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妤的话说完，过了许久，面前的男子都没有动作，视线也没有分给地上那堆宝物一眼。
温梨妤叹了口气，直白道，“晏文，你应该清楚，我…我只是把你当师尊的替身了。”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你也…反正你没吃亏，还得了宝物，还不够吗？”
晏文表情淡淡，“不够。”
“你！”温梨妤气呼呼地抬眸瞪了他一眼，又因为心虚败下阵来，“那你还要什么？”
“你和我说，我都答应你。”
晏文眼中闪过戏谑，语气平静，“什么都可以？”
“嗯！”温梨妤点头，“不过你要说我有的东西，没有的我也没办法搞来给你。”
“你有。”晏文勾起她的下巴，目光专注。
温梨妤眼眸微亮，连声询问，“是什么？”
“你。”晏文低下头，薄唇在她嘴角处轻碾，“我要你。”
温梨妤红着脸推开他，“……不行！”
两人第一次谈判谈崩，温梨妤气呼呼地把他推走，躺回床上，转身背对着他。
“我要休息了！”
她身上清爽干净，应该是被晏文整理清洗过，虽然这很加好感，但是不听话的男人不行。
晏文被她推下床也没生气，静静地站在床边，看她再次熟睡。
等她睡着后，他才转身出房，出门的瞬间，他从十八岁左右的晏文变成闻衍仙尊。
门外站着数十位宗主和世家主，他们态度恭敬地低着头，没有对仙尊突然离场表示不满。
“仙尊，这次的十方聚会的魁首是…”清华宗主上前半步，将身后的少年介绍给他。
“嗯。”闻衍冷漠地颌首，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一般。”
魁首赫然是清华宗主的首徒谢持。
谢持和欧阳云海这半个月不是没有来找过温梨妤。
他们俩每次走到山下，都会突然被拉进不同的迷阵中，等他们千辛万苦地出来，已经到二次试炼的日子。
他们不可能为了温梨妤放弃这次十方聚会的试炼，他们所有人都为了当上魁首而努力了几十年。
马上就有可能成功，现在让他们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欧阳云海是立刻离开，而谢持离开前还特意多等了一会儿，还用扩音器喊了许久。
直到不能再拖，他才转身离开。
谢持还恨铁不成钢地生气了许久，觉得温梨妤仗着自己是仙尊徒弟就不把十方聚会放在眼里。
而他现在站在山上，才恍然大悟。
原来温梨妤不是不想去参加，而是因为她师尊，闻衍仙尊来了，所以才没去。
被仙尊评价为‘一般’，谢持没有生气，反而还沾沾自喜。
多少人想见仙尊一面都见不到，他却能见到。
而且他这个魁首在仙尊眼中都只是一般，那输给他的人不就是垃圾了吗？
跟垃圾比，一般已经算不错了。
闻衍很快就用自己的冷气将他们这群人打发走。
回房坐在床边，边欣赏徒弟的睡颜，边思考要怎么样让她知道，晏文就是闻衍。
“平日那么聪明。”闻衍嘴角溢出无奈地叹息，“怎么现在如此愚钝。”
他曲指在她额头浅磕一下，力度轻到没留下半点印子。
和徒弟完全契合后，闻衍不再压抑自己，原本清冷的性子也冒出些许顽劣的念头。
要是…让晏文和闻衍见面，徒弟会选择帮谁？
晏文这副躯体原本就是用傀儡术制成的躯壳，注入神识后却能够和真人无异。
而闻衍的本体还在山上主殿内，控制晏文的是分出的一缕神识，虽然做的事是随心而动，但只要他不将信息传递回本体。
闻衍就不会知道。
虽然闻衍就是晏文自己，可看到徒弟为了自己，拼命想要和晏文摆脱、撇清关系，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明明是同一个人。
温梨妤醒来后看到面前白皙的胸膛，还有些茫然。
她迷糊地伸手摸了摸，感受到对方散发出来的温度，听到他从胸口震动发出性感的声音，才猛然回神。
“你！你怎么还在？”温梨妤抬头看到晏文的脸，是真的愣住了。
她原本以为自己醒来后会看到师尊，没想到竟然还是晏文。
这不符合师尊的性格啊。
晏文假装没听懂她的潜台词，眼眸微阖，“为什么不在？”
他问完，低头凑过去，想要吻她。
温梨妤立刻扭头躲开，手掌抵在他胸前，“不是说好不这样了吗？”
晏文目光如炬，清冷诱人，“没有。”
“嗯？”温梨妤被他看得一愣。
“没有说好。”晏文扯开她的手腕，拉开，抵在床头，禁锢着她，低声诱哄，“乖。”
温梨妤表情十分动摇，目光一会儿痴迷，一会儿清明，“……别。”
晏文知道自己的优势，那就是这张和仙尊一样的脸。
他嘴角微微勾起，在她看呆的一瞬间，低头含住她水润微凸的唇珠。
唇珠被他用牙齿轻咬，微碾，在她张口松懈时，轻而易举地深吻。
温梨妤脑袋炸开一朵朵绚烂焰火，上颌被温柔而强势地蹭过，身体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酥麻的电流从脊椎骨一路蔓延上升到头顶，她从口中溢出细碎的低喘和呻吟。
“……”
窗外天色从明亮到昏暗。
晏文在她颈窝间落下密集的轻吻，嗓音悠长，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引诱，“小鱼，喜欢我吗？”
“嗯…”温梨妤受不了地侧头，表情委屈又迷茫，身体瘫软无力，漂亮的尾巴出现又消失，像是控制不住自己。
“乖，看着我。”晏文爱怜地在她鼻尖上亲了又亲，手抚摸着她身上各处冒出的鳞片。
温梨妤委屈地抽泣，身体难耐地扭了一下，想要避开他的触碰，“不要…”
“小鱼不乖会被惩罚的。”晏文眼眸黑沉，如同深邃的海底漩涡，看一眼就能让人溺毙。
“乖，看着我。”
“告诉我，我是谁？”