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部里,胡司令想起,菩提的话语,心里就不舒服。想那么好的宅院,一个女煞被除了,居然还封印着另一种怪物,他是既想住,又不敢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情绪不稳定,从样子看随时都可能爆发脾气,所有丫鬟老妈子,都是像看瘟神一般躲避三舍。
也只有胡司令身旁一位谢姓副官,一直站在他身旁,不敢离去,生怕这位主子一旦找不到自己,又是一个巴掌。
胡司令突然猛的一起立,他这突然起来的动作,将副官和那些丫鬟老妈子吓得都是浑身一颤。
“谢副官,立即召集几名弟兄,将一百公斤炸药送到那宅院去,老子还就不信了这房子成了妖怪窝了,老子非要炸了它不可。”
那位副官本想劝住一下自己司令,想着那既然是封印,就没必要再去炸掉它,可看着司令那一副凶巴巴样子,也就听命行事了。
午后空中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微风拂面而过,一众人马将闹鬼宅院大门,再一次打开,有些卫兵明知此宅院女煞已除,可还心有余悸,不敢进大门半步。
要不是胡司令带头进入,又强制逼迫他们进去,那可能敢进此宅院的也就胡司令了,看着卫兵进去,他骂了几句,“你们爸爸的爷爷,一群胆小鬼,以后还怎么打仗去。”
随后胡司令来到那荷花池旁边,看着浑浊的水面,时不时还有几个大水泡冒出,发着咕噜咕噜的声音,这荷花池,究竟有多深,也只有菩提知道了。
胡司令看到荷花池上面那朱砂绳网,还时不时想起了菩提,胡司令本想让他跟着自己,也是看重他的本事,奈何人家一心想要找自己媳妇,而且还不知道样子的那种,于是也没了办法,只能任他远走。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他自己耍赖皮了,一万根小黄鱼没给人家。
想了很多,马上回过神来,立即命人将一百公斤炸药,穿上电线,准备用电引爆。
这里虽在准备当中,忙得不可开交,然而蒿县后山那破寺院里,一个衣衫邋遢的老道,一口一口喝着葫芦里的美酒,侧卧在一块青石上,他对面则是菩提那师父了。
二人正悠闲下着象棋,下得那是正如火如荼,只听老道粗着嗓门道:“普智!你个老怪物,倒是快点走棋呀,我都等你半天了。”
老和尚眉头紧皱,似有心事万千,拿起一个棋子,久久悬在空中未落,当听到老道催促,这才慢慢放下棋子。
老道哼了一声,看到棋子落下,立马抽一口酒,笑呵呵道:“下棋要心无旁骛,你这每次都自投罗网,让贫道那?将军……你又输了。”
老和尚叹了口气,随后抽了一口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烟卷,表情凝重,对着那老道人道:“微尘子,你说菩提那孩子会有一大劫,老衲怎么算不到?”
无量天尊!
老道放下酒葫芦,然后呵呵笑了起来,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是过眼云烟,一脸轻松。
“你我是什么人,咱俩都门清,你管那孩子有什么劫难呢?他现在看似年轻,可咱俩加一块年龄都没有他年纪大,你瞎操什么心?会逢凶化吉的。”
老和尚接着他的话说道:“我们活了这么长时间,你觉得有意思吗?有时候老衲一直在想,早日圆寂那该多好。”
咕咚一声,老道又狠狠喝了一口美酒,脸上也出现无比向往的表情,抿了抿口嘴唇,长叹一声,“是啊,有些人喜生恶死,而我们却一直想死,你说人类怪不怪?”
“千年前之事,这还不都怨你,非要拉上贫僧去,那菩提树下收了,那紫藤仙的太始元丹,然后一人一半吃了,谁知活了这么久。”
一听此话,老道微尘子道长不愿意了,立马反驳起来,“你个老不死的,两半太始元丹你还挑了个最大个的,贫道都不好意思斥责于你。”
“还有你纵容你徒弟,偷了我养的鸡,还烤了吃,这怎么算?最气人的还没叫上我。”
老和尚一听,呀喝?跟老衲翻旧账了,立马目瞪双眼,凝视着老道,狠狠道:
“那鸡老衲又没吃,没完了?想打架来呀。”
老和尚现在一点,德高望重的模样都没有了,准备开始还击。
而老道也是兴起,立马将酒葫芦往旁边一放,伸出双手,摆出一副生无可恋奉陪到底的样子,大声道:
“哟!贫道还怕你不成?来呀?打呀!”
老和尚趁他一个没注意,一拳就挥了过去,老道被这一摆拳狠狠打在脸上,一个紫青印立马曾现,在他脸上,疼得龇牙咧嘴。
“我靠!来真的?你个老不死的。”
话音刚落,一脚就踹了过去,老和尚别看一大把年纪,动作却甚是利索,眼看那一脚踹来,赶紧倒退数步,还一脸讥笑着老道,“没踢中,气死你。”
老道士怒目圆睁,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抽筋,揉着他那半边紫青脸,眼珠子四处乱瞅,像是找到趁手的板砖,非把你鼻子砸歪不可。
老和尚一脸讥讽笑容,知道这老道微尘子要找东西,于是老道每找寻一块砖头,老和尚就提前将那砖头踢向一边去。
两人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岁了,跟俩老小孩似的,一言不合就打架。
两人打归打,闹归闹,都没有用各派功法,就是平常小孩子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拳那种打架。
按照他俩往日说法,能动手绝对不用功法,说真的,若此二人真运用道法,佛法对打,这座破寺院也将会不复存在。
这时犹如耳旁炸雷轰的一声,突然响起,声音震耳欲聋,将老道和老和尚震得东倒西歪,一道黑气出现在蒿县上空,成漩涡状,从漩涡之中出现,无数藤条将一座宅子包裹在里面。
“不好!我的太极八卦封印,被毁坏了。”老道士大吃一惊,不由得嘴里喊道。
随后赶紧跑出庙门,来到一处最高点,朝着蒿县望去。
噹……噹……
此时寺庙中间一口大钟,在无人击打下,钟杵居然自己撞击那口大钟,发出嗡嗡响声,像是警报,又像是催命。
老和尚也是大惊失色,心中暗惊不好。
于是也快速大步走出大门外。
看到惊慌失措,正朝山下,城里观望的微尘道长时,也是一脸惊慌。于是老和尚就知道他们担心的是同一件事。
“臭牛鼻子老道,你不是说将那封印,设置在荷花池里面很隐蔽吗?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老道长微尘子,没搭理老和尚,手指不停得再掐算着什么,随后往上空观察了一下,虽然是白天,但一个亮光骤然一闪,最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