样,看向沙发上女孩的眼神也不对劲,他小心翼翼地帮女孩穿上了衣服,带她离开了酒吧。
他事后派人去跟踪了他,知道曾远带着女孩去了医院,然后又带着她回了酒店。
他到这里来做什么?这只是偶然吗?
第二天,雨水停了,阳光洒向大地,张念念醒来,知道了自己的遭遇,吓得一阵后怕。
曾远已经略去了很多细节。
张念念知道是曾远救了她,她的心情没有受丝毫的影响,反而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谢谢你,曾哥,我欠你一条命呢。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对你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