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如果有熟人介绍,那找工作就方便多了。
如果你是一个人,那还得找我们,给点中介费,保证给你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
两个人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她的店里。
看着招牌很大,可是店面只有两个平方,一张桌子摆在了一张烟酒店柜台的旁边。
中年妇女从抽屉里拿出了几份材料给她看:“你看,这是电子厂的,这是制衣厂的,这是玩具厂的。
我看你女孩子长得水灵灵的,那种在日头下晒太阳的活就别去干了。
工地不适合你,你还得进这些大厂,长得漂亮再说几句好话,说不定还给你安排个好点的工作。”
中年妇女嘴上的话唠叨个不停,可没有一样是夏雪想要的。
“你这里有当饭店服务员的工作吗?”
“饭店服务员?端盘子?伺候人?有有有。
不过呢,你要去好饭店,那中介费可就高了,你得给我一个月的工资。”
“一个月工资大概有多少?”
“在我们这儿,你要是最初级的打杂的,一个月是1500。
不过那是从早干到晚,有的饭店还通宵。
这就是份辛苦活,你要能干得来我就带你去。”
“1500是不是有点高,那我第1一个月不是白干了吗?”
“这个工作不好找,谁都想当服务员,又体面又风光,说不定还有露脸的机会。
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我之前给你介绍的那几个厂都是包吃住的,你要去饭店只有的吃,可是没得住啊。
你还得自己花钱去租房子,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先去工厂里打打工,赚了点钱在想着做点别的。”
夏雪摇摇头:“我不想去工厂,我不喜欢那里的工作。”
中年妇女有些不高兴的,她唠里唠叨说了这么一大通,结果还被夏雪拒绝了。
她嘴里的话,立马开始不客气起来。
“小姑娘,我看你年龄还小,这世上哪有轻松的活,除非你是想做那种生意,两腿一张,钱来得快的很。”
夏雪立马羞红了脸:“阿姨,你别乱说,这种活谁愿意做?”
“那不就得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我。
我是看你有眼缘,才和你絮絮叨叨这么多。
你要是自己又怕苦又怕累,那谁也帮不了你。”
夏雪坚持着:“我还是想去做服务员,你要不帮我介绍一家饭店吧。”
中年妇女看她油盐不进,一拍桌子:“行吧,那你先把1500的中介费给我。”
夏雪为难地说道:“工作还没影子呢,你就让我给你钱,这说不过去吧。”
中年妇女眼睛一翻:“你不给钱谁帮你做事?”
她把桌上的一个牌子竖起来给夏雪看:咨询100,问路50。
“你要是今天不付钱你可就别想走了!”
原本和善的中年妇女突然凶狠了起来,眼睛一瞪,在夏雪的面前张开了血盆大口。
夏雪一看情形不对,拖着自己的箱子就要往外跑。
没想到中年妇女大手一挥,烟杂店的两个伙计立马上前揪住了夏雪的胳膊:“给钱,不给钱就别想走了。”
夏雪真没想到,这和当街抢钱有什么两样?
她手上挣扎着,嘴里喊着:“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中年妇女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拍了拍她的脸:“我陪你说了半天的话,这叫咨询。
我可是明码标价,你这不给钱就像吃霸王餐一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里的动静也引起了来来往往行人的注意,可那些拎着行李箱匆匆来去的人没有一个停下来关注夏雪的遭遇。
夏雪被中年妇女直接按在了桌子上,一张脸被压在桌面,已经变了形。
中年妇女用力扯着她的头发,还准备拉开她的衣服。
“小姑娘,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钱,否则大家都难看。”
中年妇女的一只手卡到了她的腰间,一把扯住她的裤腰,做势就要向下拉。
*
火炎在监狱里的日子平淡而又乏味,更是充满了危险。
作为一个新进的服役人员,和一群犯了罪的人关在了一起。
一间房间16个人,上下铺,除了床什么都没有。
一到晚上,铁门被紧紧的锁死。
刚开始火炎以为监狱的规矩就是必须睡觉,可过了几天他才知道,那才是监狱生活真正的开始。
16个人当中有一个老大,第一天晚上,他就被其他几人压着跪在了老大的面前,让他交代为什么会进来。
身后的两个人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头都抬不起来。
“这是监狱里的规矩,进来的新人要给老大磕三个响头。”
他的头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咚咚咚的地磕得很响,水泥的地面很快让他额头上出了血。
火炎想要反抗,可身后的几只手像钢筋铁骨一般箍得他动弹不得。
磕完了头,他的耳朵被拉起,头被迫上扬,以一个屈辱的跪姿看向坐在他面前的老大。
“说,犯了什么事?”
火炎毫无办法,只好实话实说:“过失伤人。”
“多大了?”
“19。”
“这里的规矩就是要听话,新来的人要做好新人的本分,否则有你罪受的。”
火炎低着头没说话,这里的老大叫猛哥,是他们这间狱室的老大。
40多岁,也是因为打架伤了人而进来的。
猛哥捏着火炎的下巴,阴阴地笑道:“小子,长得还真不错,这么帅气的脸怎么被关到这里来了呢?不是便宜我了吗?”
说完,他将火炎的衣服向两边一扒。
火炎剧烈地挣扎了起来,猛哥从上到下地看了看,阴侧侧地笑了笑:“好好听话,不会亏待你的。”
火炎自从第一天被认了人之后,他就成了猛哥的小弟。
同一房间里的其他人也是心中有数了,看来猛哥是看上火炎了。
果然猛哥有什么事情都交待给他做,特别是捶腿和按腰。
每天晚上老大都会让火炎帮他按摩,按舒服了哼哼两声,按得不舒服了或者心情不好了,火炎就成了他的出气桶。
这天晚上又是这样,猛哥白天的时候和隔壁寝室的老大秦哥之间发生了几句口角,互相对骂了几句。
秦哥戳了几句猛哥的痛处,两人差点打起来。
后来狱警来了,才没打成,可是白天的事情让猛哥的心情很不爽。
等到晚上火炎在给他按摩的时候,猛哥盯着火炎看了半天,突然一把掐上他的脖子,阴狠地说道:“明天去找一碗开水浇在那个姓秦的身上,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