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这么好吃吗,你不会是忽悠我的吧?”
“真的好吃。”
火炎拿起一小块,递到了夏雪的嘴边。
夏雪小嘴微张,把那一小块肉含入了口中。
糖醋的比例配得刚刚好,既不是太甜也不太酸,把口腔中的味蕾充分地调动了起来。
到了胃里之后,还有一股香甜残留在口腔里。
夏雪满足地眯起眼,下巴微微上抬,这就是她所做出来的食物,她发自内心地骄傲着。
火炎吃得心满意足,这次夏雪给她带了将近有十几块,把他的五脏庙祭得饱饱的。
他们俩人坐在楼梯之间的通道里,只有远处的灯光在他俩的身后照出残影。
火炎吃完了饭盒里所有的排骨,把里面带的汤汁都舔得一干二净。
他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饱了,要能天天这么吃,我这一辈子就幸福死了。”
夏雪不禁失笑:“那你也不怕成一个大胖子,你吃这一顿,抵上我吃一天的量。”
火炎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我天天吃也长不胖。”
火炎的手指上还留着糖醋排骨的余香,刚才的筷子早已不满足他的食欲。
在吃的时候他干脆直接用手抓着啃,现在啃得满手的油。
那一层糖醋排骨的油,刮上了夏雪的小鼻子,在她的鼻尖上都蹭上了油光。
火炎看着夏雪直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一只偷吃了之后没有擦嘴的猫。”
“哎呀,我忘了带餐巾纸,你尽在捣乱。”
夏雪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兜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纸巾。
火炎拿起袖子,在她的鼻尖上胡乱的抹了抹:“忘记带餐巾纸了,只能将就着用这个了。”
而他自己却把手指含在嘴里,意犹未尽的吮吸着。
夏雪看着火炎的动作,男生的眉眼略往上挑,眼角全是满足的笑意。
那双如瓷石般的深邃眼眸在夜光下如最璀璨的星辰,刀削般的脸庞此时帅得惊人。
夏雪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突然一阵汽车喇叭声响起,把她惊了一下。
她快速的收起饭盒:“我要回去了。”
在黑暗中藏起了女孩儿略微发红的脸。
火炎看着她慌慌张张又跑了回去,到了楼梯口,动作明显的慢了下来。
她像小猫一般偷偷打开楼道的门,轻轻地合上,过了好一会儿,三楼的一间房间的窗户被打开,夏雪的头伸了出来。
她看向刚才火炎所在的方位,可因为太黑,什么都看不见。
夏雪抚了抚胸口,她看不见,其他人估计也看不见。
她赶紧关上窗户,火炎的信息跟着来了:“我走了,晚上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一张拍着肚皮,圆滚滚的青蛙图片飞了过来。
夏雪从心底里一笑,有些甜。
*
元旦的晚会转眼即到,在练习了一周之后,夏雪将她的部分已经练熟了。
她们班上的节目看上去还是很不错的,有夺冠的可能。
#我们只要发挥正常,夺冠那肯定是稳稳的#
#班长真得很有表演天赋,演得活灵活现的#
#班长学舞蹈那一段最是唯美,夏雪虽然只有几个动作,但是两人配合地很默契#
夏雪根本没想到,她自以为的背景板结果最终还是被推为了班级热搜。
元旦表演的这一天,阳光明媚,驱走了大部分的寒冷,不自觉的让人的心里也变得温暖了起来。
在表演现场,一个人拿着一个十分专业的相机,到处在找有价值的图片。
夏晴在旁边还在练习着转圈。
她的领舞可是她们班节目的C位,想要夺冠可全部都是靠她的专业水准了。
一个圈转到向门的方向,眼尾扫到的正是那个十分显眼的身影。
夏晴惊喜不已:“曾主席,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相机看上去好专业呀!”
来人正是曾远,他看着身穿一身天鹅服装的夏晴,眼中划过赞赏:
“夏晴,你好,元旦晚会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错过呢?”
夏晴的长发已全被盘到了头顶,盘成了一朵黑色的牡丹。
在花蕊的正中还架上一顶白色镶钻的皇冠,衬托得她修长的脖颈更加修长。
夏晴俏皮地一笑:“那,有没有荣幸,请曾主席给我拍张好看的照片呢?”
曾远微笑着,眼角却是向着旁边扫去:“乐意之至。”
夏晴摆好了姿势,曾远给她拍了几张正面和侧面照:“回去我发你微信上。”
说完向着舞台后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曾远背着相机,沿途随意地看着。
不断地有人和他打着招呼,他很有礼貌地点头回应。
眼睛却在四处地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夏雪已经换上了正式的演出服,此时化好了妆,正坐在后台无聊地等着。
曾远看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此时的小姑娘嘟着嘴,两手托着腮,两只水光冽艳的眸子含着笑,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自成一道风景。
曾远举起相机,在心中感叹道:“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在他的相机里,记录下了女孩这随意的一刻,在他的眼中却是最美的角度。
“嗨,又见面了。”
湿润的男声在夏雪的耳边响起,她抬头一看,心中咯噔一下,面色有些抗拒:“曾主席。”
“怎么,好像看见我不太高兴?”
曾远看着夏雪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长腿一伸,坐到了她的身边。
夏雪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怎么会,没有的事。”
只是她的身子下意识地向旁边移了移。
曾远有些失落,所有的女孩看见他恨不得都贴上来,只有这个有着渊源的丫头生怕和自己碰上:
“手机带了吗?有时我想找你都找不到。”
夏雪的心中警铃大做:“你要找我做什么?”
曾远现在可以确定这个丫头在躲着自己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算是朋友了吧?”
在夏雪的心里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在夏晴的眼皮底下,曾远已经成了即将要打向自己的家法。
夏雪深吸了一口气:“曾主席,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能不能不要再和我有任何的联系了,我不想和你再有接触。”
曾远十分地惊讶:“夏雪,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我有一些~”
夏雪在脑海里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社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