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棍很凉,很舒服,他一口一口地吸着,身上的热仿佛都好了些。
过了一会儿,冰棍的冰水融化在了口腔里,灌入喉咙,让身体里的温度降了不少。
可惜的是,这个冰水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除了有一点点咸之外,没有一点甜味,比记忆中那些冰棍的味道要差很多。
了胜于无,火炎喝光了之后,还象小燕子一般张着嘴,左右地找着。
夏雪终于找了一个好方法,阴差阳错,手指被火炎含在了口中,形成了一条缝,她把水顺着这条缝灌了进去。
就这样灌了半杯,火炎似乎不想再喝了,只是含着她的手指不停地吮吸着。
从指尖传来的酥麻感让夏雪抖了抖。
她飞快地缩回手指,火炎还很不满意地上下砸吧了两下,眉头紧锁,很不开心的模样。
夏雪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再来看了看火炎的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再次把手指放在了他的嘴边。
这次的火炎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头一歪再次睡了过去。
夏雪这整根手指仿佛火烧了一般,她赶紧放在水里降降温。
大雨一直下到早上6点,才基本停歇。
夏雪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洗了把脸,准备起身去厨房做早餐。
她刚要离开,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火炎醒了。
夏雪赶紧去摸他额头的温度,似乎降了一些。
“你感觉怎么样?”
火炎睁开眼看着她,眼眶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一夜没睡?”
“睡了,我睡得可香了。”夏雪把她的右手背在了身后,急忙回道。
“扶我去厕所。”
夏雪赶紧把他从床上扶下来,火炎的身子似乎没什么力气,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肩上。
她把火炎扶到了卫生间,帮他把马桶盖掀起来,留他一个人在里面,她等在外面。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听见里面的动静,噼里啪啦的东西掉了一地的声音
吓得她赶紧推开门,火炎一只手撑在马桶上,半个屁股正坐在地上。
“怎么了?”
“头晕。”
夏雪看着狭小的卫生间,根本挤不下两个人,她咬了咬唇:“要不你坐着,靠着我?”
嗯。
她费力地把火炎从地上扶起来,扶着他坐上了马桶,火炎半天没动静。
夏雪还在问他:“可以了吗?”
火炎拉了拉她的袖子:“我裤子还没脱,你就把我丢在了马桶上。”
夏雪脸色大红,她轻轻地撩起火炎的睡裙,把他的内裤脱了下来,她闭着眼看向了一边,心跳的声音都快震破了她的耳膜。
终于好了,火炎坐在了马桶上,她站在这里尴尬不已。
听着火炎的动静,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那忽明忽暗的吊顶灯。
这个灯接触不良好久了,一会儿亮一会儿灭,哪天要找个人来帮她修一下。
火炎上完了厕所,夏雪又帮他把裤子提了上来,扶着他,回了床上。
天大亮后,雨水彻底的停了,雨后榕树的清香飘进了屋内,让人的头脑清醒。
火炎似乎只是半醒的状态,一会儿醒一会儿睡,身上的烧也是,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夏雪心中着急,她在网上查了,中了枪伤的人会失血过多。
此时他最需要的是输血,可在家里哪里有地方输血啊?
她只能去抓了一把红枣,把核去掉,剁碎了给他熬了一整碗的红枣粥。
粥递到了他的嘴边,他也基本吃不下,只喝了小半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不清醒。
他和夏雪说他想吃昨天晚上的冰棍儿。
夏雪愣了半天才知道他的意思,脸烧得通红,把准备好的水杯递给他:“这就是你昨天晚上的冰棍。”
火炎拿着水杯,疑惑的看着杯嘴。
火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在这期间夏雪就守在他的身边,不停地给他换着毛巾,喂着水。
夏雪不敢走开,想着自己的店,一句话没说就关了门,一定会引起邻居的好奇。
她趁着火炎睡着去了隔壁的房东家,拜托她去店里贴上一张纸条,暂时歇业几天。
房东姐姐难得见她休息,打趣她说:“终于想开了,是不是去相亲?”
夏雪赶紧摇头,红着脸回了家。
下午她困得不行,倚在火炎的床边眯了一会儿。
直到晚上,她迷迷瞪瞪醒了过来,看见火炎还在睡。
此时他的烧已基本退了下去,只剩一点低烧,睡觉也睡得安稳了许多,夏雪才终于放下了心来。
她坐在床边愣愣地看着他,三年了,他越长越帅,更多了些男人味,身上那一块块的肌肉,彰显了男人那喷张的力量。
最醒目的是那一头奶奶灰的短发,将他原本帅气逼人的脸增加了些动漫的效果,撩人而不自知。
夏雪盯着他看了半天,都快入了迷,火炎突然睁开眼:“看够了没?”
夏雪被猛地抓包,很是尴尬,她赶紧拿起床头的杯子,要喂水给他喝。
火炎喝了口水:“曾远呢?”
夏雪一愣,低下头:“没有曾远。”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火炎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夏雪的时候,她的脸上白皙明媚。
夏雪下意识地摸上她的左半边脸,别人都觉得是吓人的胎记,火炎似乎毫无感觉。
火炎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夏雪直接拉到了床上,夏雪的半边身子贴到了火炎的面前,头被迫上仰着,两人脸对脸。
夏雪整个人都被他圈在了怀里,吓得动都不敢动。
火炎在她左半边的脸上轻轻的摸索,果然,那一大块黑斑是贴上去的,剥掉了这一层,那一张熟悉的容颜完美地呈现在了火炎的面前。
他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地嗅了一口,还是从前那熟悉的味道。
夏雪惊得手足无措,脸烧如火。
火炎就像一只小狗一样,在她的身上嗅来嗅去。
夏雪颤抖着问:“你做什么?”
火炎在她的耳边喃喃地说道:“闻闻你身上有没有男人的味道?”
夏雪猛然生气了,她想要从火炎的怀里挣开,火炎一只手死死地按住她。
“你的男人呢?”
两只眼睛想要把她钉出个洞来。
“你的男人呢?”火炎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